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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湄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道,“蘇公,我最近想到外面走一走,不知道可不可以?”她在京大內呆了快十年,這長安城裡的諸多風景,她也忘記的差不多。她想去看看。
蘇壽善聽見她這麼說,也難為了一下,不過想起聖人的吩咐,還是說道,“娘子想出去散心,這是好事。不過要許多護衛陪同才行。”
長安裡頭那些個武侯,就是叫人心煩的蒼蠅耗子,見著婦人衣著華麗單身就來查。
“這個當然的。”竇湄笑道。她聽到蘇壽善答應,心裡也相當的欣喜。
幾日後,朱雀大道上邊多了一輛馬車,馬車前後都有男裝的侍兒騎馬跟著,還有幾名戴幞頭的男子遠遠的守著。
這幅架勢儼然一副有身份家的娘子出行模樣,哪裡會有不長眼的武侯來攔?於是順順當當的一路到樂遊原上。
樂遊原是一塊高地,常有人在這裡登高望遠,懷古感今。竇湄也曾來過,不過再次來的時候感覺總是很不一樣。
竇湄扶著桃葉的手,頭戴幕籬,幕籬上的輕紗將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娘子,小心。”竇湄下車後,幾名男裝侍兒也跟在身後。此時天已經冷下來,但是樂遊原上的遊人卻還是沒有少。
李孝謹今日找了妹夫徐莘一同遊樂遊原,當然李孝謹倒並不是和妹夫關係多好。妹妹李二孃婆母花氏性情古怪的事情,他們一家也聽說過了。寡母養大兒子,到了兒子娶婦之後,很多作妖的,許多寡母生怕兒媳和兒子過好了,鬧騰的事多了去。
要不是女兒年少無知被人弄大了肚子,李澄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自己女兒嫁給一個由寡母養大的男子。而且這男子還是家中獨子,這點更讓李澄很不滿意。
李二孃歸省孃家,和阿孃和阿嫂哭訴了自己在婆家遭受的待遇。花氏的所作所為聽在黃氏和薛氏耳朵裡簡直是直了。
黃氏作為婆母再怎麼刻薄,也從來沒有去盯著兒子和兒媳行房的。
薛氏聽見小姑子嫁了這麼一戶人家,心底裡都吃驚。又想起將來要是自己生了女兒,一定要好好教養,不能落得如斯境地。
後來李澄和李孝謹也知道了,李澄身為長輩,不好管這事。於是李孝謹出來為自己妹妹撐腰。
李孝謹今日請妹夫上樂遊原上,說是來一起看風景,其實也是敲打一二。畢竟婦人之事,他們也不好直接說,敲打一下妹夫,讓他別太虧待自己妹妹。
李徐兩家說要門當戶對,那倒也勉強算是。其實李家要比徐家富裕許多,祖上也曾有軍功掙有田地,十分富裕。
徐莘在大舅子面前難免就有些氣短。
李孝謹的視線掃過徐莘的臉,望見他的侷促,笑了笑,望向別處。望見一名麗人帶著好幾名男裝侍兒站在那裡。那名麗人頭戴幕籬,輕紗罩身,讓人看不清切她的容貌。不過頎長的身形,和素淨清麗的裝束,還是引來很多男子的注意。
這位娘子給他帶來很奇怪的熟悉。
那位娘子回過頭來,那雙在幕籬下的雙目靜靜的在他臉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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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蘇壽善望見蕭珩滿臉怒容,將手中的文書扔在案上,嚇得利落的就跪下去了。
蕭珩望著文書上的字,額角上已經跳出了青筋。錢遂之外調同州做刺史是怎麼回事?這事情吏部怎麼沒告知他?!
他呼的一聲從茵蓐上起來,煩躁的在案前走來走去。
錢遂之的身上還兜著案子呢,到底是誰竟然跳過他這個聖人將人外放,沒人告訴他他都能知道了!
段晟……真是好大的膽子……
蕭珩越想越氣,看見面前的案,差點一腳抬起踹出去。
正在這當口,劉茅進來了,“聖人,襄陽長公主求見。”
聽見妹妹來,蕭珩長長緩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襄陽長公主在宮中養到十八歲,宮中也有公主十歲就嫁人的,不過襄陽長公主是先皇后所出,和當今一母同胞的嫡出公主,先帝就把女兒留在身邊,到了現在。長公主也不想嫁人,說要給耶耶守孝三年,再談婚嫁之事。
“阿猗。”蕭珩望見襄陽長公主說道。
俏麗的少女總覺得有些不對。
襄陽長公主並不是在宮中什麼事都不知道,外頭阿舅權勢熏天,君權和相權遲早有一天會有一場惡戰。
她望向兄長,三年後的婚事,一定要避開舅父那一派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點鐘就寫好了,不過家裡網線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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