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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林越,想到和她對視的那一瞬,她想如果當時在灰塵密佈的床底,就那麼順勢親上去該多好,她託著下巴,走了神。
沒等她不要臉地想完,玲瓏抱著吉他坐到她身邊,臺上已經換了原本的貝斯手在唱。
“我以為你這類文藝妹子都唱什麼張懸,許巍,至少是些柔和的歌。”秦琬望著她懷裡乾淨的純木吉他,說:“小布丁?”
玲瓏笑著喝了口秦琬面前的果酒,說:“姐姐你記性真好,不過這不是小布丁,這是大布丁。小布丁是個小吉他,很可愛的那種。你明天再來,我帶來給你彈。”玲瓏晃著酒杯,聚精會神地盯著杯中通徹的淺澄,自顧自地說,“我只在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才裝裝文藝,我其實才不文藝呢。你說是不是,橙眠?”
“這種酒叫橙眠?”
“嗯,是我調得最滿意的一種,好喝嗎?”玲瓏抿了口,眼神迷離地望著前方品了好久才道,“橙眠,沉湎,想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從刺骨的心痛慢慢變為平靜緩和帶一點苦。”
“喲,想你家姑娘了?”秦琬支著腦袋,笑得意味深長,“小姑娘多大呀才,就學人家傷感。”
“我二十五了你信不信?”玲瓏隨口胡謅著,指著吧檯上坐著抽菸抽得頗有民國風的黑衣女人說,“我小姨。你可別看她這麼瘦這麼溫柔,其實這人兇著呢。打人疼死了!她很早以前就開了酒吧,一直在麗江沒離開過。她也是蕾絲,只不過她姑娘早死了,我見過本人,也沒那麼驚豔,大概細水流長就忘不了了吧。”
“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秦琬望著靠在吧檯上瘦削的,斜分黑髮遮住半張臉的女人,暗自嘆口氣。
不知不覺已經十點多,玲瓏衝秦琬吐吐舌頭說:“我得回去了,不然小姨又要罵人了,她罵人真是死難看,也不知道她姑娘怎麼就喜歡她。”說著起身,環顧四周,好像突然發現了點什麼,皺著眉頭身形頓了頓,秦琬疑惑地要起身,玲瓏轉身按住她肩膀說,“等我,我跟你順路哦。”
然後,她拎起吉他,一溜煙跑去吧檯拿上揹包,衝樂隊其他成員揮揮手說:“先走了!”
“樂隊很不錯嘛,什麼時候組的?”在玲瓏面前,秦琬總有種怪阿姨的錯覺。
玲瓏吃力地扛著吉他和包,把汗溼的劉海別到腦後:“高中第一次過來,就碰到他們了。那個暑假,我們一起吃了兩個月的年糕,炸年糕,炒年糕,糖年糕……所以我們樂隊名字就叫年糕。是不是酷斃了?”玲瓏一笑兩隻眼睛彎得特有靈氣,“對了,明天小姨給我發工資,上次欠便利店的錢可以還了!記得明天來找我。”
秦琬點點頭,感覺有點怪,別過腦袋往身後已經漸漸冷清的街道看了看,奇怪地說:“我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你覺得呢?我們會不會被人搶劫啊?”
玲瓏擺擺手說:“麗江治安還是很好的。別擔心……”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也往後看了一眼,然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笑得一臉賊像,“姐姐,我到了,你自己小心哦。記得明天來素望找我,隨時都可以……”說著,她靈巧地拐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巷子,小小的身影很快就不見了。
“臥槽……”秦琬還來不及跟她說再見,玲瓏就閃了,秦琬望了望她離開的方向,再看了看身後黑漆漆的老街,心中怎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離開了酒吧街,麗江的夜晚還是很靜謐的,穿城而過的淙淙溪水,樸實古老的民居,暖橘色的燈籠,像一幀沉沉睡容的舊美人。
秦琬沒多想,緊了緊外套,快步走遠了。
第二十三章
這天晚上,秦琬破天荒地倒頭就睡,一不小心就夢到了林越——還是要命的春夢。
正當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秦琬莫名其妙地自動醒了——大概是身體還暫時不能接受和另一個女人□□吧。她滿臉驚悚地坐起來,抓抓亂糟糟的頭髮,眯著眼看了看時間——才六點。
自己難得做次春夢為什麼居然物件竟然是林越?!秦琬嬌羞地捂著臉覺得自己沒救了。
但是,趁著還沒完全清醒,想想夢裡的場景好像還是蠻不錯的吧——柔軟地像羽毛的大床,林越側臥在輕飄飄的被子裡,露出潔白光潔的肩和脖子,眼神誘人……馬丹!秦琬想一巴掌把自己拍醒,但這只是夢呀!大半夜大清早的就不能讓人難得猥瑣了?!
正當秦琬糾結是不是應該繼續愉快地繼續在夢裡跟林越約會時,半空中突然模糊地出現了林越的臉,她勾著嘴角,用一貫嘲諷的語氣對她說:“嘴上說不愛,心裡卻很誠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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