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
“陛下這次真的是太胡鬧了!”
御書房中,朱相本來滿腔的怒火都被鳳皇磨成了無奈。
“果然還是相爺最疼朕。”
鳳皇死皮賴臉地笑,手裡揚著兩封信。
一封來自江南李府,一封來自邊疆。
與他勝似手足的兩人聽聞了京城的事,料到是出自他的手筆,不約而同地來信表達觀感。李成蹊含蓄地恭喜他又重新整理了下限,常勝將軍朱皋蘭則直白多了,直接說他陰險無恥手段下作不似凡人。
不惜自己戴綠帽也要搞臭一個女人,損人不利己,這是怎樣的一種精神——病?
相較而言,朱相的“胡鬧”二字真是分外溫柔。
“陛下真的已經決定了?”朱相加重了語氣。
鳳皇也以同樣的認真回視他,點頭道:“朕決定的事,不會改變。”
“祥王江湖氣太重,又太重兒女私情,不成體統,對政事可謂一竅不通。世子的確天資過人,頗有陛下當年的風範,奈何年紀尚幼,羽翼未豐。”
朱相皺起眉,面露疲色,一下子彷彿又老了幾歲。
鳳皇按住他老邁乾枯的手,眼中有一抹溫暖,微微一笑。
“所以相爺要為這皇朝保重身體才好。這幾日朝堂上左右不過是兵部那群人對峙,相爺何不留在府上好生將養?至於公文要事,朕會讓侍衛親自送入相府的。”
朱相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說得這麼好聽,分明是將他支開然後部署什麼事!
朱相走後沒多久,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陛下!淑美人,淑美人不好了!”
鳳皇倏地站起,手握了又放,大聲喊道:“擺駕!”
冷宮位於赭衣宮左側,在離中宮最遠之處。遠遠的,就聽到女子的尖叫哭喊聲。太醫說,是因為撞到桌角跌倒導致胎兒不保。
鳳皇推門入屋的時候,見到常玉嬋窩在牆角。
昔日嬌豔的美人如今面容枯槁,不復半點風采。
也是,短短十數日,從雲層墜入泥土,人生劇變,不外如是。
她聽到腳步聲,驚恐地抬頭,見是他,才鬆下來,淚眼朦朧地望著他:“陛下,陛下……我們的孩子沒了……”
鳳皇仔細看她神色,不似作偽。
莫非連她自己都不知腹中孩兒是誰的?
正沉吟間,她突然撲了過來,抱住他,失聲痛哭。
“陛下,臣妾不求了,臣妾什麼都不求了!沒有玉瑤宮,沒有鳳佩,甚至沒有孩子都無所謂!臣妾只求能陪在陛下身邊,臣妾現在沒有孩子了,可以陪陛下了!豔圖、豔圖一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啊……”
鳳皇將她扶到床上坐下,溫柔地拍撫她的背。
待她稍微平靜下來,才輕聲試探道:“朕自然知道你是冤枉的。朕原想將你置於冷宮掩人耳目,待查明真相後再接你出來,光明正大封你為後,卻不想發生此等憾事——”
話未說完,卻被急急打斷。
“不不不,臣妾不要當皇后了!”
見她滿臉驚懼,鳳皇微訝,不動聲色問道:“這是為何?”
她的神色有些狂亂,渾身發抖,小聲說:“先皇后會生氣的……”
倏地抓緊他的袖子,語無倫次地喃喃:“她來報仇了,知道是我害的,她來索命,索走了我們的孩子……陛下,臣妾不當皇后了,不要!”
鳳皇敏銳地抓住了幾個關鍵字,“你說,你看到先皇后了?”
常玉嬋聽到先皇后三個字就是一抖,然後戰戰兢兢地指著視窗說:“她就站在那裡,夜裡站在那兒,白天也不走,怎麼也趕不走!臣妾好怕,臣妾想找陛下,爬下床卻被絆倒,然後,然後她拿走臣妾的孩子……”她突然像個孩子般,天真地抬頭問:“一命償一命,我已經還了她一命,她是不是就不會再找我了?”
鳳皇走到視窗察看,發現窗下芭蕉樹枝上勾了幾根絲線,像是女人衣料上扯下來的。
“陛下……”
回頭,看到衣角被扯住。
常玉嬋頂著一張蒼白的面孔,不安地拉著他。
這樣楚楚可憐的一張臉,為何他生不出一絲憐惜之心?
鳳皇抬手,輕撫她的臉龐,望著她已有些神志不清的雙眼,嘆道:“怪只怪,當初你不該買殺手刺殺小拙。雖未得逞,但你以為朕會由得一個企圖殺小拙的人逍遙快活?更遑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