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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歸家了!”守在家門口的閽者望見劉嘉俞的身影,趕緊喝道。頓時府裡頭竄出好幾個家奴出來,迎接劉嘉俞進門。他的妻子張氏正在裡面等著他回來。
張氏見著他進門,連忙迎上去,面上關切,“如何?”
劉嘉俞搖了搖頭,張氏望見撫著胸口連退幾步,如同一桶冰水澆在頭上,凍得她半餉都說不出話來。
“看來,只有外放了。”劉嘉俞說道。
張氏鎮定下來,“夫君也不必如此,妾家阿兄就居住在坊內,何不請阿兄過來,為夫君謀劃一二呢?”
張氏的兄長還是一個頗有計謀的人,向他討要辦法,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劉嘉俞現在就似一個落水之人,一根稻草都是要抓的,聽妻子這麼說,立刻叫人去將大舅子請來。
另外命令庖廚準備好酒菜來招待他。
張氏兄長來之後,劉嘉俞將他迎進室內,正堂只有三面牆,要是去正堂只有吃寒風的份。兩人飽食了一頓酒肉,酒飽飯足之餘,劉嘉俞說起了這件事情。
“原本是想和司空告罪的,如今司空卻連見也不見。”說起來,劉嘉俞無奈的向自己膝蓋上捶了一下,“實在是無法,讓你看個笑話了。”
張氏的兄長手裡端著個酒杯,聽著妹夫的事,他思索一下,“這件事情也倒並不是完全沒有半點餘地。”
劉嘉俞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你的意思是……”
“聖人眼下最想做的是甚麼?”張氏兄長笑問。
劉嘉俞本是在三省任職,也是曾經在東宮弘文館做過事情的,哪裡會不知道。
“聖人想要立竇德妃為皇后。”
“嗯,”張氏兄長點了點頭,“可是司空答應嗎?”
“不答應。”劉嘉俞答道,說完他眼睛一轉,“這意思是……”
張氏兄長嘿嘿笑起來,伸手就在妹夫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聖人畢竟是聖人,你跟著聖人走,是沒錯的。”
“舍妹和竇德妃母親殷國公夫人走的近,你到時候讓舍妹上門去拜訪。”張氏兄長笑道。
劉嘉俞如同醍醐灌頂,沒錯,司空的這條路已經封死走不通了,何不去撞撞運氣,敲一敲聖人的鐘呢。最差也不過是被外放。
劉嘉俞頓時對大舅子感激的不行。
待到大舅子走後,他和張氏商量,張氏聽後,一拍手,“真是極好,我與殷國公夫人向來交好,此事應該不成問題。”
“明日,我就和人換值。”得了解決辦法的劉嘉俞一掃方才的抑鬱之色,面上全是欣喜。明天晚上並不是劉嘉俞當值,不過明日和人換值也應該不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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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大早聽見德妃起熱的訊息,頓時笑上心頭,這麼多天壓在她心頭上的重石輕上稍許。她真的都不知道自己這麼些天到底是怎麼渡過來的,前朝廢皇后一事已經提出來了,自己手中皇后職權已經被聖人剝奪給了德妃。她十年無子這麼大的一個把柄在蕭六手中,阿孃又一個勁的催自己拿出對策來。
她真的感覺自己都快撐不住了。
還好,蒼天有眼。
她坐在鏡臺前,望著銅鏡裡終於露出了難違的笑容。招弟持梳在其後為其梳髮,她瞟了一眼那邊的螺鈿盒,眼裡隱隱的帶了些決然。
起熱之事可大可小,國朝三日一朝會,蕭珩不必大清早起來就去朝堂,會見過幾個大臣之後,蕭珩不顧還在白日,急急趕到徽音殿,太醫們的診斷是寒邪入體。
德妃在生產後一直養的很好,重來都是沒有受過半分涼。太醫推測估計是送殷國公夫人出徽音殿的時候,突然被寒風一吹,冷熱交替,才會受寒的。
說來也不是太大的毛病,但是聖人的模樣看著如果德妃的病沒有好轉,下一刻他們就不用在太醫署呆下去了。
於是太醫們戰戰兢兢的給德妃開藥,用的藥都是溫和的,不敢用效果強的藥湯,還是以強身為底,這麼一來,自然是好的慢了。
竇湄睡的昏昏沉沉,她只覺得渾身無力,緩緩睜開眼,望見榻前坐著一個人,柔軟的觸感滑過臉頰。
蕭珩手持用溫湯泡過的巾帕仔細的為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太醫們說這病出過一身大汗基本上也就差不多快好了,不過還會無力幾天。
“疼……”竇湄虛弱的吐出一聲。
蕭珩見到竇湄醒轉過來,欣喜非常,“湄娘。”可是聽到她虛弱的聲音後,立刻陰了臉色,他看向那些服侍的太醫,“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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