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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差了。
這時,乳母抱著睡醒吵著要阿孃的大皇子進來,“娘子,大皇子找您。”
阿狶在乳母懷中看見母親,鬧騰要下來,才將他放在地上,就搖搖擺擺的向母親一路走去了。
“大郎,還記不記得阿婆?”韓國夫人看著宮人將小傢伙抱上榻的時候,笑眯眯道。
阿狶鑽進母親懷裡,看見外祖母,奶聲奶氣的喊“阿婆。”
韓國夫人笑了起來,她伸手指著小女兒,“大郎,那是從母。”
“從……”阿狶才學這個發音,叫的也不清楚。不過韓國夫人和竇涴都笑了。
這一次進宮韓國夫人覺得十分愉快,她趕在坊門下落前出宮,回到家裡,有侍女上來稟告,“大理寺丞家娘子來了。”
下人稱呼主母為娘子,韓國夫人立即讓人將那位袁娘子請上來。
這次袁艾家娘子來,是有急事的。
上來了急匆匆的行禮過後,也不寒暄,直接就將那事說了,原來經歷過上次在大殿裡關於立皇后的爭議之後,司空段晟和中書令錢遂之還有一個禮部尚書私下議論,說竇德妃不配被立為皇后。當時有奴僕聽見了,就告訴了袁艾,袁艾就要妻子趕緊來告知韓國夫人。
韓國夫人聽見這事,立刻皺起眉頭,第二日,她立刻進宮,將此事告訴了竇湄。
三日一次的朝會上,蕭珩將那位禮部尚書提出來,問了一些事情,其中多是西州那邊的事情。而後不久,這位禮部尚書就被調做西州都督府長史,到西州和胡人打交道去了。不作出個什麼政績,恐怕是難以回到長安了。
段晟和錢遂之哪裡不知道,這是聖人對他們反對竇德妃為後的報復?頓時更加反對起來。
“德妃出身低微,怎能為一國之母!”錢遂之手持笏板說道,“從開國至今,皇后皆是大家之女,竇德妃出身寒微,實在是不配此位!”
“錢相公。”蕭珩坐在御座上,看向他,“德妃父親殷國公,乃是開國功臣,在高祖之時,為工部尚書,實封八百戶。先帝曾修氏族志,氏族志中,開國功臣姓氏是幾等?錢相公這麼說,難道是藐視先帝嗎?”
錢遂之頓時面色漲得通紅,他是按照原先的那一套門第觀念來的,誰知道聖人頓時就拿著名為先帝的大棒子兜頭就打下來。
劉嘉俞望見,趕緊說道,“先帝重修氏族志,氏族志中,皇室是第一等,外戚為第二等,開國功臣為第三等,其餘皆按照官職高低排序。按照氏族志來言,德妃家族乃是第三等,錢相公何故血口白牙,指鹿為馬,說德妃出身低微呢?”
指鹿為馬一詞出於秦朝的趙高,而趙高,那可是害的秦朝被滅了的罪魁禍首。
“你!”錢遂之被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中書舍人,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吏部尚書文晉望見情勢一片大好,也不甘落下,手持笏板出列道,“先帝已經定下天下姓氏的高低,不再用舊時的那一套,如今相公卻還以舊日的門閥觀,敢問相公,是將開國老臣置於何地?”
這話鏗鏘有力,又是站在先帝的位置上,一時間頓時壓得司空那派說不出話來。
“強詞奪理!”
“錢相公,說一說臣哪句話強詞奪理了嘛!”文晉滿臉無辜的看向錢遂之,“難道錢相公就真的不將開國功臣放在眼裡麼?”
說著,還看向了段晟,段晟此刻面上沒有多少表情,但臉色卻是騙不了人。
“你——!”
“德妃出身清貴門庭,相公如此反對,莫不是希望家中小娘子可以中選麼?”劉嘉俞森森一笑,他本來也是寒門子出身,才不管世家裡的那套呢,直接就惡意滿滿的調侃錢遂之來。
朝堂中支援立德妃為皇后的一派,頓時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來望向錢遂之。
蕭珩聽見那話,望見錢遂之那張有話說不出口的臉,頓時想笑。
這一次依然是沒有吵出個什麼結果,但是戰果蕭珩非常滿意,他宣佈退朝。
錢遂之在朝堂上被氣個倒昂,文晉看也不看他,徑自就往殿外走。錢遂之出殿後,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段晟望見,立刻伸手去扶。
劉嘉俞望見,心中得意。他低頭將官袍袖口的一絲褶皺撫平,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蕭六給朝中出身寒門的大臣畫了個大餅,然後他們給他幹活打嘴炮了……
先帝在地下哭泣,自己的氏族志,竟然被那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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