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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班去。拜拜!”她一扭一擺地離開了。
當晚,我正在書房裡學習看懂報紙上那些艱澀的繁體字,爾忠國走了進來。
他終於要跟我“談話”了?我緊張地看著他。
“我會吃了你嗎?”他露出嘲諷之色,“來漢口這些日子,忙於應酬,對你照顧不周啊。”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睛裡沒有狠厲之色。
我瞄了他幾眼,垂下睫看著腳尖,不明白他為何變客氣了。
僕人沏了兩杯茶進來,無聲地退了出去,還將書房的門掩上。
“怪我沒說清楚,這城裡比不得鎮上,出門就是事,你想出去溜達儘管告訴我,我會考慮的。什麼證件都沒有就跑到大街上,難免惹麻煩上身。你說呢?”
“嗯。”我不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麼,只能含糊地嗯。
“我們已是夫妻,你若想見什麼人可以告訴我,但是不要揹著我做有辱身份的事情。”
“我不想見什麼人,我只是想獲得自由。”我小聲說道。
“自由?”他哧了一聲,“你不是體驗過自由的滋味了嗎?那個男人沒能給你自由?我不明白你一個一天都離不開男人的人,還需要什麼樣的自由?”
他的話充滿對我人格的侮辱,我咬緊了嘴唇,憤然瞪著他。他居然若無其事地端起杯子喝起了茶。“你這麼些年奔波在外,難道也被人管著?你可不是服管的人哪。不妨跟哥哥說說,都忙了些什麼?”
他又來套我的話,顯然對我外出留學一事抱懷疑態度。
“我都說過了,家裡人也知道我腦袋受過傷,失憶了,很多事情記不起來,就記得最近兩年的事。”
他不動聲色地將茶杯放到桌面上,帶著莫名的笑意:“這麼說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你是辛老爺的義子爾大少爺,我也是到興福鎮後才知道的。我不記得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家在哪裡?認識我的人都叫我柳拾伊。”
“好啊,一句話就把所有做過的事撇清了,還讓人挑不出刺來。爾某佩服啊!”
他分明在諷刺我,但是我只能這麼說,既然沒法說清楚,不如將失憶裝到底吧。
“義父全家下個星期到,看來你也沒必要去拜見了,都是陌生人嘛。”他冷漠地說道。我一直沒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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