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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真這般一語蘭依更是不解,輕騷其首,竇目疑看手握字條拇指咬與唇下的納蘭真,道:“蘭依愚笨,娘娘可否說的明瞭一些?”
又是一笑的納蘭真,不語不答。從交椅處起身行入寢宮,巧依窗前與窗後明月相照恰似一副如幻美人畫卷。輕睇一同跟進的蘭依淡語:“清晨湯藥之事我便覺翠兒另有他心,命你們莫要聲張只為能將其背後之人引出,卻未想到引來的竟是靜妃。”
於納蘭真停頓之時蘭依忙介面疑問:“娘娘言下之意是指使翠兒之人並非靜妃而是另有其人?”
“正是!”納蘭真從窗前移至立櫃前,低首半響又語,清顏遮於帳後視不出何種表情:“現下看來皇太后、麗妃、靜妃三人皆欲納蘭消失後宮之中。翠兒調換湯藥指示人乃是麗妃,若納蘭喝下湯藥死去,王定會認為是靜妃所為。納蘭和靜妃同除後位便非麗妃莫屬,這一箭雙鵰之計用的是毒辣陰惡令人膽顫。靜妃深夜送字條為禮亦是同理。”柳眉輕蹙,於心底冷笑自己命運的可悲。
納蘭真分析愈是明瞭蘭依擔憂愈甚。輕拂額角冷汗,心顫不已。急問:“那娘娘豈不是處於被動之態了嗎?可有要如何化解之法?”她不解納蘭真在這迫在眉睫之時怎還這般淡定自若,心底不由為其緊捏一把冷汗。
“按兵不動!”納蘭真只吐四字,從立櫃中摸出布偶,脫鞋上榻。面無過多表情,抬首睇看愁眉不展的蘭依,突掩口而笑,復又柔聲道:“莫擔心一切皆會終了。”
又想起一事,再度問起:“王今日可是翻了我的名牌?”暗自盤算布偶一事化解之法。
蘭依輕點頭,不想多語。輕退出,憂慮佔據整個心房。但願能如真妃娘娘所說一切皆會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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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華宮外吵嚷不休,樹中鳥兒皆因這吵嚷之聲停了啼唱,烏雲遮日,使人突感浮躁不安。
聞人頤瞋目圓瞪,怒火沖天。衝阻攔自己進入景華宮的奴婢咆哮喧囂:“太后不適已過五日之久還未好轉,你們阻擋我也有五日之久,莫不是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奴才們不敢!”幾人聽聞聞人頤這番話語,身顫如秋風中盈弱的幼苗,慌叩首跪拜,齊聲高語:“奴才們實屬無奈,請王恕罪!”
景華宮宮門大開,青玉從內行出,見聞人頤先行叩拜,得其示意起身後方開口道:“皇太后有請!”
恰路此處的蘭依躲於暗處探看,疑雲又起。王今日的神情過於狂躁恐不只是關心皇太后染疾這般簡單吧!
華宮內氣氛怪異,相對而坐的母子互看不語,令一旁祀奉的太監婢女們甚感不適。但看面帶淺笑眸中含劍的聞人頤,幾人便覺會有禍事發生,不由將心高高懸起,低首不敢大口喘息。
“王令我帶這兩位名醫前來給皇太后問脈,你們這般阻撓若有耽擱誰來擔待?”宮外突響起德來的叫嚷,打破宮內的這片沉寂。
皇太后輕擠假笑,柔聲道:“還是我兒體貼,這般關心為母的身體!” 或是心懷鬼胎,心不能寧,隱隱中總覺聞人頤的造訪暗藏詭計。暗思量聞人頤可是看穿欲治納蘭真之事,又覺是自己過於擔心。布偶一事安排謹慎應不會這般快就露出馬腳,稍穩心態,轉首對立於一旁的青玉道:“請他們進來!”
“是皇太后。”青玉輕點首,暗接皇太后投來的暗示,退出寢宮。與德來、喬裝的聞人玉及聞人慧心進入後悄身離去。
三人行至宮中,將欲叩首跪拜便見一改狂躁之氣的聞人頤,和顏以對皇太后,語中暗藏玄機:“母后染疾,孩兒再不理會定被視為不孝。宮中太醫無能,孩兒只得宣宮外名醫前來給母后診治,這二位醫術了得,上次真妃中蠱毒無人能醫也是他們醫治好的,所以母后大可不必擔心,今日診治定能藥到病除!”深眸輕掃皇太后急劇變化的面容,嘴角暗扯一絲不宜覺察的苦笑。
“哦!我道真想看看這名醫醫術高明在何處?”佯裝無事的皇太后挑眉睇看德來身後的面相極醜的二人,語輕卻令被注視之人不由心驚。
皇太后的眼神不善,我和玉兒若不小心恐只能以屍身之態與爹爹相見了!思至此,聞人慧心心底涼風四起,瑟縮輕移腳步行至榻前。稍頓片刻,淡語道:“請皇太后放心,您的病症草民定會盡心醫治!”
“盡心?”與聞慧心語后皇太后輕接突笑,無色之眸突變嚴厲,輕搖首,語藏殺意:“盡心可不行,要除根!否則……。我皇兒恐會不滿!”
聞人慧心忙堆笑臉,頻頻點首,連語:“那是,那是……”輕呼一口氣,暗想:這皇太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