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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延陵扈狼狽地躲開,舔過嘴唇上的一道血口,嘴裡只剩下濃濃的血腥味。
“你在幹什麼!”疼痛的感覺終於讓延陵扈從對喬筱揚味道的著迷裡清醒過來,真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有因為一個女人而失去控制的時候。
“誰不知道扈王爺風流恣意?想必也是一點櫻唇萬人嘗,可惜我可沒有那個情趣,承受不起!”喬筱揚惱怒地推開延陵扈,唇上還沾著延陵扈的血。
第四十一章 共騎
“筱揚這是在嫉妒?”延陵扈不怒反笑,隨手擦去血跡,“那些女子不過是一樂而已,絲毫不能讓我放在心上,筱揚沒有必要在意她們。更何況,你即將成為我的王妃,再與那些女子計較,說出去有傷顏面,不夠識大體。”延陵扈自以為體貼地勸慰道,然而喬筱揚的臉色更冷了。
“延陵扈,我告訴你,只要我不想嫁,這世上還沒人能逼迫我嫁!”喬筱揚一字一頓道,難得不再端著禮儀氣度,看來實在是被延陵扈氣得不輕。
對面的人俊臉一寒,臉色難看無比。從來這世上的所有女子,對著自己時眼裡只有愛慕之情,何曾有過像喬筱揚現在這樣不加掩飾的嘲諷。
“送客。”喬筱揚懶得再和延陵扈廢話,直接下了送客令。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延陵扈憤然甩袖,雙眼冒著火光,然而喬筱揚已經徑直揚長而去,嘴角噙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這東風也該起了吧,也不枉費自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把延陵扈牽絆住。
事實證明季禺果然深不可測,延陵扈此話的尾音還未完全消散,皇宮裡就差人傳來了讓延陵扈大驚失色的訊息。
宸妃甍了。
宸妃是延陵扈的母妃,她久病纏身,本以為能捱過今年,沒想到卻突然去世了。然而按禮法,宸妃逝世,扈王爺須得守孝三年,一年不能有禮樂在席,更何況娶親。
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延陵扈是決計不可能迎娶喬筱揚了,除非他甘願背上全天下人對他不孝罵名的指責。
喬筱揚,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安排?揮退送信的人,延陵扈盯著喬府大門的眼神極其複雜,整張臉冷得沒有一絲表情。
“王爺,喬府……”小廝磨磨蹭蹭地走過來向延陵扈稟告,害怕地看著王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不開門?喬府,呵,真是有膽量!”咬牙切齒。
小廝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去找人通傳一次,喬府竟緩緩開啟了府門。“王爺?”小廝小心翼翼地請示。延陵扈臉色陰沉地站在原地,冷冷看著喬府。
然而大門只開到一半就突然停了下來,只容一人透過的縫隙,魏叔特意出來恭敬地向著延陵扈鞠了個躬,隨後讓道給身後的人。幾個喬府的家丁立即把那三十六箱嫁妝陸續抬了出來,整整齊齊地碼在延陵扈的面前。
“扈王爺,聽聞宸妃逝世,小姐甚是悲傷,日日誦經靜齋。但按照禮法,小姐不宜與您相見,不能當面安慰還請您節哀。”魏叔一臉悲痛,倒像是喬筱揚真的為宸妃的死悲傷得日日以淚洗面一般。
也不在意延陵扈的反應,魏叔看著家丁已經放好箱子,立即腿腳利索地帶著人又撤回了府中,直接把門閉死了。
甚是悲傷還誦經靜齋?恐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吧?延陵扈站在箱子前,臉上一片黑沉沉的陰鬱,憤怒得險些咬碎了一嘴的牙。
不用多言,宸妃的死自然是季禺使的手段。宸妃本就惡疾纏身,若不是有人參之類的靈物吊著命根本不可能活到今日,而季禺不過是買通了宸妃宮中的一個小丫頭,命她在宸妃的湯藥里加了消去人參藥效的車錢子,這樣一來根本沒有人會懷疑宸妃的死不是病亡。
此事會永遠成為季禺與喬筱揚之間的秘密。
從此她手上也算背了條人命債了,喬筱揚聽聞此事後沉默了許久,不過誠如季禺所言儘管對宸妃有幾分愧怍,但截斷了宸妃最後彌留的痛苦何嘗不是一種解脫。皇宮實在是個吃人的地方。
“嘖嘖嘖,延陵扈平日裡得積了多少天怒人怨,才能碰上這種蒼天有眼的事啊?”一聽到宸妃逝世喬牧冶當場就樂得笑出聲來,差點沒被氣得臉色發黑的喬提督打斷腿,不過就算捱了打,他依舊能從夢中笑醒過來,渾身都舒暢得不行。做樣子在床上躺了一天,一被撤了禁閉令的喬牧冶就不請自來地來了喬府,坐在椅子上,一時得意大笑一時痛得齜牙咧嘴,直讓喬筱揚看得暗暗稱奇。
“此事真的只是巧合嗎?”喬雲謹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