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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落井下石?!你太過分了!”
綠瞳殭屍自然聽不懂她的話,仍是馱了她回山裡,巧兒卻一直耿耿於懷:“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不對,是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殭屍!!”
綠瞳殭屍似也覺得她聒噪,就低聲吼她,巧兒更生氣了:“你還敢吼我,我說得不對麼?!你這個卑鄙小人!不對,是卑鄙小殭屍!”
它就算是不懂她說什麼,卻也能聽出不是什麼好話,所以它也很生氣,就低低地咆哮。
一人一屍就這般雞同鴨吵架似的往回趕,兩隻都大光其火。回到山洞時巧兒還在賭氣,裹了四件棉襖。綠瞳殭屍就伸手去扯,巧兒就緊緊裹著也不理它。
它知道這個玩具很容易受傷,是以和她玩鬧時從不伸指甲,也不過分用力,於是扯了半天居然還沒扯下來。
它很是不解,瞪著眼睛去打量巧兒。巧兒偏了頭裝睡,它又扯了一陣,終於摸了她的手,在她掌心寫字,是殄文,翻譯過來巧兒能懂——怎麼啦?
巧兒在它胸口回覆——我在生氣!
它伸手也想在巧兒胸口寫,巧兒羞憤,一巴掌將它的手拍了下去。
那一天,它在巧兒身上學到了一種情緒,叫賭氣。原來在事情結束之後,還可以繼續生氣。
巧兒的殄文學得並不多,它只能簡略地回她——所有的殭屍,只要能,都會這麼做。
這就是種族的差別,其實高等動物與低等動物的差距從來就不是能力智商,所謂萬靈之長,不過是因為他們受道德約束,懂禮儀廉恥,而它們不懂。
巧兒覺得這實在是很難溝通,她也找不到詞語來表達,只得作罷。綠瞳殭屍見她無動作,又伸手去扯她的棉衣。
巧兒不理它,它便一件又一件地扯,後來連最後貼身的一件都想扯了去,巧兒大憤,這才緊緊扯住領口重又和它搏鬥。
它見她又有了反應卻是十分高興的模樣,扯得越發歡了。
次日晨,衝靈老道進到山洞,火把點燃時他看見洞壁浮土上歪歪斜斜的字,不過看了一會兒,已是面色大變。
小道士也在看:“師父,這上面寫的什麼?”
衝靈老道心事重重地替巧兒換了飲食和水,那上面一些字,漸漸的連他也難以辨認,但他自然能夠看出那是什麼。
棺中巧兒仍趴在綠瞳殭屍身上,她有些害怕衝靈老道,一直緊緊貼著綠瞳殭屍不作聲,火把的松香味道隨光亮散開,洞中昏暗。
巧兒無意間對上他的目光,那眼中竟然帶了幾分殺機,巧兒打了個冷顫,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第八章:這個殭屍學填坑
午間巧兒仍是習字,綠瞳殭屍心情不錯,教了她好幾個字,她在洞裡練習了許久,綠瞳殭屍在棺材裡看了一陣,終是忍不住,拍了拍棺材沿,示意她:過來睡。
巧兒還沒有習完,不樂意:“我還沒寫完呢,哪有你這樣的先生啊,專門教學生偷懶的。”
綠瞳殭屍更不樂意了,就過來抱了巧兒躺進去。巧兒掙不過它,只得伏趴在它身上。她實在是個非常勤奮的孩子,當下就在綠瞳殭屍胸口寫字和它勾通。
綠瞳殭屍偶爾也回她,她認得的不多,它便回覆得極為簡短。只是一人一屍終於能夠勉強交流,綠瞳殭屍還是興奮的。它經常在巧兒手心裡寫字,巧兒就寫在它胸口。
時間久了便都有了默契,它甚至能聽懂她說的一些簡單語言,比如——討厭。
冬季正式來臨的時候,巧兒已經能夠跟綠瞳殭屍以這樣怪異的文字聊天。誰也不知道這種文字在妖魔邪靈之間如何傳承,但是當它們稍微有些道行的時候便略微能懂了,似是生來就會一般。
綠瞳殭屍並沒有同修,沉默了數百近千年,好容易得個能說話的,說是聊天,其實也就是扯扯閒話。
巧兒寫得最多的就是——不許踢被子!
山中的冬季寒冷漫長,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巧兒還趴在棺材裡睡覺。
紅瞳殭屍再來嚇她時被綠瞳殭屍撞了個正著,二屍又打了一架,紅瞳殭屍仍是逃竄而去。綠瞳殭屍剛自外面回來,偷了不知道哪家做的豆皮準備喂她。她看見它肩頭的雪花才知道下雪了。
雪花積在它肩頭卻並不融化,她習慣性地拿了乾衣服替它擦拭:“看看,衣服都溼了,你不冷啊……”
她的嘀咕綠瞳殭屍聽不懂,但它確實是不會冷的。它遞了豆皮過去,巧兒接過來時還不忘教育它:“你不能再偷東西了,拿別人的東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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