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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比過抓住他想要把公主嫁給英國公的更重要吧?
皇帝別過臉去,有幾分不高興了。
這會被人尊稱為一聲相公的尚書左僕射,被封做梁國公的方茹澤看著自個面前跪坐的兒子差點被氣出血來。
“你這個畜生再說一次?!”方茹澤氣的一口氣差點就卡在喉嚨口下不去。
“阿爺,兒不願尚公主。”方家大郎跪在父親的面前,臉低著,看不見長相。
“你個混賬!”方茹澤出身行伍,雖然飽讀詩書,但是骨子裡還是改不了那種習氣,頓時一腳就衝著兒子踹過去。方家大郎被阿爺一腳踹倒在地立刻又爬了起來跪坐好。
兩人旁邊一條雪白的獅林犬搖搖毛茸茸的尾巴,見著暴怒的主人,小心的走上去低低的叫了兩聲。
“你還不如這小畜生來的貼心!”方茹澤口腔裡都瀰漫起一股血腥味道。
“世人常說這世間有兩大苦事,一是陪伴太子讀書,二是尚公主。”方大郎捱了方茹澤一腳,勉強爬起來跪下來道。
跪和坐是不一樣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長安里人們也說,‘娶婦得公主,無事適官府’兒實在是不願意委屈自己。”方大郎大著膽子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尚公主看著是無上的榮耀,和天家做姻親,但是裡頭的苦楚卻是沒法說。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駙馬想要見公主必須要去請見,而且公主願意才能進去。一家子在公主那裡就是臣,公主是君。
平日裡在朝堂上對著聖人也就算了,回家還要戰戰兢兢對著個時不時就弄出么蛾子搞得全家不得安寧的公主算個什麼事?
那些駙馬和公主過得來的有,但是更多的是被公主管的戰戰兢兢的。前幾個月,清河長公主還派衛士抄了駙馬的家,府裡頭的那些妾侍無一逃脫都被杖斃,就是駙馬本人嚇到聽說現在都站不起來,弄不好這輩子都成這樣了。
這都還是世家子呢,他這樣的寒門子豈不是被公主揉搓的更加厲害?
“你啊!”方茹澤聽了兒子的話氣的沒奈何,但是他也不能說兒子想的就是錯。皇家公主的彪悍在長安城裡那是出了名的,說句心裡話,他也是更加希望兒子能夠娶范陽盧氏的小娘子。公主雖好,但是和世家女一比,實在是……
“阿耶怎麼不知道你心中所想,”方茹澤嘆了一口氣坐在那裡,“可是聖人已經這麼說了,你說不想尚公主,那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那麼叫二郎尚公主吧。”方大郎脫口而出。方茹澤立刻就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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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了一件事,太子的師傅竟然在回家的途中被一夥來路不明的人給打了。那位老人家都六七十高齡了,虧得那會家裡的家奴聽見風聲立刻操起棍棒衝了出去,這才叫老人家撿回一條命,不過再回東宮教太子讀書,怕是不行了。
這個訊息傳入千秋殿的時候,蕭珩笑得一雙眼都要彎起來了,他也知道大兄的脾氣在腳疾無法完全治癒,而二兄越來越得耶耶心意之後,性情也發急躁。可這事兒也做的太明顯了。
太子開始沉不住氣了。
蕭珩拿起面前的那一支鎏金高腳酒杯,璀璨的金色在殿內的光線下越發耀目。
蘇壽善看著蕭珩在把玩那隻酒杯,想起這位大王並不十分愛飲酒,也摸不準為什麼喜歡這隻酒杯來了。不過他也是面上帶著恭謹的笑。
以不動對萬動,無為勝有為。
這是他看老子的書得出的心得。用來對付眼下的局勢再適合不過。
耶耶對二兄的寵愛,那是直接超過東宮的,甚至在衛王府中輔佐衛王的大臣竟然是超過了東宮。
這滿朝上下看著恐怕莫不是覺得聖人有廢太子之心,而他那位大兄心裡本來就對腳疾一事心裡鬱結,這會來了二兄的事。想要鎮定都很難,何況本來就不是一個鎮定的性子。
這二兄和大兄不打個你死我活,是不太可能了。
“上酒。”蕭珩說道。
立即就有宮人上來在那隻高腳酒杯中注入上好的葡萄酒。
蕭珩端起酒杯,紫紅的酒液觸碰到他唇上,映照出一抹格外昳麗的倒影。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幾日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衛王跑到皇父那裡告狀,說是大臣們看不起他,結果皇帝立刻召集三品以上大臣,在大殿內發了一頓脾氣,還要定下三品以下大臣見到衛王都要下車對衛王行禮的事情。
話說到一半,皇帝停頓了下,看著坐在下首聽政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