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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迅速離席,撲通一聲下跪,畢恭畢敬。
“是,娘娘。”
清鳴跟在主管身後,越走越覺頭重腳輕。
早該知道的……逍遙茶社內幕訊息如此之多,實在不像一個民間組織。更有甚者,好幾次能洞察先機預測聖意,若非那人親自授意,誰能猜出他那非常人的心思,誰敢妄議朝政?細想之下,是他登基後,逍遙茶社才開始越來越多地報道宮中朝堂之事,表面上娛樂百姓,實際上……應該是在引導民意。
雖然她此前就有所懷疑,可惜她的好奇心實在是不太多。
直到在酒樓看到格殺令。
與一號二號重逢以來,他們二人現身的次數寥寥可數。
一次是作為她久別重逢的兄長,與她回逍遙茶社,跟主管說明要接她搬出去。還有一次就是在酒樓喝酒。兩次都是易容的,也就是說見過他二人易容後的模樣的就只有主管。
那影衛是如何在酒樓認出他的呢?答案昭然若揭。
她找到主管之後,主管的反應則是直接印證了她的推測。
去他的逍遙茶社!根本是影閣的實習基地!雖然她早有預感鳳皇根本就知道她的行蹤,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笑笑接受“從頭到尾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的事實!
主管的腳步停下了,清鳴抬頭,發現他們到了她的房間。
一頭霧水地望向主管,卻見他有些心虛地偏開頭。
他有些緊張地咳了一聲,然後走到房中掛著的一幅山水畫前,抬手移開,露出一個黑點,旋轉,嘩的一聲——兩塊木板向下墜,地板就像多了一扇窗戶般被開啟了。
清鳴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三年,她住了三年的地方!腳下居然有一條密道!她一點都沒察覺!
而她此刻居然還能鎮定地問:“什麼時候挖的?挖了多久?”
“回娘娘,兩年前有同僚發現娘娘身份,陛下就命人挖了這條地道,通向玉瑤宮。費時三個月完工,裝修了一個月。”
主管,也就是影衛三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順便撇清責任。
“喲,還裝修?你們這挖的是帝陵吧?還真是辛苦了。”
語氣淡然,卻字字帶刺,影衛被噎得說不出話,半天才又聽到她說了一句“退下吧”,於是如蒙大赦般飛身退到門外,帶上門。
深吸一口氣,清鳴踩著一個簡易樓梯往下走。
藉著洞口的光,她拿火摺子點燃了牆上的燈火,眼前漸漸亮堂了起來。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探險的興奮。繼續沿著光線走,到較暗處就點燈。一路暢通無阻,竟感不到一絲潮溼陰沉,空氣中也沒有腐朽的怪味。
再次驗證了,皇朝的影衛果然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
地道很適合她這個半殘障人士,沿途有扶欄,還有長椅。
清鳴坐在右側牆邊椅上,沉澱越走越覺近情情怯的思緒。突然摸到手邊有個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把硃筆。
心中一動,抬頭往身後牆壁上看,果然看見一行字!
她湊近細細辨認之後,瞬間什麼近情情怯的情緒都沒了。
因為那上面赫然寫著:睡得跟豬一樣。
混蛋!你偷看人睡覺還有理了!
清鳴想著平日不知多少形狀都被盡收眼底,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原地發了一會兒愣,醒過神來,開始扶著欄杆急急往下走。
“亥時還不回屋,看來茶社該設門禁了。”
——原來是死小孩搞的鬼!你行行好設門禁也設個靠譜點的啊,酉時三刻……你確定這不是晚餐時間而是門禁時間?
“醉後不省人事,偷香竊玉可以矣。仰天大笑,酒是好物!”
——臭臭臭臭……臭流氓!變態!
“被吐了一身,醉醉醉,醉死你好了!禁酒!”
——王八蛋!那段時間被禁酒原來也是你搞的!
清鳴的心隨著牆壁上的字起伏。
那些話太半是在罵她或攻擊她易容太醜,她總忍不住回嘴。
可是越往下走,看得越多,心情卻越複雜,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哽咽。
這條暗道蜿蜿蜒蜒,彷彿沒有盡頭。如此安靜,相伴的只有自己的腳步,連呼吸都嫌太大聲。她忍不住想,走每一步時,他在想什麼?寫每個字時,他在想什麼?怎麼也走不到盡頭時……他在想什麼?為什麼從這些或氣急敗壞或悲憤或竊喜的詞句中,她只看到一個孤獨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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