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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命中的正常現象,可不難過是假的,畢竟一個活生生突然從自己的世界裡說離開就離開,任誰都會適應不了吧?就算這個人自己曾經還有點討厭。”
說到這裡,我覺得眼睛酸酸得讓人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便將臉別向一旁,假裝看向窗外。
車內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外面的風聲掠過玻璃。
良久,我耳旁傳來林容深的聲音,他說:“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對我特別嚴厲,嚴厲到什麼程度了,我的一整天的時間全都是在各種課程中度過,而那時候簡庭可以隨心所欲的玩耍。和別人在外面草坪追逐著,而我,每天只能坐在房間裡,看著老師麻木的表情,在那念著一些枯燥乏味的東西,有時候我甚至很討厭他,雖然他很重視我,可從來沒有問過我這些東西是不是我願意去學,願意去聽的,只是派人強制性的往我腦袋裡塞,然後我聽到最多的便是,他帶我出去應酬時別人對我的誇獎與讚美,那個時候的他,臉上洋溢的是驕傲,是歡笑。
可我很難過,因為現在所擁有的這些微笑和驕傲,全部剝奪於我的快樂,直到我長大,自己有了自主權後,所以經常和他的觀念發生衝突,其實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是他。可就像你說的那樣,明明討厭,驟然離開,好像……”
林容深似乎是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想了很久,才說:“好像,還真有點不適應,或者說還真有點難過的感覺,並沒有非常輕鬆。”
我以為一個醫生對於這讓方面的事情早已經看得比平常人淡,我以為林容深一直都不說話,對與簡黎華的狀況始終保持得平靜麻木,覺得他應該是不會難過,可他這番話讓我察覺出了一股巨大的悲傷。
他並不是不會難受,只是不會表達而已。
我望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就像靜靜的擁抱著他,好讓他不那麼難過。
我也確實這樣做了,抱住他,我將頭挨在他肩頭說:“就像你說的那樣,是正常現象,人去世是正常現象,那麼人的悲傷也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好悲傷的。”
林容深任由我抱著他,他目光就落在車外黑漆漆的黑夜裡,也許只有這樣,悲傷才能夠偽裝得像樣點吧?
等我們的車子到達醫院後,簡庭和米莉也從車上下來,我們雙方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全都沉默不語的朝著樓上走去,到達簡黎華的病房時,房間內的光正開得特別的亮,很多醫生都同時齊聚在那裡。
橙黃色的光照在簡黎華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生氣。
如果不是此時的他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的動靜,別人一定以為他只是睡著了而已。
我有點腿軟,米莉走到門口直接蹲下身捂著唇嗚咽的哭了出來,我並不想進去,因為對於死亡這件事情我心裡有了很大的陰影,只要看到這樣的情況,難免就會聯想到詹東離開時的模樣。
所以我同米莉一起守在了外面,只有林容深和簡庭兩個人走了進去。
醫生都很沉默的站在那裡看著,而林容深到達簡黎華的病床邊時,以一個醫生的姿態首先探了一下簡黎華的鼻息。然後再檢查他的心跳他的脈搏。
之後才從他身上收回了手,確認聊他已經的的確確的死亡。
簡庭撲在簡黎華身上,便大哭的喊著爺爺,爺爺你醒醒。
可簡黎華的始終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給簡庭任何的回應。
他嘴角保持著一道恰到好處的笑容,我想,離開的時候肯定做了一個好夢吧。會夢到什麼了?我還真有點好奇。
房間只有米莉和簡庭的哭聲,林容深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等簡庭和米莉都哭得差不多後,有醫生走了上來到達林容深身邊說:“老人家走的時候,沒來得及交代什麼,不過他所有後世早就在前幾天全都交代給了他的律師,在昨天我晚上的時候他還吃了好大一碗銀耳蓮子。是飽著上得路,也沒有什麼痛苦。”
醫生說到這裡,話停頓了一下,隔了半晌,他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林容深也是一個當醫生的人,自然清楚老爺子身體是什麼情況。所以並沒有多話,只是給了他一句辛苦了。
很明顯簡庭現在並沒有什麼理智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而簡黎華一死,公司的事情必定接踵而來,而且還可能來個大改革。
林容深第一時間便找人來封鎖簡黎華離世的訊息,先讓留出時間好有所準備,然後又吩咐人開始著手料理著簡黎華的後世。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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