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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不錯。”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緩步走出,若不是他主動出聲,喬筱揚兩人絕對發現不了他已經觀察了許久。
“見過宮主。”見到來人墨九連忙下拜,不知怎的他心中有些惶惶然,總覺得宮主的語氣有些異樣。
毓亟宮主冷淡地瞥了眼墨九,徑直走到喬筱揚跟前:“揚兒,給你個機會,你口裡的公報私仇是怎麼回事?”
“你先放我下來。”
“不可,你就這麼說吧。”
毓亟宮主頗為有趣地看著喬筱揚沒有察覺到腳上的困仙繩索早已鬆開,絲毫沒有要提醒的意思。
喬筱揚又是一口氣噎在胸口,無奈道:“不敢示人有兩種情況,極美或極醜,敢問宮主是哪種?”
來到這裡已經好幾天了,儘管毓亟宮主從不遮掩面容他也總有辦法讓喬筱揚看不到他的樣貌。
“揚兒覺得我是哪種?”
聽到某人過分溫柔的聲音,喬筱揚渾身一抖立馬端正態度,“宮主自然是丰神俊朗,風度翩翩,仙人之資豈可任由凡人觀看。”經過無數次的慘痛經驗,她敢用她這條倍受折騰的小命保證,這位陰晴不定的毓亟宮主絕對是生氣了,他一生氣必有人受難,然而你猜受難的會是誰呢?
“呵呵”,白衣男子背手而笑。
說話之人或許只是無心戲言,然而這些溢美之詞放在這樣風華絕代的人身上又有何不可呢。
第十七章 地宮
“阿諛奉承。”墨九不屑道,這幾日他在言辭上就沒對喬筱揚客氣過,不過其實他絕對是樂見其成,喬筱揚是第一個能如此牽動宮主心情的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只有這幾日,他才感覺宮主是個人,有人的七情六慾。如果不是這樣,身為毓亟宮位居三大殿主之上的總使大人怎麼可能花費數日來教導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學習輕功,而且學的還是毓亟宮的至上功法。
“揚兒真是會討人歡心,只是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公報私仇?”
“這個——”
話題迴歸,墨九臉色一僵,自己當初就是這麼學的輕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雖然確實有點不那麼憐香惜玉。
“沒有人,我隨意喊的。”墨九是不是真的想要整自己,這個喬筱揚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揚兒真是聰慧。”毓亟宮主笑了,把視線轉向墨九,今日之後,墨九會更真心盡責地教導小東西吧。
聽語氣就知道他又想到其他地方去了,這人真是陰謀家,自己可從未想過藉此收買人心。
喬筱揚深深呼吸,防止自己因為說話分心而下落,困仙雖然能夠隨意伸縮絕對不會讓自己掉到地上,但掙扎間它會收得越來越緊,痛楚也是成倍增加,那樣的滋味她可再也不想嘗試了。
“揚兒,難道我還沒告訴你,你腳上的困仙早已解開了嗎?”
輕輕緩緩的男聲之後是一聲墜地的鈍響。
“你混蛋——”
“呵呵”
若一切就停留在此刻,地老天荒又有什麼不好?可惜總是秋氣蕭蕭,葉去花難留。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千百次的擦肩而過,千百次的悵然回首,僅只換得一瞬相遇也是無悔的。
當然此時嘆惋還為時過早。
在墨九的眼神示意下,喬筱揚撲落身上的塵土,飛快跟上已經走遠的背影,行走間,她又想起了幾日前的一幕,說起來也正是因為那件事墨九才會受命教自己花影遙。
喬筱揚醒來後身處的這片谷地正是毓亟宮素來成謎的據地,原本谷地就因為地勢的關係難以被發現,更何況毓亟宮還耗費大量精力移來山丘擋在唯一的入口處,若要進入就只能藉助地下水道順流而入,而且谷內有毒瘴,就算僥倖闖入若無人接引也只能落得身死的下場。
久而久之,這裡也就成了村民們口裡相傳的該隱之谷,踏入者觸犯神靈,不可生還。
迷霧之後,谷地裡卻是鮮草英英,蝶蜂成舞,自有一片天地。平坦的中央地帶屹然聳立著一座雄偉的七層殿塔,通體以名貴的烏金木建成,所有的雕欄壁畫都是用的琉璃鑲嵌,也許皇宮,也不過如此。
殿塔越往上越是守衛森嚴,因為三大殿主和他們的重要部下就依照身份尊卑從上而下地居住在這殿塔裡。
至於塔頂,毓亟宮的禁地,居住著與毓亟宮同樣神秘的宮主,來無影去無蹤,除了總使大人有幸跟隨在側,甚至連三大殿主也無緣一見,不過儘管如此卻從未有人敢質疑宮主的威嚴。於毓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