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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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之後,李家也開始為外甥女辦喜事。由於李慕娘被召進宮陪伴竇湄養胎去了,沒辦法出來給女兒主持昏禮。於是由舅父舅母代職。
黃氏以前就將小姑子那一家當做在家裡吃白食的,尤其是李慕娘,還分了她的權。格外惹她厭惡,可是這回,她也不敢太拿架子。
嫁妝準備的很豐盛,上回內侍來,從宮中也賜下不少器物。而且德妃這個名頭,雖然是皇妾,但到底和平常人家主母提起兩腳就能賣了的妾侍不同。而且皇家後宮嬪妃的品級是對照著外朝。
竇湄的品級算起來也是個丞相了。
別人哪裡能看低了她家?
李澄給外甥女說的人家也算是個富貴人家,家中有爵位有地,原本祖上是鮮卑阿單氏,後來改為漢姓林氏。
這昏事也算是門當戶對。
傍晚昏禮舉行,按照北朝留下來的習俗是要打新郎和催妝的。家中一群請來的姑嫂將新郎給打的在院子裡抱頭鼠竄之後,終於放新郎去新婦樓下去催妝。
黃氏坐在室內聽著男方家裡那些賓相扯著嗓子吼“新婦子,催出來!新婦子,催出來!”
那些賓相都是五大十粗的壯漢,聲音大的幾乎能把屋頂給掀翻。黃氏聽得心煩,和身邊的僕婦說道,“讓三娘早點出來算了。”
“且慢。”李澄出聲阻止。
黃氏回過頭看著夫君,“不妥嗎?”
“此時,便是要給那小子難受的。”李澄笑呵呵道,不讓新郎體會娶婦的辛苦,到時候說不定就能看低了新婦。
黃氏聽了這話,只好忍下氣。繼續等。
等到竇涴下樓來,坐了木雁之後,領了婦訓,就上了夫家的車。
這麼一通忙完,黃氏送了一口氣,第二日醒來。一名僕婦急急忙忙趕來,滿臉焦急。
“娘子,二娘子歸家了!”
出嫁女兒輕易不回孃家,聽到女兒回孃家,黃氏下意識的就覺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
☆、皇嗣
孟春,宮裡忙完春祭,皇后也去蠶室餵了一回蠶之後,後宮中再次沉浸下來。皇后一日以往的喜歡在宮殿裡燒那些濃味的薰香,蕭珩在之後,照顧一下皇后的面子,也到皇后宮殿中坐一坐。當然他沒打算在皇后宮殿裡過夜,當初便是不喜歡崔氏,更是不想她有嫡子,所以才一直晾在那裡,到了如今,也沒有什麼改變的想法。
兩人一見面,甚至連爭吵都懶得吵了。沒有必要,蕭珩不會去見皇后,皇后就算要來見他也需要有人通傳,可惜大多數蕭珩是直接不見的。
前朝的事情皇后管不著,後宮的事情是皇后的權責,要是皇后拿著後宮的事情來問他,他過一會就能讓皇后回宮殿裡“養病”去。
“聖人至。”殿門的內侍春困的很,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強撐著一抬頭,便望見那邊聖人的儀仗。
內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尖細著嗓子喊道。
招弟聽見內侍那尖細聲音,趨步過來到皇后身邊。此時皇后手裡正拿著一隻合香丸子正準備向鎏金銀鏤空薰香球中放。
“娘子,聖人至。”招弟雙手攏在袖中拜道。
“嗯,我知道了。”皇后神色平常答道。來了又怎麼樣,這把戲蕭六玩的多了,他從來不會給她真正想要的,不過是玩些花招,在她這裡坐一坐,甚至連口熱湯都不會用,更別說在她這裡用膳了。基本上不過是說過幾句話就走人。
一開始她還傻兮兮的有幾分期待,可是這種把戲耍多了,她也不在意了,聖人將她當做賊來防呢。
她想起這半年來,基本上後宮中最得寵的是竇德妃,這個先帝嬪御,在先帝時期不過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五品才人,到了這會卻是和那隻三年不鳴一鳴沖天的大鳥一樣,一飛沖天,不僅懷有皇嗣不說,甚至如今在後宮裡除去皇后之外頗有些大紅大紫之態。
私心裡不是不嫉妒的,可惜她除了嫉妒之外,也只有這樣了。若是說學外面那些主母的手段,留子去母,在皇家裡根本就用不上不說,就是下藥,後宮二十四司幾千雙眼睛盯著,還別提掖庭的內侍省在那裡佇立著。二十四司和內侍省,對於那些懷孕的宮妃是眼珠不錯的盯著,后妃用藥極其嚴苛,甚至每次熬藥後的藥渣子都會儲存起來,每個宮殿的用度,從吃食錦帛到用藥,但凡少了一厘,都會有人前來查辦。哪怕有人都派不上大用處,因為用藥之事關係到皇家安危,一旦出了事,首先管事的人都走不脫,連帶著還有家裡爺孃姊妹兄弟,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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