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只不過到下聘這麼一項的時候,這個花氏卻是相當的吝嗇了。
肚子都揣了她家的骨頭呢,還怕那家小娘子不敢嫁過來,註定是自家人了,哪裡還肯花大價錢去下聘禮,於是聘禮少的可憐。
李澄對於和這麼一個潑婦做親家,簡直心裡快嘔出來了。但是女兒已經懷孕三月,再不嫁人,到時候挺著肚子瞞都瞞不住,也懶得和花氏扯皮,直接應了。
自己女兒的聘禮,李澄還是備的足足的。免得女兒嫁到婆家裡叫人看輕了去。
黃氏聽說花氏的所作所為,知曉這親家母是看輕了自家女兒,心裡恨得牙癢癢。女兒又做了糊塗事,證據都揣在肚子裡了,連發作都不能,只好抱著女兒哭天抹淚。心裡打算待到女兒到七八月的時候,一定要將女兒接到家中來待產,不去受婆家那股閒氣。
李家急著要嫁,徐家因為那塊肉趕著要娶,正好一拍而和。待到風聲緊的時候過去之後,新郎著公服在夜晚裡來迎新婦了。
黃氏不去怪自家女兒,只恨女婿浪蕩勾引自家好女兒,因此和那些姑嫂商定,到打新郎的時候下手狠些,只要不打死或者打成重傷,叫徐家郎君好好吃一番苦頭。
徐莘來接新婦,結果被新婦家的姑嫂們拿著竹帚給狠狠打了一頓,差點頭上的冠帽都保不住滾到地上。
新婦嫁進夫家第一日要早起,侍奉舅姑,還有下廚為舅姑做朝食。昨夜李二孃被昏禮折騰的不行,結果天不亮就要起身下廚。
花氏聽跟過去的僕婦說了,自家郎君在那家挨的打很重。自從前朝開始,娶新婦就沒有不在泰山家不捱打的,可是花氏她是一個寡母!寡母,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可不是看得和眼珠子一樣寶貴的。聽見自家寶貝兒子被親家打新郎給揍了,心裡氣的要死,想著要給新婦好看。
花氏性情本來就潑辣,和那些族人周旋十年,一張嘴就是不饒人,如今認為自家兒子受委屈了,自然拿新婦出氣。
新婦將做好的餺飥端上來,花氏才吃了一口,呸的一聲吐出來,呵斥道“你這新婦,在家中如何學的婦工,這餺飥湯鹹的,是放了半罐子的鹽麼?你不知道鹽可不便宜!”
李二孃在家中哪裡受過半分委屈,最多不過是在竇湄未進宮的時候,被竇湄用言語擠兌過幾次。
只見她立刻就豎了柳眉,陪嫁來的僕婦見狀不好就要去拉,結果李二孃開口就道,“阿家莫急,新婦自有妝奩,鹽價高昂卻也買得起!”
花氏氣的渾身發抖,手指指著新婦,看向獨子,“大郎,你看你的新婦!娶了新婦你就不要阿孃了!”
國朝以孝治國,哪個人要是傳出不孝的名聲,這一生就算毀了。
徐莘嚇得噗通一聲跪下,磕頭磕的砰砰直響,“阿孃莫氣,阿孃莫氣!兒給阿孃賠罪!”花氏的目的是整治兒媳,不是折騰獨子,見著兒子磕頭磕的頭都快青了,趕緊作罷。
早上鬧得這麼一出,自然不能嚷嚷出去。
徐大郎對於剛剛娶回家的新嬌娘,還是有幾分心疼的。畢竟才進門,又長的漂亮,他自然的也心偏妻子。
晚上他好生溫言軟語的哄妻子,好容易哄得嬌顏露笑容,心裡便有些緋念。前三月已經過去,夫妻也能行房。徐大郎又哄又親,惹得嬌妻嬌嗔連連,待到兩人在榻上褪去衣衫正欲行事的時候,李二孃發覺不太對勁,她模模糊糊的望見有個人影在床邊,床邊有個人!
“大郎,有人!”李二孃顫顫道。
徐大郎聽了,一眼就望見自家阿孃立在床邊,這下可好,嚇得他立刻就軟了下去。
“好啊,你們沒臉沒皮的做這事呢!”花氏怒不可遏,一手開啟帳子,探進去就將兩人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
“呀!”李二孃赤*裸著身軀在丈夫身下嚇得尖叫。
“重身還勾著夫君做這事,真不知羞恥!”
“阿孃!”徐大郎不知道自己母親招了什麼邪,夫妻的房間也亂進,外頭李二孃陪嫁的兩名僕婦也趕緊走進來,連說帶勸的把這位寡母給帶走。
李二孃起來之後抱著被子又哭又鬧,一晚上可當真精彩。
**
中書令錢遂之從宮中回家,管家見他回來,親自上前牽住他的馬。
“阿郎,今日有人送物什來呢。”
“是誰家的?”錢遂之下馬問道。
“是中書譯語人家送來的。”管家道。
“那物什呢?”
“已經送到阿郎書房中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