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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內掌筵女史命宮人將正殿寢殿的被褥重新換過整理好了。
皇太子回到東宮,太子妃領良媛迎接,蕭珩只是應了聲,對太子妃行禮之後,看了眼楊良媛。
“良媛臉色不好,怎麼了?”蕭珩見到楊良媛面上施著厚厚的脂粉,胭脂用的格外多,顯得有幾分不自然。
崔宏德聞言,眉頭一皺。
“妾……無事。”楊氏聞言,低下頭道。
“待會孤讓司醫替你看看。”蕭珩說道。說罷,他向自己的寢殿走去。
蘇壽善親自上前替蕭珩解開圓領袍的鈕絆,換上舒適的細麻衣。
“明日叫司醫給楊氏看看,對了,另外賜珠寶於楊氏。”畢竟和崔氏打交道,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唯唯。”蘇壽善趕緊應了,想著這楊氏雖然早早封了良媛,但是實際上也沒侍寢過,瞧著太子殿下的模樣,對楊氏也沒多上心。明日他叫自個養子去司藏那裡說一聲就行了。
蕭珩梳洗換衣過後就寢,宮人放下帷帳趨步退出。蕭珩不習慣就寢的時候還有一堆人服侍,因此宮人們都會退避到帷帳之外,要是聽到擊掌聲響,便會進去伺候。
他躺在床上望著帳頂掛著的那隻鎏金鏤空花鳥紋香球,香球裡飄溢的是上回他從妹妹襄陽公主那裡要來的合香,這合香是竇湄參照著得來的世家方子配置的,芬芳格外的沁人心脾。他深深的嗅了一口,似乎就像正在聞著她衣襟髮間的清香。他滿足的翹起唇角,手指輕輕摩擦著嘴唇。
太子妃一言不發的端坐在鏡臺前,她回想起太子回來時對那個楊良媛噓寒問暖的樣子,自己嫁他幾年,也做了兩年的太子妃。夫妻之間那是相敬如冰,太子似乎也從來不太在乎太子妃的想法,宮務與太子宮的事務是按照往例交給太子妃處置,其他的事情他就不讓她跨步半分。太子正宮中的事也好,在弘文館中讀書的兄長也罷。太子妃是想要知道什麼,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奮力的揉著自己手中的帕子。她這些年來積壓在心裡的不滿漸漸的多了起來。母親清河長公主不能隨時進宮來陪伴她,而且來了,也不能解開她著急的東西。每次長公主來,太子就跟隨在天子左右,或者是和段相公等重臣商議朝政。她孃家沒人在朝上擔任重職,也沒法知道太子在做什麼。
崔二孃這回是真的有些想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女感情這回事,反正是有人甜蜜就有人失意。當然皇帝家裡情況要複雜些,不過崔表姐對於蕭珩來說娶了也沒什麼幫助,就是娶了個有世家名頭的老婆。老婆家裡沒有人出任重要職位,還是需要他自己去拉攏的。貌似……不管怎麼說起來,他還是好渣……
☆、透露
最近天子被世家對於蕭氏的不敬弄得心煩意燥,長安城裡抓了幾個沒落的世家子。不過這件事情在長安裡掀不起太大的風浪,天子決定來年二月開制科,本朝進士科明科等考試都是沒有特定的時期,尤其是制科更是天子決定什麼時候開那就什麼時候考。長安城裡收拾那些不聽話的沒落世家,又來一場制科,到時候估計也沒哪個士子的心思放在那些被清算的世家身上,士子們千里迢迢孟冬就趕到長安是為了自家前程,可不是為了那幾個破落戶。
人的本性就是自私,這點天子抓的比誰都準。
清河長公主在車駕中推開車窗,看看朱雀大道上尚未掃乾淨的積雪。大路上來來回回不少的著羊皮襖騎著馬計程車人。今年崇仁坊的人比往年都要多,長安本地計程車子到那些從地方上的鄉貢舉人,當真是“麻衣如雪,紛然滿九衢”。
清河長公主仔細看了一下那些士子,看著有些是長得不錯,生的姿容俊朗,加上本是來長安參加制科,自然是自信滿滿精神煥發,那精氣神看著就和長公主府中養著的面首完全就是兩個樣子。她笑了一下,拍手讓外面騎著馬的男裝侍兒過來。
“叫人看看那個小郎。”長公主吩咐道。
“唯唯。”侍兒對女主人獵豔的事情也見怪不怪。長安裡的公主十個裡八個是這樣,就是梁國公小公子尚的那位樂安公主也不安生,嫌棄駙馬沒本事也和姑姑姊姊們學起來,養幾個面首在公主府裡逍遙快活,按照慣例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和駙馬是分開居住的。駙馬沒有公主的允許,莫說進公主府,恐怕連公主府外頭的那圈土牆都摸不到。因此梁國公一家子對這種事情,只能是咬了一嘴的黃連往肚裡吞,倒是大兒媳世家出身看不太下去,在家宴上稍微露出點不贊同,樂安公主當場就翻臉,說大兒媳以下犯上,要不是梁國公夫人好生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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