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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定是看在眼裡,糟在心裡的。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思域餐廳在環球大廈頂層,透過環形玻璃窗能清晰看到被霧霾包圍吞噬的上海天空,以及如螞蟻一般佝僂爬行在細密城市血管中的人與車。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夜□□臨,包容了一切虛假可怖,只留下燈光絢爛妙不可言。
“我記得以前你也帶我來過,這裡風景真的好棒。”秦琬笑得春風洋溢,坐在靠窗的位置,平靜地望著隔了一個世紀般遙遠的地面。
宋語懷笑了笑,優雅地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cheers,永遠愛你。”
“叮——”
“永遠愛你。”秦琬抿了抿紅酒,苦得要命。
這天晚上,在這氣氛好得如同通透的紅酒一般迷醉鮮亮卻搖晃脆弱的晚上,秦琬與宋語懷說了許多。從初見傾心到再見堅定,再到現在的依舊執著。他們惟獨默契地跳過了那段讓他們兩人,不,是三人都身心俱疲的時光。只是,一段感情如果千瘡百孔又如何真正修補完?唯一的辦法只能用偽裝的表面去假裝已經片甲不留的內裡。
在秦琬的誘導下,他們甚至談到了未來。那些充滿不可實現的美好的未來——結婚,孩子,職業,愛情。秦琬一直順著宋語懷的意思,偶爾嘟著嘴說想要別的,反倒不容易引起懷疑。秦琬在這場戲中,可算費盡心機。
說著,說著,她甚至要被自己騙過去,只是那些不堪的往事總是在適當的時候竄出來提醒她,不能半途而廢。
臨別的時候,宋語懷望著秦琬說:“琬琬,你什麼時候回來住?”
秦琬一愣,差點忘了還有房子這茬,只得打個哈哈說:“這個嘛,夷佳東西還在吧?你先解決完跟她的問題,然後我再過來好不好?”
秦琬望著宋語懷的車駛遠,她疲憊地揉揉臉——笑了一晚上,笑得面部神經都僵硬了。接著,她想了想,嘆口氣自言自語:“語懷啊,你知道嗎?未來太美好,破裂的時候會更痛。”
然後她又想到明天就得跟宋語懷同床共枕,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她想過和他再次上床,不斷告訴自己不就是做那些從前做了無數次的事,並沒有那麼噁心。只是腦中那個不堪的畫面一出現,她就有點反胃——總不能在床上吐出來吧……
順了順胃,為了不膈應自己,她只能無奈地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楠的電話。
“親,我要你明天就提交上訴。對,我今天沒找到資料,沒關係,提交吧。”
你舒服了那麼久,是時候讓你也嚐嚐眾矢之的的滋味。
提出訴訟之後五日內被告收到起訴狀副本。接下來幾天秦琬再也不敢一臉虛偽地跟宋語懷出去吃飯逛街,生怕哪天他就收到了起訴狀,一生氣直接把她扔進精神病院再也不放出來。於是,秦琬只得稱餘姍失戀,得整天陪著她,不然餘姍就會一個想不開割腕自殺。
其實,秦琬躲在房間裡不洗頭不洗澡做了個十足的宅女。不過,這並不是她生活的全部,她有個重要的目標,就是好好賄賂那個高冷的陳凱。
“凱哥,飯菜都給你準備好了!都是我親手做的哦~還有,你要和果汁還是啤酒還是白開?”秦琬指著滿滿一桌子被裝在快餐盒裡的菜,睜著眼睛說瞎話。
陳凱一進門連鞋都來不及脫,就被那句“凱哥”嚇得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搞清楚狀況之後,他簡直想抱頭痛哭——老天啊,為什麼自己好不容易有次地位,卻偏偏是託了林越那混蛋的福?而且還是這個笑得一臉賊兮兮的丫頭?
陳凱小心翼翼地吃著飯菜,被秦琬看得吃進去的全卡在喉嚨裡,只得順手抽了張秦琬雙手奉上的紙巾一把擦去頭上冒出的冷汗開了口:“行吧,你到底想幹嘛?膈應地我肝疼。”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秦琬先喝了口啤酒壓壓驚,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那個什麼……”
“什麼?”陳凱被她的架勢鎮住了。
“額……”秦琬醞釀了好幾天的話到了嘴邊竟然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你懂得。”
“神經病。”陳凱終於得出了這個結論,白了秦琬一眼再也不管她。
秦琬懊喪地癱在陳凱身邊,陳凱指了指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去,收拾掉。”
“滾你丫的,去死吧。”秦琬白了他一眼。
“罵起人來倒挺溜……”陳凱嘟噥著。
半夜十二點,陳凱從房間裡溜出來準備吃點夜宵,隨便瞄了眼一片漆黑的客廳,不對,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他再定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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