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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了祭天之事,你擔得起?再說這是吾皇登基以來頭一件大事,你百般阻撓意欲何為?”
最後,清鳴丟下一句“不知所謂”便拂袖而去,拉著鳳皇上了龍輦。
司禮監執事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高喊了一聲“吾皇起駕”。
群臣滿腹疑團,關於龍鳳雙佩為何都在玉瑤宮手中,關於玉瑤宮究竟是先皇的女人還是先皇預定的兒媳,關於陛下今日為何正面與鎮國公槓上。只有朱丞相,一向嚴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極不易察覺的欣慰。
而鎮國公,思及這些日子他的佈局屢屢受阻之事,心中升起了恨意。
從十五年前與先太后聯盟開始,他踩著一具具屍體一步步踏上權力的高峰,早已無法回頭。
派人鴆殺鳳皇生母之時便知道如果有朝一日鳳皇登基,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不是沒有謀劃過,也許鳳皇真是天命之君,居然每次都化險為夷。前幾年的釋兵權,登基以來的除太后,驅安樂王,就連最難防的悠悠眾口都被利導疏通了,他終歸是輕敵了。
新帝未婚,皇朝之中,最配得上一國之母家世的就是京都朱門,可惜朱丞相只有一個超齡的將軍女。排除掉朱皋蘭,最有資格的就是他的女兒。這是他留的後路——聯姻,既是向新帝示好,亦是為了有所牽制。
誰曾想鳳皇手中還有玉瑤宮這張牌,生生斷了他的後路。
如此殺伐決斷,明擺著是容不下他了。為今之計,若不想束手就擒,只能釜底抽薪,即便明知是輸。
一入龍輦,鳳皇便扯了清鳴臉上的面紗,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最後撐不住,笑作了一團。
“我怎麼不記得皇朝刑律中有那麼一條?”
鳳皇掀了食盒的蓋子,拈起一個豆腐皮包子往嘴裡送去。在清鳴面前,他不慣稱孤道寡,所以從來都是以“我”自稱。
老早窩到一邊就著小竹筒喝糖水的清鳴聞言抬眉一笑:“嘿,其實是江湖軼聞裡提過的高手決鬥守則。如何?我方才是不是應對得很好?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很有話本小說裡主人公的王八之氣?”
鳳皇正色點頭,沉吟:“嗯,我覺得……”
“覺得什麼?”
“我覺得刑部尚書可以換人做做看了。”居然讓人當著他的面編造刑律還未發覺,刑部尚書可以去切腹了。
清鳴期待的笑容凍結在臉上,木著一張臉:“死鳳皇,誠實點誇我一次會死嗎?”
“當然不會。”
這麼乖?她一臉狐疑地望著突然正色的鳳皇,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吐出了後半句:“但是會前後矛盾,我就是誠實才對你誇不出口的。”
說罷,還丟擲一個“哎,你真是不懂事”的眼神。
清鳴恍若不聞不見,兀自低頭口中唸唸有詞,鳳皇好奇湊過來問她唸的什麼,她淡定抬頭:“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天下有大勇者,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
鳳皇一愣,隨即愛憐地摸她的頭:“爾雅又給你帶什麼誤人子弟的書了吧?制怒啊修身啊什麼的,不適合小拙的。要多看書,看好書,像你最近看的那本《玉門關》就不錯。”
不說這個她差點忘了,前幾日爾雅帶回來的書,她還沒來得及看第二天就不見了。“不告而取謂之賊!”
“偷書不為盜。”
恬不知恥,強詞奪理!清鳴嘴一癟,攤手:“還我。”
鳳皇神色突然變得奇怪,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這書……你還沒看過?”
“沒,我對軍防類的書沒什麼興趣,所以一直放著還沒看……我幹嘛跟你說這些,快還來。”她有些不耐伸著手。
“軍、軍防類?”鳳皇的臉又鼓成了包子狀,噗、噗地笑了起來,最後忍不住抱著肚子滾到了軟榻上。“哈哈,軍防~~好一個軍防類的書!”
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可他卻笑得一發不可收拾,彷彿她說了什麼可笑的事,這讓她心中很是不爽,只能不斷默唸:“大怒則形氣絕,而血菀於上,使人薄厥,是故長壽應止雷霆怒,求健須息霹靂火。”
如此反覆了三遍,平靜下來了,才問道:“你在笑什麼。”
他終於止了笑,抬眼看了看她,又是一聲噗嗤,見她又要默唸制怒口訣了,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本裝訂精緻的書來。
清鳴瞧見封皮上《玉門關》三字,伸手就要去拿,卻被他避開,他隨手翻開一頁,一本正經地念了起來:“那婦人多吃了幾杯酒,不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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