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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向他挑戰,在對壘中不斷磨練、提升攻擊力。
一個星期後我終於獲得了跟他談話的機會。之前我也提過這個要求,但他根本不願見我,更多的時候我只能拿螞蟻和小鳥當練兵物件。
談話的開頭便令人鬱悶,因為他還在忙著寫東西,對我的話時常沒反應。我費力爭取來的這次談話機會對他而言只是附帶的、可有可無的小事。
不出十句,談話陷入僵局。
“柳拾叄,如果我跟你計較,未免顯得太不男人,可是跟你這樣有病的人我實在沒法認真談下去。你說一百遍、一萬遍你不是辛鳳嬌也沒用。等我忙完這陣子,一定會帶你看大夫,把那根錯亂的神經撥弄正。等你作為辛鳳嬌坦誠地跟我談話時,我會改變一下態度。”他說罷,站起身,找信封。
“我以性命向你擔保我從來沒做過你說的那些惡劣的事情,我跟你初次認識的時間和地點就是今年六月六日的青龍鎮。我們之間所有交往的跨度只有這麼長,拜託你不要憑藉想象力把我扭曲成電影鏡頭裡的壞女人。我叫柳拾伊,沒有泡過你又甩了你,然後跟人跑掉、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我泡了你就一定是很喜歡你,既然很喜歡你就一定會對你負責任。雖然不能保證永遠都喜歡你,但一定不會一走了之,更不會見了面卻裝作不認識你。”我耐著性子讓自己說出來的話既成熟又老練。這方面必須跟鄒淼玲學藝。若換做她一定早把爾忠國擺平了吧。
“神經病!”他罵道,僅三個字就囊括了我幾百個字的經典語句。
“我不是神經病!”我叫道。他的話極易讓人得腦溢血。
他已經抓過一旁的風衣:“我要出去,你若還有廢話可以對牆壁說去!”
“哎,等一下。”我追過去,怎麼可以連話也不讓我說完呢?
哐當!他沒等風衣穿上身便摔門而出,比兔子溜得還快。
“等等!站住!”我追出去,哪裡追得上。這混蛋直接從二樓的欄杆翻躍下一樓,好像我會散播毒氣攻擊他一般。
“爾忠國!你會後悔的!”我探出身體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告訴你,自打盤古開天地,就沒見過你這樣蠻不講理的男人。你簡直是瞎子,連駱駝和馬都分不清……變態……無恥……”怒不可遏的我終於還是罵出來了——對一點風度也沒有的小人我何必充當君子?再說不罵出來我會憋悶死自己。
很快,我不得不停止謾罵——他鑽進車裡發動了引擎——再罵也只能留給自己聽了。
撤身之際,發現樓下若干雙目光被我的大喊大叫吸引過來,一起“唰唰”地朝我發射電炬。所有的目光只含一種資訊:潑婦!
如果這裡有一把弓箭,我發誓一定拉開射向他們——都是一幫為虎作倀的狗奴才。其中一支箭一定留給那個開溜的小人。為何讓他接受我不是辛鳳嬌的事實這麼難?
這次談話後,爾忠國刻意躲避我,再想見他很難——總有人看住我,阻止我去“騷擾”他——任我的怒火燃燒,最後自行熄滅。
大概他怕我發瘋時幹出毀滅自己的事情,派來一個五十多歲、身板特別結實的老媽子一步不離地跟著我。起初我以為她是個男人——胸口一馬平川,頭髮比男人還短——直至她說話後才確定是個女人。
有她在的日子比坐牢還難捱。坐牢也沒人一直跟著啊。
本打算好好跟這老媽子套近乎,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同情心多少得有些吧,哪知這位老媽子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惡婆子,成天板著臉不苟言笑,無論我跟她說什好話,她都似聾子、啞巴不搭腔,卻做到了跟我形影不離。
三天過去了,我很失敗,居然連她的姓氏都沒套出來,只管叫她“喂!”後來還是老六告訴我她姓田。
田大媽每天忙忙碌碌、手腳麻利地打掃房間,好像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但只要我邁開步子、距離她遠了些,她一定在最快的時間內攔截住我並問:“去哪裡?”動作比年輕人還敏捷。
“如廁!”這是我用的最多的理由,因為可以將她暫時阻隔在視線外。
“好。”她很好說話,總是面無表情地讓開道,然後像影子一樣跟在我身後直到我將門關在她臉前。
我終於忍不住,當再一次被她攔截住問我去哪兒時,我哀求她:“田大媽!您累不累啊。我又沒翅膀,飛不了的。您能不能給我一點空間呢,保持十米距離可以嗎?就十米啊。”
老媽子茶色的眼睛空洞地看著我:“好。”還是這麼幹脆,讓我懷疑她跟爾忠國是不是有血緣關係,都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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