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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意?”
“喬小姐不必多慮,這是毓亟宮的榮幸。”
知道拒絕不了,喬筱揚不可無不可地接下。那人一笑,施禮退開。
“這,筱揚你是怎麼做到的?”等著那人走遠,好奇得心癢難耐的喬牧冶立即發問。
“山人自有妙計。”喬筱揚隨口遮掩過去。
這件事滿是蹊蹺,但沒有弄明白之前,喬筱揚莫名不想讓兩人牽扯其中,總覺得那樣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厲害,簡直深藏不露。以後我要是再被派去調查毓亟宮,還請喬小姐鼎力相助啊。”喬牧冶對著喬筱揚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歎服。
“好說好說。”
喬雲謹眼裡的疑問更加明顯了,上上下下地掃視著喬筱揚,似乎在確認她身上到底有哪裡特別得足以讓毓亟宮特意派遣人來饋贈蓮燈。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喬筱揚面上平靜,心裡卻是疑雲滾滾,自己從未與毓亟宮有過交涉啊,而且自己明明安排的是……
“那這盞蓮燈你還要嗎?”這時候,暗處卻突然又出現一道有些稚嫩青澀的聲音。
第十章 花庭雅集
喬牧冶頓時一臉警備,聽那人的語氣,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了,可自己竟然絲毫未察覺。
“當然。”不要白不要。
“無所謂,反正是當初交易時說好的。”那個聲音的主人終於走了出來,赫然是剛才那個撞了李安的小乞兒。
“給。”那孩子一把把蓮燈放在喬筱揚手裡,轉身欲走。
“等等,你聽過一個叫‘胯下之辱’的故事嗎?”
果然還是孩子,儘管裝的再冷漠、不好接近,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不耐地看著喬筱揚,似乎在催促她有話快講。
喬筱揚也不惱,微微一笑:“故事講訴了一個叫韓信的人的故事。韓信一直立志成為一名征戰沙場的大將軍,但所有知道他志向的人卻只是一笑了之或語出嘲諷,因為他出身平凡甚至父母雙亡而只能靠捕魚為生。有一次一個經常恥笑他的屠夫對他說‘你雖身材高大又喜歡帶著劍,但其實內心很是懦弱。如若不然,你就刺死我,否則,你就從我胯下爬過去。’”
“他應該刺死了那個屠夫吧。”喬牧冶聽得津津有味。
“殺人犯法,韓信唯有抵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丈夫寧死不從。”
喬筱揚看了眼憤憤不平的喬牧冶,把視線轉向那個孩子,“那麼你認為呢?”
“他鑽了。”那孩子抬起頭來,像是狼崽一樣透著狠意的眼睛專注地盯著喬筱揚,似乎想要把眼前的人銘記在腦海深處。
“鑽了?為什麼?”
“因為韓信最後成為了將軍。”
喬雲謹淡淡道,如有所思地看著這個聽口音明顯不是京城人士的孩子遠去,他的左腳跛著,但瘦小的身影卻努力挺直了背脊。
而此時,在九龍聚首方向的畫舫的最高層,一個眼熟的男子輕輕叩門。
“進來。”
聲音裡並無不虞,門外的男子這才理了理自己的衣冠,垂頭邁了進去。只見他赫然便是剛才那個送琉璃蓮燈的人。
“送了?”
“是的,宮主。”
“別叫我宮主,稱為我公子就是了。”
“下屬豈敢如此無禮。”那人一臉惶恐地跪地。
“罷了”看著下屬固執的樣子,淡淡的聲音裡透著絲無奈。
“你在好奇我為什麼要把琉璃蓮燈送給她?”
“下屬不敢揣測宮主的心意。不過琉璃蓮燈有特別的含義……”
毓亟宮主輕輕一笑,愜意觀月的背影透出一股仙人的淡雅,身在煙塵卻難以觸及,目光極遠卻沒再出聲。
他想起了剛才自己所見的場景。
如往年一樣,為了在乞巧節上於各路權貴面前彰顯自己治理京城有功,京城的官員們派人將街道上的乞丐流民全部趕往郊外的破廟裡去,其中就有那個左腳不利的孩子。
在一群護著頭,低眉順眼地捱打求饒的流民中,只有這個孩子一臉沉默,死死盯著官府的人,拼命記著所有差役的容貌,那樣冷酷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挑起了他的興趣。
然而更讓他覺得有趣的還是後來出現的喬筱揚。
她見到這個場景時毫不猶豫地出聲救下了那個孩子,然而對著其他流民,他們跪在她腳邊悲呼著“女菩薩,請您救救我們吧,郊外夜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