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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是不為他們的婚事操心,甚至還請見長公主,讓駙馬把他們覺得挺好的世家兒郎娘子給報給長公主聽。
長公主那會差點就沒叫武士把駙馬叉出去打,世家之間互相聯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很清楚,也明白在長安裡,那些世家的口碑還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她心口的那一口氣就是吞不下去。尤其看著崔晤在那裡板著一張臉說世家的家風好,她當場就問世家家風固然不錯,但是比較天家如何呢?
駙馬沒回話,就看著她。
然後清河長公主發飆了。她那會都已經把武士叫到了外面,後來看著崔晤那雙平靜的眼珠子,她冷笑一聲,拍了拍手,武士們一致轉外衝進了駙馬的家裡。清河長公主把駙馬家裡的那幾個年輕美貌的妾侍統統杖斃,這還不算吊在房樑上成一道風景線,再叫侍衛“請”崔駙馬回去“觀看”。
這裡頭還有一個懷孕了的妾侍,也是大著肚子吊在那裡了。
這一看差點就把崔晤的魂給嚇脫。
這下崔晤躺在床上喝了幾月的安魂飲子。到了眼下人還是渾渾噩噩的,偶爾清醒偶爾神志不清。
從此之後,那些崔氏族人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長公主那裡也清淨了不少。
長子崔尚在東宮弘文館讀書,靠著她一個好官職應該還是能得的,到時候她向天子求來一個公主做兒媳就行了。
世家家風好,她承認。但是家風再好在南北對峙裡都成了那個樣子,除了一口的風雅,要上戰場都拿不出幾個人來。還不如娶個公主生下孫兒保得一家周全來的好。
國甥尚公主本是舊例,而且公主難管教,那是因為沒有身份上能壓得住的。要是來個嫡長公主的婆母,那個公主再蹦躂也要老實。
兒子的婚事清河長公主已經定下,就剩下崔宏德讓她頭疼了。對於女兒,清河長公主是半點都不想要委屈,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給她。可是要怎麼給她挑選一個事事如意的夫君,那可就真的叫長公主頭疼了。而崔二孃似乎也沒動什麼春心,對長安那些貴族子弟是左右都看不過眼,於是乾脆一留就到了十七歲。雖然國朝不是沒有到了二三十才出嫁的娘子,但是貴族裡卻還沒太多這樣的例子,長公主一看這架勢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妙,總不能叫女兒乾脆就去做女冠吧?
不過這幾日永泉縣主卻是一反常態,纏著長公主要做長安裡時尚的間色裙和衫子,還有那些花鈿妝粉。
清河長公主只有怕自己沒有的,沒有不給女兒的。崔二孃這麼一說,立刻就叫人去辦,崔宏德看著侍兒抱上來的那一批批的布帛,臉上是漫不經心。那些布帛有上好的蜀錦,也有產自吳越的錦緞,指尖在那些柔軟的布料上劃過是極致的享受。
長公主面上含笑的看著女兒在那裡挑選,見到女兒站在一匹水紗面前,笑道,“這個做帔子如何?”
“嗯。”崔二孃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下去,侍兒們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從庫房裡搬來那些如雲的錦緞,看了許久終於是敲定做一件二十破的間色裙,所謂二十破就是將二十匹上好的錦緞只取一條拿來做裙子,其餘的就這麼丟掉了。
長公主眉毛都沒動一下,立刻就叫人去辦。
她此刻眼裡都是笑盈盈的,清河長公主當年也曾有過春心,知道原本不怎麼關心打扮的小娘子突然要那些上好的衣裳還有妝粉,肯定是動了什麼春心。
“說罷,”長公主笑道,“是不是看上哪家的俏郎君了?”
崔二孃一愣,臉上紅了紅,稍後又挺直了背,“阿孃你也知道的,是六郎。”
長公主一聽就呆了,六郎,她把腦子裡知道的六郎都給過了一遍,發現女兒說的怕是蕭六郎,也就是她的那位嫡侄子。
一下子長公主就為女兒的眼光自豪了。
好傢伙一眼就看中嫡出的皇子!
“阿孃,”崔二孃難得的有了一絲的羞怯,她垂著臉兒站在那裡,手裡用力的捏著團扇柄,手指攪著垂下來的流蘇,“兒中意六郎。”
長公主笑著就把女兒拉到身邊跪坐下來,“阿孃原本是想給你阿兄請聖人讓一位公主下降。”
崔二孃聽了母親這番話沒有任何的驚訝,國甥尚公主都是舊例了,也不稀奇。
“阿孃想要阿兄尚襄陽公主嗎?”崔二孃問道。
長公主的底氣一下子就不足了,她倒是想,不過瞧著自家阿兄對嫡女那副百般疼愛的模樣,估計是不想愛女過早嫁人的。而且駙馬人選必定要斟酌再三,從出身到人品都要一一考慮,就是她去說,恐怕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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