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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交給一旁開路的吉公公,微微一笑道:“有勞奇公公了。”
吉公公一個踉蹌,嘴角抽搐地想,不知該不該說出他不是喜公公不是奇公公而是吉公公,罷了,還是不打擾陛下夫妻眉目傳情了。
怎麼這麼晚?
你家十一被我家二號當刺客揍了一頓,然後他們開始牽扯不清翻舊賬,□四溢。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在一旁看熱鬧……
幾個眼神來回,鳳皇嘴角歪起一抹令人發毛的笑意,稍縱即逝。隱在暗處的鬥毆誤事影衛三人組不約而同脊背一涼毛骨悚然,再仔細看時,他臉上分明又是一派好丈夫的溫柔。
這是清鳴繼春祭、大婚之後第三次出玉瑤宮。
說起這個,清鳴就要咬牙,當初分明約法三章她不管事的,誰知她高估了鳳皇的人品,在簽字畫押之後才發現契約左下角一行小字寫著:以上條款,事急從權。
四年來相安無事讓她掉以輕心,誰知這次一來就是個大陣仗。
席間六人望著帝后相攜的畫面,各懷心事。年輕的皇后脂粉未施,卻難掩雍容之氣,身上隨意搭配的裙衫配飾看似簡陋,卻皆是獨一無二的貢品。先帝在時,她是三千佳麗的假想敵,誰都搶不過她,而今更是整座後宮形同虛設,她理所當然地擁有一切。而當初的三千佳麗死的死,散的散,剩下三人名為太妃,卻是被家族放棄了的棋子。
——唯一的機會,就是她們身邊還有比皇后年輕比皇后美麗的“外甥女”們。
皇帝長大了,而後宮,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見過皇后娘娘。”
三位少女屈膝行禮,三位太妃礙於鳳配之尊,雖為長輩,也要欠身致意。
清鳴擠出一個微笑:“免禮。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常太妃心中一跳,這是默許了還是反話?卻聽皇后大人語速緩慢而又平穩地繼續道:“六位太妃都請坐吧。既是家宴,不必拘禮。”
在場六人的臉都不同程度地扭曲了。
“咳。”鳳皇輕咳一聲,將她拉到身旁坐下,再示意眾人就座,然後笑盈盈道:“皇后大人,我朝可只有三位太妃。”
調侃之語不見半分指責,反大有縱容之意。
三位太妃只能尷尬地笑笑,溫小姐低著頭,最多話的常小姐察覺陛下見到皇后後態度陡變,一雙眼偷偷在兩人間打量,卻也是不說話。
“皇后娘娘的眼神似乎不怎麼好。”
一直緘默的高小姐出人意表地出聲了,高太妃嚇了一跳,正待要責備她冒犯,卻聽得皇后驚訝的聲音響起:“你怎麼知道?”
高小姐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臥床看書,不好。”
清鳴聞言,訕訕一笑,心虛地不敢看旁邊的人,一雙眼只能直瞪前方,正對高小姐,彷彿在怪她說出來,一直冷淡寡言的高小姐卻看著她,緩緩綻開了一抹清豔的笑容,羞煞了滿池荷花。
久居深宮,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清鳴不由看得呆了,怔怔出神……直到鼻子上突然出現的一隻手讓她不得不把視線從美麗的高小姐身上移開。只見鳳皇親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成功地噁心出她一身雞皮疙瘩後,又接著用肉麻當有趣的語調靠在她左耳邊說:“是誰指天咒地向朕保證不在夜裡看書的,嗯?”
瞬間什麼美人什麼驚為天人的笑容都被她拋到腦後!
她全副心思只能感到一股熱氣以耳朵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所到之處大片肌膚全面僵硬。最悲催的是,向來遲鈍的她此刻居然敏感地察覺到了從右側殺過來的不善視線……
偉大的陛下,咱能不這樣麼……
對著很可能慾求不滿的虎狼之年守寡太妃們放閃光是不厚道的……
對著很可能少女懷春的未成年皇朝花骨朵們放閃光是不道德的……
對著從小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我這樣放電更是不厚道又不道德的……
似乎被清鳴含淚的目光感化了,鳳皇終於鬆開了她,視線轉回席間,神情又轉為溫和,溫雅笑著:“方才忘了介紹,來,小拙,這位是常太妃的外甥女常小姐。”指著溫小姐。
“這位是溫太妃的外甥女溫小姐。”指著高小姐。
“這位是高太妃的外甥女高小姐。”指著常小姐。
席間六人的臉不約而同地綠了。
立在一旁的吉公公仰天淚流滿面,有同伴的感覺真好……
影衛們則對此習以為常,不以為杵。陛下是每天身邊來來去去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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