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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很好呢。”
佳人在懷,衣裳上燻的欖香便盈盈嫋嫋的將兩人繚繞,蕭琬抱著她到床榻之上,宮人將紗帳落下退到帷幄之外,他低下頭和懷中的寵姬咬耳根,“孤今日心情不錯。”
“是因為宴上的高昌樂麼?”懷中尉遲氏問道。
蕭琬點點頭又搖搖頭,高昌樂固然悅耳,與大秦傳來的頗有些別的妙處,但是真正讓他心悅的還是鄭國公朱知簡敬的那盞酒。
耶耶不給他配有軍功的輔佐臣子,那麼他自己找就不行了?樣樣靠著耶耶,哪天他恐怕都要被二郎那頭臃腫的肥豬給拱下太子的位置不可!
而耶耶,瞧著他一心為那個肥雀謀劃的模樣,就知道已經不能完全依靠了。阿孃已經去世,他能靠的便只能是他自己。
尉遲氏見他面上笑容凝結,知道他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她如同一隻乖順的貓兒,縮排他的懷中,一雙手臂摟住他的脖頸,嬌柔之態令人心生憐愛。
蕭琬見到,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少許,他低下頭來,“姣娘。”
尉遲氏微微起身,讓自己上半身起來,將蕭琬的頭抱在懷中,手指輕柔的撫摸他披散下來的長髮。
他嗅了一下女子身上的香氣,似乎還是記憶中阿孃常用的薰香味道。蕭琬的心如同從鬧市中一下子就進入到了靜謐的深林之中。那種靜謐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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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裡天亮的也晚,這會已經是平旦時分,所謂的平旦乃是日夜交替之時,這會掖庭的宮人也起身了要去庖廚裡拿嬪御裡的朝食,還有準備好燻暖了的衣裳等物。
在掖庭居住的嬪御是三品婕妤以下的美人才人等,品級並不高,但是她們也是天家的妾侍,自然是不能和外面人家裡的妾相提並論,她們有俸祿也有自己使喚的宮人。
此時幾名宮人正提著食盒趕回去,其中一名宮人強忍著要打出來的哈欠,眼睛裡多了幾分淚意。宮人們都認得她是在竇才人處服侍的,見到她如此模樣,不禁壓低聲音問了幾句,“聽說竇才人寬和,並不是苛刻的人呀。”
宮人都是苦命人,入宮之後,少有被聖人看中臨幸升位的,大多是都是在宮中服役到死。所以彼此之間,還是存了幾分的善意。大家都是可憐人,要是還互相過不去,這不是給自己在找長久的不痛快麼。
那名宮人強打起了精神,“最近才人不知怎了,對衣飾很是上心,昨夜為她薰衣,歇遲了。”
此言一出,宮人們面面相覷。
才人的品級說高不高,說低那也是不低,但是香料這等物什,非上好不能入味,六尚的女官對此管的十分嚴格,通常也只有高品級的嬪御才有好的香料。五品的才人能有多少的好香料?
還真的沒有什麼好香料,竇湄拿起那疊燻好的衣物在鼻下輕輕一嗅,眼中的光彩便黯淡了幾分。
進宮三四年,如何鑑別香料,她早就摸索出來了。
她用的和甘露殿中的實在是相差太遠。
竇湄看著那邊垂首侍立的宮人,因為才人份位不高,服侍她的宮人也才那麼兩三個。
“日後也不要薰香了。”竇湄說道。
宮人原本心中一喜,為不用再早起而高興,但是又一想,若非是才人覺得自己薰衣的手藝不好?
想著面上就是一慌,竇湄見狀知道是宮人多想說道,“我本不喜這味道,日後只需將衣物燻暖送來便是。”
冬日寒冷,衣物不燻暖那簡直是冷冰冰的叫人難受的不得了。宮人聽了之後心中才安穩下來,這差事才人還是交給自己做呢。
竇湄坐在席上,高足鏡臺早就搭起來了,那方銅鏡將人的容貌照得有幾分朦朧,她的手邊放著一隻妝奩盒,裡頭要用到的妝粉眉黛等物已經準備好了。宮人上前來給她梳頭,梳的仍然是宮中嬪御內風靡的高髻,梳好了在髮鬢旁插上一支步搖,竇湄向來不喜在高髻上裝飾太多,此時仕女們常用的絹牡丹她都沒讓宮人們扎,平日裡髮髻裡只需插上幾根玉簪就行了。宮人們私下裡說起來,都是覺得這個才人年紀小小,在打扮的事情來比起那些爭奇鬥豔的嬪御,還真像幾分心死的老嫗了。
這幾日竇湄倒是一反平常,那些被她壓在最底下的妍麗的步搖也被翻了出來,戴在雲鬢旁,她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旁邊的盒子裡一掂,掂出一枚梅花形狀的花鈿,貼在眉間。
方才燻好香的衣物已經被她放置在一旁,身上穿的是另外一套。她拿起一隻小瓶子,瓶子晶瑩剔透,裡面緋色的液體就在這剔透的小瓶子中晃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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