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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在宮中其實也是一樣,行善的如果是皇后,那麼自然而然會得到上下的愛戴,要是哪個嬪御,估計也只有她自個殿裡傳傳了。皇后在,只要有腦子的就不會沒事兒去傳妃子的好話。但要是哪個嬪御幹了壞事,又沒把下面宮人的嘴巴捂實了的,那就不好說了。
長安城裡的王妃貴婦們也是如此,想要讓別人傳頌賢名,不知道要堅持幾年,咬多少年的後糟牙,但是彪悍之名卻是相當容易。例如清河長公主管教自家駙馬,把一眾姬妾掛在房樑上和風乾臘肉似的,不消幾日就在長安上層裡傳播開來。
趙王妃新婚裡便出手讓陪嫁侍娘致死,蕭珩也根本就沒出手讓人去管著宮人內侍的嘴,千秋殿在崔二孃嫁過來之前,他不想要傳出去的事情,哪怕一絲味道都不會傳出去,但是崔二孃自己陪嫁過來的侍娘們就不如宮中那般懂規矩,畢竟他們到底還是會出閣到自己府邸中居住。
在宮中隨意處死宮人的主人都要受到非議,雖然崔二孃那邊死的是自己陪嫁的人,但畢竟是在新婚中,皇帝看著兒媳婦,不僅是耶耶希望新婦能夠賢良,更是帶了一種考量,對於婦德更是有些看重。
他知道千秋殿裡的事情之後,嘴角上的笑微微有些淡。心中有些不喜,他前腳才說“佳兒佳婦”後腳這位新婦就鬧脾氣鬧出人命來,皇帝心裡總會有些不快。當崔氏還是他的外甥女的時候,皇帝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外甥女自然是很大方的,但是做了他兒媳婦,就不能再用看外甥女的眼光去要求崔氏。
不過皇帝想著也納悶起來,好歹崔氏也是世家出身,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不過皇帝一回想清河長公主當年不準崔氏族人管教的事情,他又明白了什麼。
清河長公主的性子,皇帝最清楚不過。瞧著這新婦的那事兒該別是隨了清河的性子吧?
壞了。
皇帝從鼻子裡撥出一口長氣。
張淮侍立在一旁,聽見皇帝撥出長氣,默默的將頭低的更低些。
皇帝的手指點在憑几上,指尖都沒有半點動作,他想起妻子當年嫁給她的情形,新嫁娘格外的賢惠,明明才十二三的年紀卻能上能服侍舅姑,下能管理姬妾。不管他在戰亂中朝後院拋多少個女人,後院永遠都是和和氣氣,庶子女們都是平安長大。
想起妻子,皇帝有些感嘆。長安貴女多悍婦啊,皇家公主們更是其中的翹楚,清河當年這麼幹的時候,他也沒阻止。那會皇帝是樂意見到妹妹教訓妹夫,皇家並不是兩晉皇室的世家出身,雖然在關中也算大族,但是終究不是世家。他相當看不上世家的那種做派,私下和臣子聊起那些世家,皇帝甚至毫不客氣直接用破落戶這個詞來稱呼那些沒落的世家,他瞧著妹妹收拾妹夫,覺得天家的女兒自然是尊貴的,收拾個不聽話的駙馬也不在話下。不過現在皇帝覺得似乎有些不對。
皇帝坐在坐榻上,張淮袖手侍立。過了一會,皇帝想著畢竟外甥女也是年輕,誰年輕不會做個什麼糊塗事呢,只要肯改,還是好孩子。
畢竟是新婚,皇帝也不想這事情鬧得太大。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娘罷了。
宮廷之中,趙王妃的那點事就如同一顆石子落入了湖中,咚的一聲過後便恢復了平靜。
昏禮之後有三朝回門的習俗,追溯起來都能到先秦。
蕭珩快要出閣了,但是皇帝那邊本著盡善盡美的心,把曾經給老二蕭璜做過的事情再給蕭珩做一遍。那些監工王府修建的官員都快被皇帝給整哭了,皇帝每個細節都會要了解到的。這麼一來工程也會放慢速度。
所以蕭珩帶著崔宏德回門,也是從宮中出來。
夫妻倆共乘坐一車,蕭珩似乎不知道這幾日來崔宏德所受的委屈,他面帶微笑,面容俊雅而又溫潤。
“從姊。”他將崔宏德的手輕輕握在手中,眉眼都笑的微微眯了起來。見著十足的蠱惑。
崔宏德受了他這兩天的氣,原本不打算理他。但是聽著他這麼溫言軟語的說話,那眉眼又是十分的秀麗,她見著還是軟了下來。畢竟她是喜歡他的。
車子出了宮門向長公主府駛去。
公主們天生貴胄,在夫家裡一言九鼎。平常人家裡說男子乃一家之主,到了公主家裡完全就是掉了個個。
清河長公主老早就等在那裡,她的兒媳盧氏侍奉在她身邊。
侍兒們恭謹的垂首跪坐在帷幄之旁。
長公主今日做好準備就等女兒進來,她滿心歡喜的等著女兒回來。
終於有個侍兒來報,“長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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