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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她現在還是能隨便嘮嗑幾句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宋語懷非得堅持送她回去。
秦琬讓宋語懷停在了最近的地鐵站,一到她便急不可耐地拎著包準備跳出車門,然而宋語懷竟然開口叫住了她。
秦琬一愣,急忙扯個單純無害的笑:“怎麼?”
宋語懷目光裡夾著說不出的情感,懷疑?傷感?眷戀?秦琬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宋語懷笑了笑說:“沒事,回去當心點。”
秦琬就等著這句話呢,“哎”了一聲毫不遲疑地甩上了車門。
回去的路上宋語懷掐了丁夷佳三個電話,他皺著眉頭開啟了音響,把聲音調到最大。新古典是秦琬從前最喜歡聽的音樂型別,她說這種音樂比現在歌曲澄淨,又比古典音樂有可聽性。她從前總是那麼有想法,她在他面前暢所欲言,車內整個狹小的空間都是她或疲憊或興奮或纏綿的聲音。只是她不知道,每次她滔滔不絕地講著,宋語懷總會覺得啞口無言,彷彿自己在她面前的地位又低了一等——他在她面前自卑,而這個形容可怖的詞語他一向深惡痛絕。
但現在的秦琬不一樣了。她天真純潔,笑容溫暖清澈,清新幹淨的衣著。再沒有那股凌厲的職場氣息。宋語懷的心有些鈍痛,他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為此感到難過並且悲哀。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對丁夷佳的感情,究竟是真或只是為了報復秦琬而已。
但,事實並不如宋語懷想象那樣。人呢,總是犯賤,特別是男人,他們往往不珍惜眼前的,而去追求得不到的。
此刻,在宋語懷腦海中如一朵白蓮花一般緩緩盛開的秦琬正在心裡一遍遍地鄙夷這兩個碧池,她按著包,想盡早衝回去仔細研究研究這本她自己親手寫下的日記。
秦琬氣喘吁吁地敲開門,四雙目光齊刷刷地射了過來。兩雙挺眼熟,還有兩雙……
林越一把把還沒緩過氣的秦琬拉出門,扯著耳朵輕聲說:“有人想租你的房間,你今天大概要去街上睡一晚了。”
秦琬瞪大了眼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是說在忙出國嗎?為什麼拉著房客來看房了?”
林越無所謂地聳聳肩,幸災樂禍地笑著說:“我怎麼知道,反正你今天晚上要去街上睡一晚了。”
馬丹,秦琬感覺要被林越賤哭了,她哭喪著臉說:“別鬧了好嗎,這難道不是之後都得在街上睡覺了嗎?”
“你還真好意思跟乞丐搶地盤?”林越眼睛裡透著狡黠的光。
“嗯?”秦琬一時沒反應過來。
林越還沒來得及說,房東就趁著新房客看房的空趕緊出來瞭解情況。
四十幾歲胖鼓鼓的大媽皺著眉頭一臉兇相:“你是哪個?”
“對不起,我走錯……”秦琬又開始扯謊不打草稿了。
沒想到林越竟然淡定地接了下去:“阿姨,這是我朋友,這幾天來上海玩幾天,沒地方住,這不旁邊房間空著嘛,我就自作主張讓她住了幾天。對不住。”
大媽聽見林越一臉誠懇,態度緩了緩又說:“看在你面子上,前幾天就算了。不過,之後絕對不行!”
秦琬鼓著腮幫子抬眼望了望林越,心裡突然閃過了顆智慧的星星。
不出意料,新房客對這裡還挺滿意,於是決定先交了押金在這裡暫住一晚,明天籤合同付房費。
大媽滿意地數著鈔票走了,臨走還鈔票往包裡一塞,惡狠狠地剮了秦琬一眼。
等大媽徹底在視線中消失,秦琬二話不說溜進了房門。那新來的房客,大概大學出來做實習,青澀得很,目瞪口呆地看著秦琬說:“這幾個大男人的,小姑娘臉皮不要太厚哦!”
秦琬白了他一眼,在沙發上躺成了大字,一副累趴的表情。她斜著眼睛瞟了瞟林越說:“是哦,林越你這小姑娘的,臉皮不要太厚哦。”
林越被逗樂了,拽著秦琬胳膊想把她拽起來:“說好的睡大街呢?”
秦琬像八腳章魚一般黏在沙發上,任林越怎麼拽就是拽不動。她笑著說:“要睡你自己睡,老孃今天就睡這了!”
新來的估計覺得這畫面不堪入目,準備提著行李進房間,林越想了想叫住了他:“對了,剛剛房東在不好意思告訴你,這個小區經常停水。而且熱水也不是二十四小時供應的,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都是沒熱水的。你可得算好時間洗澡。”
“那我回來的晚點就只能洗冷水澡了?”男生詫異地問。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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