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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波紋盪漾起來。
他愉悅的眯起雙眼,雙手從溫水裡抬起來他拿起放置一旁的錦帕擦拭雙手。
他半點也不急,蕭珩想道。慢慢來,總有一日他總會得到他想要的。
大兄和二兄鬧得如何,他也不必去管。他只是需要在一邊看著,在耶耶那裡做一個好兒子,對兄長們恭謹,對君父本分孝順就好。至於其他的事,就看他們怎麼鬧吧。而之後,他想要的也會一一收入掌中。
蕭珩愉悅的彎起了嘴角,他面相長得好。哪怕這會內心裡是想著兄弟不和禽獸內亂的事情,他的笑容都是賞心悅目的。
他垂下頭,柔軟的錦帕在手指上溫柔的滑過,一如那個女子觸在肌膚上的力度,輕柔而又溫暖。叫人想要一把拉過她,完完全全佔有那片似水的柔情。
夜幕下的太極宮威嚴又沉默。而夜幕下的長安城,卻並不是這等的安靜了。
雖然長安城內實行夜禁,四百鼓聲響後,各坊的坊門全都會落下,隔絕各個坊的交通。武侯們也會巡邏,見著犯夜禁的人,少不得要動武一番,甚至要打死人的。
但是坊內卻並不是東西二市那般黑燈瞎火一片死靜。
例如平康坊內就是歌舞昇平嬌聲滴滴的。
平康坊裡住著的都是長安的女妓,這些女妓又被長安人稱作北里女,北里雖然只是平康坊裡住人的地兒,但是在長安裡說一聲那個娘子是居住在北里的,估計看她的人笑容裡都要多出幾分的曖昧和輕蔑。
雖然夜禁已經來到,坊門也已經關閉,但是平康坊裡不管哪一曲都是熱鬧非凡,那些武侯也不會管到這裡來,不管外面是如何安靜,只要在這裡,就是一定是熱鬧非凡的。
平康坊南曲的楊二家裡一如往常的迎來了幾批的恩客,平康坊的南曲和中曲都是名妓所在的地方,那種純粹陪郎君們睡覺的都積聚在北曲。
假母楊二孃招呼著這些郎君們在大堂中開宴,這些郎君們大多是家境優渥的,開宴席的三鍰錢那是一眼都不會眨。楊二孃面對這麼一眾的賓客自然要是好生招待。
不一會兒那些樂人也在宴席旁邊擺上樂器。
郎君們這次來楊二家都是等著看都知娘子的,那位可是平康坊的名妓,能看一眼那也是極好的。所以郎君們個個興高采烈,面露紅光,唯獨裡面有一個郎君,面上沒有多少笑容不說,眼神也有幾分的陰鬱。
旁邊的同窗看不過拉他一把,小聲道,“李大,待會陳都知就要來了,何苦愁眉苦臉的模樣。來這裡是喝酒作樂,而不是將這個愁的一肚子的苦水的。”
李孝謹聞言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
突然樂聲大作,楊二家的最有名的娘子出來了,一同前來買春觀賞娘子儀容的郎君們叫好,李孝謹扯了扯嘴角,看著那邊衣裳光豔的名妓是一點心思都提不起來。
他自己提起酒壺朝酒杯中斟酒,酒是長安本地產的郎官清,酒液在酒杯中泛著淡淡的琥珀色,這種酒是上佳的。不過他卻是仰脖將杯中酒喝的乾乾淨淨,半點也沒有留下,而美酒如何滋味他也沒有品嚐。
出來的陳娘子身為名妓,但是實際上這位陳娘子容貌平庸,要說多國色天香也沒有。李孝謹不管身旁那些同窗如何興奮喝彩要那位陳娘子席糾,他似乎跳脫在那片熱鬧之外。
所謂席糾者便是在行酒令中判定是否要罰酒的人,這種在文人之中十分流行。
“李大少喝些,待會要是你輸了被罰酒也再喝不遲。”李孝謹手中的就被旁邊的同窗拉下。
他木著臉看向席中的同窗們,那位陳娘子卻是沒有看半點。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尋花問柳的人,跟著同窗來平康坊南曲也只是被拉過來的。
陳娘子看著那個沉默不語的郎君,年輕不說而且姿容俊秀,剛剛飲過酒面上微紅,原本就俊秀的面龐變得更加醉人。陳娘子在楊二家摸爬滾打數年,辛苦練習終於出這麼一身作詩做席糾的本領,見過的郎君也有許多,不過來這看她一眼都不看的,甚至只是顧著喝酒的,卻還只是頭遭。
李孝謹放下酒杯,他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那方的食案。
那邊陳娘子淺笑著開口了,“郎君讓妾做這席糾,那麼妾恭聽郎君的酒令了。”
“這是當然!”席中有郎君笑道。
這名妓長得貌美是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能做的一手好詩還有是否能在行酒令有的一口好口才,容貌倒是不那麼重要了。
這會一個做“明府”的郎君朗聲宣令,而後陳娘子芊芊細手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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