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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此時已是午夜,這麼晚他不會無緣無故過來找我。
常震山的神情不太自然,高大魁梧的身體如聳立的鐵塔堵在門邊,比護場子的幾個保鏢更像保鏢。初見到他時我一度懷疑他家是不是打鐵的出身。
“沒什麼事。”他拘謹地回道,“今天正好路過,看你這會兒是不是忙完了。不反對的話,我送你回去吧,反正順路。”一雙手毫無意識地在褲縫處搓動。
他要送我回去?我更感意外。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不太搭調——挺雷人。
“你若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說出來,我看送我的事情就算了。”我不卑不亢地告訴他。
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不想鬧出誤會——鄒淼玲正挽著高銘銳走過來,滿臉狐疑。
常震山看了一眼鄒淼玲,遲疑了一下。
“拾伊,你過來!”鄒淼玲一把拉過我,急急忙忙閃到一旁,質問的語氣:“哪裡冒出這麼個金剛來?”
料到她會這麼問,“是房東太太的兒子。”我如實相告,“他為人挺正直,只是對幹我們這行的
人看不順眼。這不很正常嘛,在一般人眼裡我們的確不算正經人。我剛才正要問他為什麼找我,
就被你拉過來拷問。”
“嗯。”鄒淼玲放心了一點,壓低聲音又問道:“這人成家了沒有?”
我搖搖頭。
鄒淼玲探出頭,偷偷地看了一眼常震山站立的方向,嘴角一撇,嘲諷之色頓起。“又迷倒了一個吧?我看他不像對你有意見的樣子,是不是想泡你?”
我拉下臉:“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鄒淼玲嚴肅了一張臉看著我,“我警告你哦,不要朝三暮四。你心裡只可以有池春樹一個人。”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咦,這小子今天晚上不是有空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到?”
“恐怕他今天沒心情來接我。”我鬱郁地說道,想起拒絕他求婚的情形。
可能他越想越寒心,乾脆不來了,省得受刺激大腦再度短路。若在手術檯上短了路,日本人一定
讓他不停地說“嗨伊!”
沒準更倒黴些——被體罰,扇耳光啊,或是皮帶炒肉絲之類的。
小鬼子等級森嚴,上級對下級大多粗暴無禮。春樹那麼溫和的人除了忍受還能怎樣?
不知為何,前往鄂南送情報時山路上遇到的那兩個有斷袖之癖的日本鬼子形象回現腦際。春樹的上司若是那種人,春樹可憐的小菊花一定不保了。
呸呸呸,我的大腦就在嚴重短路!
怎麼能這麼胡亂猜疑呢?邪惡、三觀不正的鄙俗思想!
春樹絕不會遇到那種人。
“……為什麼?我在問你話呢,魂在嗎?”鄒淼玲的聲音尖銳地鑽進耳孔。
“我——拒絕了他的求婚。”我小聲說出原因。
“我靠!”鄒淼玲失望地瞪著我,“柳拾伊,你腦袋壞了,絕對壞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時空隧道里弄傷了大腦。”
“好啦,你比當爸媽的人還盡職!”我說完,向外走,“不能把人家晾在那裡吧,我這就去問個明白。”
“那我等著,看他究竟什麼目的?”鄒淼玲隨即跟在我身後。
我走到常震山面前,重拾剛才的話題。他引我到角落裡,低聲說道:“冒昧地問一下,那位池大夫,你——表哥,究竟有沒有定下親事?”我一聽明白了。他妹妹果真春心萌動,讓老哥興師動眾地過來向我打聽周全。不過,是不是太急了點,這麼晚就為這事過來打聽?而且我租了他家的屋子,距離相當近,想打聽隨時都可以來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陽光的事情。
“沒有,他還是單身。”我回道,又加了一句,“不過有沒有中意的不好說。”我可不能把話說死了——池春樹並不是我表哥。他是我曾經的男朋友啊。
“那——我知道了,謝謝。另外——”他的神色告訴我他後面的話不太尋常。
我想起鄒淼玲剛才的猜忌。不會吧!他對我有意思?轉變是不是太快了?要不就是因為我魅力四射,實在讓他難以抵擋、於是這就展開攻勢了?
常震山又看了一眼鄒淼玲的方向,更壓低了嗓音:“我知道你和那個小姐一起做過什麼,請到此為止,不要再冒險幹下去了。這原本該是男人們乾的事情。”他的目光中既含著欽佩,又帶著擔憂。
我吃驚異常,已經知道答案了卻還傻傻地問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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