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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先恐後表示自己和這事兒半點關係都沒有,鄭國公府那裡哭聲震天,鄭國公全家都被下大獄了,只有嫁出去的女兒還好些,不必去吃牢獄之災嫁妝也可以自己留著,但是在婆家的日子可真的十分不好過了。
鄭國公府裡被翻個底朝天,鄭國公的嫡系已經被鎖走了,府裡剩下的那些姬妾婢女家奴都有有司捆了,拿著冊子點數,點完了拉到官府裡去。
鄭國公原本也是跟隨皇帝打天下的功臣之一,如今事發全家下獄,原本熱鬧的府邸也只留下一地的冷風了。
長安裡不少人是伸出頭出來看熱鬧的,謀逆大罪呢!嘖嘖,過個不久恐怕就能見著一群人被逐出長安流放的景象了。
哭哭啼啼的奴婢們被拉走,鄭國公府邸上立即就上了封。
清河長公主這段時間避風頭,悶在府裡頭不出去,兒媳盧氏跪坐在她下首陪著她。盧氏是范陽盧氏的世家出身,做派向來是讓人感覺舒服。清河長公主靠在憑几上,後面兩個侍兒手裡拿著扇子給她扇風消暑,室內的四個角落裡都放著裝著冰山的銅磐。
“阿家,雪飲。”盧氏從身後侍兒手裡接過一直荷花鎏金碗,雙手恭謹的遞給清河長公主。
“嗯,阿盧有心。”清河長公主應了一聲,她手裡拿過鎏金碗,“最近外頭有些亂,阿盧你要好好勸一下大郎,別在外頭走動了。這天要變了。”
崔尚對妻子盧氏很滿意,小兩口的關係也是隻好不壞,盧氏聽了應道,“兒受命。”
清河長公主抿了幾口鎏金碗中的雪飲,想著那個大侄子,心裡頭就有些不得勁。好好的嫡長子,要是學漢景帝忍一忍說不定就過去了,她看著天子是真的沒有廢立的意思,好好的孩子竟然來個謀逆弒父,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長公主想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幾個月裡,長安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你最近有身,也少出去了,在家中養胎。”
皇太子謀逆牽涉的範圍太廣,從宗室到大臣,那是呼啦啦的一片。到時候砍頭都能拉上幾車不止。
盧氏聽了應道,“唯唯。”
那邊一隻養著的綠毛孔雀站在那兒不動,清河長長的指甲在手臂下的劃過。
她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件事情來。這皇太子是一定會廢了,但是之後太子也要新立,六郎也是嫡出的皇子……
想到這裡清河長公主心裡有種隱隱的激動。要是六郎成了太子……那麼二孃就是太子妃了。
激動如同潮水拍打在心間,長公主興奮的指尖都有些顫抖,太子妃就是以後的皇后啊……
她想到蕭珩之前還有一個蕭璜,一下子就像被潑上了一桶冰冷的冷水,將原來的興奮澆的半點火星都沒有。。比起二郎來,六郎實在是不起眼,廢立這等大事,恐怕自己也不能怎麼說得上話,但是就這麼放棄,好像又有些不甘心。畢竟國母的位置錯過了那就一輩子都別想了!
長公主眉宇間有些不樂。
盧氏見到婆母臉上神情變幻,也不知道怎麼就變得不樂起來,她不好開口詢問,乾脆便和婆母說起晚食的時候要不要用新進的螃蟹。
皇太子謀逆一案,太子自己就承認了。而且衛王遭遇刺殺的事情也是皇太子派人做的,至於謀逆弒君的主要過程,也有人招供了,先讓東宮太子聲稱重病,引得皇帝前來,在東宮內埋伏下人手,皇帝看著呈上來的黃麻紙,呵呵冷笑。
這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嫡長子,謀害父親,刺殺一母同胞的兄弟,當看到後面列出來的一串名字,更是怒火中燒,帶頭的人就是曾經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鄭國公。
段晟一身紫袍跪坐在皇帝下首,皇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終究跟隨我打天下,我實在是不忍心用律法來懲治他。”
段晟抬眼看了一眼皇帝,嘴角帶著一抹笑,“他之前就曾經誣告過別人謀反,多有跋扈之舉。如今……”一聲輕笑,“這是真謀反了。”
梁國公方澤茹聽見段晟已經如此說了,他小兒子方懓和衛王搞在一起,事到如今已經完全沒有必要替太子那邊出頭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何況他自己也已經承認了。”
“此事必須誅殺了他,才能彰顯律法。”
一行老淚從皇帝眼中流淌出來,他是真老了,這麼多年了,那些老臣紛紛老去,如今到了如今他還要親自來處置這麼一大幫的親戚。
其中有不少人是他的侄子兄弟,甚至有些是他早死的嫡親姐姐的親子。
他淚流滿面,人老了,也不能像年輕時候那般殺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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