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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還沒死?明明把自己紮了兩個窟窿,竟然還死不掉?我恨恨地想,好失敗。
“小姐!阿彌陀佛,你總算醒了。”是小眉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我問她,聲音嘶啞得厲害,根本說不清楚。
“小姐,你先別忙著說話,養好傷再說不遲。”小眉急忙說道。我這才發現她的眼睛腫腫的。
我沒精力問她更多的話,又沉沉睡去。
第二次醒來時,床前坐著一位老大夫,正拿一個木質的單耳聽診器聽我的心臟。爾忠國站在大夫身旁。
“你太太她體質不錯,炎症消失了,高燒也退了。這個——暫時呢,沒有大礙。”
“暫時?暫時是什麼意思?”爾忠國問道。我想他應該清楚大夫話外之音——你太太還有死去的可能。
“我的意思是……您這邊請。”大夫猶豫了一下,將爾忠國引至臥室外。
“我擔心……您太太有自殺傾向。”他壓低了聲音對爾忠國說——他不知道我的聽力有多好,聲音壓得再低我也能聽到。
爾忠國一定對大夫隱瞞了真相,恐怕對小眉也撒了謊。
大夫繼續說道:“從她傷口的切入狀態看極有可能是自殘。若是意外跌在剪刀尖上會直接扎通脖子,早就沒命了,而且不可能留下兩個緊挨著的創口。她的傷口顯然是氣力不夠大或猶豫不決造成的,有一刀雖然頗深,但幸好未傷及要害。她體力沒恢復還好說,一旦恢復了你們要特別當心她的情緒,須隨時留意啊。”
童年往事
爾忠國謝過大夫,進屋囑咐小眉送大夫出門。
我躺在床上冷笑,誰會在乎我的死活,他嗎?也許他心裡高興得很,只不過怕一個大活人突然這樣死了,不好收場,尤其在那位義父大人面前不太好交代。
爾忠國的臉出現在床頭。我扭過頭去看向窗外。
脖子上的肌肉似乎對疼痛不太敏感,扭過頭時僅木木地疼了片刻便消失了,但是心靈的創痛若想消失——很難很難。
“鳳嬌,我知道你恨我。”他聲音很低,也有些喑啞。“可是恨歸恨,千萬別想不開。我……從沒想過讓你死,從來沒有。”
我能相信他的話嗎?在他對我做了一個又一個令人髮指的事情後?鬼才相信!
爾忠國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我,直到小眉端著藥膏進來。
“大少爺,趕緊去歇著吧。您幾天沒閤眼了;小姐交給我照看就成。”
爾忠國囑咐她換藥時小心傷口,起身離開。
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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