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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唇瓣說不出一句話來,內心被害怕和緊張佔據,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要怎麼面對自己的父親。
我想,我已經讓他顏面無光了吧,他一定覺得我真是丟了祖宗十八代的臉。
我僵直的站在那裡,腳底像是釘著一根釘子,讓我無法動彈,我不明白,蘇凡為什麼這麼殘忍,這麼直接的在我的父親面前撕開這層面紗。
“從現在起,我再沒有你這個女兒!”父親說著,就強硬的離開了這裡。
我咬著唇瓣,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現在,臭名昭彰的是不是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如果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要我了,誰還會要我?
聽著父親摔門而去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顫了顫,像是跌入了棘刺鋒利的萬丈深淵,被傷的遍體鱗傷。
我的手突然被牽起,我知道是蘇凡,因此我一下子就掙脫掉了他。
我閉上眼睛,悲涼的笑:“現在你滿意了嗎?”
自那之後,他從來都是這樣,從未叫我好過過。
我不再看他,艱難的邁出步伐,朝門的方向走去,我剛開啟門,他溫潤如玉卻又透著幽涼的聲線傳來:“我警告過你,讓你誰都不準嫁,你偏不聽,所以,你必須為你的固執付出代價。”
我的身體一震,有些明白了,他這樣做,是在告訴我,我誰也嫁不了,告訴我的父親,他也別想將我嫁給任何人。
我像是明白了他內心的想法,似乎只有吞掉童家,並且控制我,他才能掌握我的命運,成為我的主宰。
並且,他用這樣直接的方式告訴我的父親,你想將你的女兒嫁給別人,也要問過我才行。
我咬著牙,真是恨死他了,也恨透了。
我甩上門,瘸著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沒走兩步,我就被他拽著‘砰砰砰’的走進了樓梯,對,是樓梯,而不是電梯。
他這是在報復我嗎,既然要走,就走個夠?
不顧我受傷的腿,他拽著我往樓上走,我知道他這是要把我拽到哪裡去,我墜著身體,扶著樓梯的扶手不願意跟他走,他乾脆直接禁錮著我的兩隻手,摟著我往樓上而去。
腳很疼,我終於再也受不了,怒氣衝衝的叫出聲:“蘇凡,如果我瘸了你是不是要養我一輩子!”
空曠的樓道里傳來他溫雅低沉的嗓音:“我養。”
我覺得好氣又好笑,我本來是要指責他的殘忍,告訴他我很疼,卻不想鬧出了這樣煽情的笑話來。
他都決定包養我了,能不養我?只是……一輩子似乎有些太久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這般堅持一輩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耐心這般與我彼此折磨一輩子。
他將我抱了起來,從樓梯一直走到二十八樓,我都有些佩服他堅韌的毅力以及他像是用不完的力氣。
若是叫我從五樓走到二十八樓,指不定會氣喘吁吁成什麼樣,他抱著我不說,竟然大氣都不喘的將我抱到了他在二十八樓的房間。
他剛將我放在臥室的床上,身子就壓了上來,我悽清的微笑著閉上眼睛,別開臉去沒有拒絕,因為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根本就無法拒絕。
現在還是早上,外面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將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一個烤箱,屋中的窗簾沒有拉上,敞開著,玻璃口的地板被烤人的陽光照的明亮,散發著灼人的熱度。
屋中沒有開空調,兩個灼熱的體溫貼在一起就更加熱了,汗水與汗水糾纏,已經分不清是誰的。
我是被餓醒的,醒來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一男一女,都有些熟悉。
我站在臥室的門口,開啟一點門縫傾聽。
是舞兒和蘇凡。
我不知道他們前面說了些什麼,總之舞兒很難過,很傷心,她說:“蘇凡,既然你向她求婚她拒絕了你就說明她不愛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抓著她不放呢,這不像是你。”
蘇凡沒有說話,我看不見他的臉,因此也不知道此時的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沉靜了一下,舞兒追問道:“你喜歡她對不對?”
蘇凡像是聽見笑話一般溫和的笑了一下,依舊斯文爾雅:“喜歡?那是個什麼東西?”
“你這樣抓著她不放難道不是因為你愛她嗎?”舞兒顫聲道,緊繃的聲線裡有著緊張,她在怕,怕蘇凡承認他愛我。
“愛?”蘇凡像是理解不了這個字的意思,又問了一句:“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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