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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時,兩個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微笑、每一個溫暖的關懷都是一種財富的積累,一旦分開了,這個感情的銀行也就破產了,財產可以暗中轉移、可以精打細算錙銖必較,但兩個人在感情上卻都是淨身出戶,沒有任何人可以成為贏家。她覺得自己每一次幫助出軌的人迴歸就好像領著一個迷路的孩子回了家。
在她的眼裡,男人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與女人對抗、叛逆、遊戲,但又永遠都走不出女人這座城。
轉天馬太太來到公司會議室,胖大的身體往門口一站活似一座鐵塔,讓公司不大的門廳黯然失色,豔秋姐連忙把她領到二樓會議室。我對馬太太的第一印象就是大嗓門,人在一樓,就聽到她在二樓會客室的痛說革命家史。不同於我先前見到的或知性獨立女性或幽怨黃臉棄婦,馬太太是個標準的農村婦女,一眼看過去,無論是那健壯的體魄還是骨子裡本就具有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氣概,都讓人覺得她是剛從梁山上下來的,彪悍粗糙又質樸。
一問還真對,馬太太祖籍山東梁山,這個叫二丫的平凡的梁山女孩兒,因為同村的小夥子三娃塞給她一個烤紅薯,就自作主張,在懵懂不知愛情為何物的年齡,做了那同樣不知愛情為何物的人的糟糠妻。
雖然智商和情商雙重平庸,但完全不耽誤兩個年輕人紅紅火火過日子,快快樂樂掙大錢,兩個猛人仗著傻大膽並且有膀子力氣,從擺地攤開始,在商界橫衝直撞殺出一條血路。其間生兒育女,小日子和做了火箭一樣,三十年的時間,讓當年的三娃搖身成了本市知名企業家馬先生,二丫也變成了馬太太,很快住進了別墅抱上了小狗。
可是奔小康了以後,據馬太太講,由於馬先生交友不慎,產生了一些愚蠢的想法,居然錯誤地認為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有三五紅顏再正常不過了,可紅顏們不這麼認為,紅顏們說:和我在一起那你愛我嗎?你愛我那你肯娶我嗎?你既然打算娶我那就趕緊離婚啊。
可憐的馬先生隨波逐流的結局就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思來想去權衡再三,最後覺得應該還是原配會更通情達理好說話一些,就和馬太太商量,具體談話的內容很多,概括起來有兩點:第一,百忙之中能不能抽點寶貴時間去把婚離了好給新人騰地方;第二,大家都挺熟的,就別在錢上相互為難了,一個女人家拿太多錢也不安全,日後也不容易找到真愛。
馬太太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控訴,都是那個狐狸精不知道給當家的灌了什麼迷魂湯了,非要攆我走哇。彭恰義憤填膺拍案而起,說馬太太你放心吧,這個扣兒我幫你解。
再接下來的幾次接觸中,彭洽的形象、談吐逐漸為馬太太所認可,雙方取得了極大的信任,良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完後,一切就都開始按照計劃,在緊鑼密鼓有條不紊中進行開展起來。
彭恰同馬先生的第一次會面,我們設計在了音樂廳,當晚是一場民樂演奏會。文質彬彬一身中式服裝的馬先生端坐在貴賓席,他的左手邊是刻意修飾的珠光寶氣俗不可耐的馬太太,右手邊是一位端莊典雅儀態萬方的女人,她長髮披肩,上身一件灰色的復古簡約漢服長袖上衣,內襯一件白色漢服打底衫,下身一條深藍色長裙,右手上一串108顆翡翠珠串,左手一隻淡青色玉鐲。
這個女人在馬太太的呼嚕聲中同馬先生時而交談,音樂會結束的時候,二人依依惜別,相互交換名片,馬先生接過名片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兩個字:彭恰。
我的生日到了,孟白說:“大吃大喝的機會又來了,小夥伴們都準備好你們的酒囊飯袋了嗎?”
彭洽說:“還用說,我們都餓了好幾天了。”
林嶽說:“要不去小洞天追憶似水流年吧,好久沒去了。”
孟白馬上表示反對:“又去小洞天,林嶽你在那邊有股份嗎?”
我嘆口氣,說:“唉,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
孟白說:“咋地啦?讓人煮了?”
我說:“一把年紀了,過個生日挺傷感的,晚上想念唸經超度逝去的青春,咱們改天再聚吧。”
小美委屈地說:“哎呀,好掃興!”
肖佳掃了小美一眼,笑著對我說:“改天要加倍呀。”
我說:“好呀,一定的。”
孟白走過來問:“飯不吃了,但是心意不能缺。壽星,想要什麼禮物,趁本市的幾位富豪都在這兒,趕緊提。”
我假裝思索片刻,說:“哎呀,思來想去也不缺什麼,要不發我一帥哥共度良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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