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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大一筆銅錢呢!
男人拿著一大串錢出門,沒過幾日就用的精光。長安雖說寸土寸金,居住大不易,但那都是對外鄉人說的。李澄一家在長安有房產,是殷實的人家,也不需要兒子出去典房居住,錢花的這麼快,李澄要是想不明裡頭的原因那就有鬼了。
當即,他壓下怒火,讓管事的叫上幾個身強力壯的家僕,抓了今日沒跟著李孝謹出去的幾個廝兒,往死裡打,逼問李孝謹最近是在平康坊那家銷魂。
然後管事的帶上家僕,就去平康坊南曲楊二家找人。
李澄自持身正,家風良好。外甥也是很爭氣,小小年紀有了校書郎的官職,但是親生兒子相比較之下也太不爭氣了。
李孝謹的確是在都知娘子那裡,李孝謹年輕,面容俊朗,為人溫和,鄭娘子是真的一顆心都栓在了這個俊俏郎君的身上。他每次來也不急著和她玩鬧,只是靜靜坐在那裡,讓她陪著喝酒,上榻了也不是盡情折騰她,溫柔的幾乎讓她能融開來。
李孝謹每日給假母一貫錢,讓鄭娘子不必再接其他恩客。
不過這樣到底不是長久之計,鄭娘子想的並不是這一時半會的溫存,她想的是要是能夠被李郎贖身出去從良那該有多好。在平康坊裡呆下去,運氣好的嫁個商戶,運氣不好的,那就是人老色衰被作踐死。
鄭娘子怎麼樣也不想落得如此下場。
李孝謹自從制科放榜以來,頗有些不得志。他跪坐在茵蓐上,手裡端著一碗酒,喝一口酒甜便在舌上化開來。鄭娘子想著,待會要將自己打的心事和李郎說一說才好。
眼下正是熱的時候,長安夏日裡熱的讓人難以忍受,鄭娘子讓侍兒把那面格子窗推開來通通氣,外頭的風帶著鼓熱浪吹拂進來,將室內彩板上紙條吹得嘩啦啦作響。
正待開口,外頭一名梳著丫髻的男裝侍兒垂手恭謹立在門口。
“娘子,郎君。外頭有人來,說是郎君家人,前來接郎君歸家。”侍兒年紀小,聲音還是嫩嫩的。
李孝謹持著酒杯的那隻手一頓,而後起身來。
“家裡有事來接,我先回去了。”
鄭娘子趕緊起身一路送他到門口。
李孝謹一回到家,正是高朋滿座之時。甚至還請了作樂的人在一旁彈唱起胡樂助興,甚至還有客人當場就脫衣跳騰舞的。作為主人的李澄也在其中,他還將妻子妹妹,外甥一同請了出來接待客人。
女子在此時也並不是關在家裡,此時風尚,只要大家女子將面容遮住,帶著侍兒出去騎馬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家中來客人,隔著竹簾也能招待。
李澄隔著老遠就望見了兒子,他心裡火氣蹭的一下竄了上來,也不想有客人看見提起,教他丟人,朝管事丟了個眼色。管事的趕緊把郎君給請到那邊去。
來的客人大多是坊內的鄰居,因此幾百聲鼓聲響起,客人們也沒有著急。等到吃飽喝足,拿著一小串的銅錢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這邊婆子們吆喝著那些幹粗活的賤口奴婢幹活,那邊李澄直接當著妻女的面叫人把兒子按在地上,自己抓起一根棒子朝著李孝謹大腿上打。
黃氏見著哭的撕心裂肺,掙扎過來就要搶李澄手上的棍子。
“夫君無事怎麼責打大郎?!”黃氏一邊說一邊去抓丈夫手裡的那根棍子。
李二孃瞧著不對勁,趕緊就來拉母親。
“你自己問問這豬狗!”李澄氣的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無事和平康坊那些賤*籍女子廝混在一處,每日還給假母一貫錢。家底再厚難保住!我上輩子有了什麼孽緣,有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黃氏一聽就楞了,作為一個女子,她對平康坊那地方自然是深惡痛絕。如今兒子落進那裡頭做火山孝子,黃氏不禁臉都發白。
李澄狠命的朝兒子抽了好幾下,李孝謹捱了打,不哭也不叫,只是咬著牙忍。
李二孃見著兄長捱打,心裡怕的不行,就給耶耶跪下了。
“耶耶,再打阿兄就不好啦!”李二孃哭喊道。
李澄一聽,低頭一看果然人已經被打的臉色青白。趕緊的叫人扶起來到房間裡頭,外加請來坊內的大夫來看。
黃氏紅著眼坐在那裡,聲音都哭啞了,李二孃在一旁瞧著都覺得嚇人,最後黃氏叫人打來熱水擦臉到李澄面前一坐。
“也該給大郎看新婦了。”黃氏出奇的平靜,她對李澄說道。
“成了家,也會收心了。”
李澄看著妻子那雙紅彤彤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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