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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吏部將人外放做了同州刺史,同州就在長安附近,這外調也沒有多大的壞處,現在更是被調回來了,甚至史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復為宰相。
這麼一個人開口說話,其他的大臣眼睛全轉過來了。
“哦?錢相公有什麼事麼?”蕭珩手裡持著玉杯淺笑道。
“聖人。”錢遂之從席上起身,對著上首位置的蕭珩行禮之後說道,“德妃坐的位置不對。”
頓時下面的大臣們眼神亂飛起來,其實一開始入席的時候,都注意到德妃坐的位置不對了,是在女君的座位上,不過大家都沉默著而已,畢竟崔皇后無寵無子,雖然身出名門,但是孃家在朝堂上是沒有半點勢力。
“哦?”蕭珩唇邊的笑容半點不變,他回過頭去和竇湄對視一眼,“德妃的位置哪裡有不對?”
“德妃所坐的位置,乃是女君所有的。”面對蕭珩的笑語,錢遂之板起面容說道,面上當真是一派的堂堂正正,“德妃乃是一品四夫人,按尊卑來說,不應當坐在那裡。”
這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要不是竇湄早之前就知道這位當年顧命大臣的做派,恐怕還真的以為是諫議大夫徐耀那樣的耿直之人。
這會也沒大臣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她長得美貌,又是寵妃皇長子的生母,男女之別擺在那裡,誰敢來看她?
不過這會段晟卻看過來了,視線裡帶著些許的考究。
她只是唇邊帶笑,眼角的餘光都不在那些人身上看一眼。她要做的便是和六郎統一陣線,而不是在這會知難而退,當面拆六郎的臺。
“哦,是這樣。”蕭珩面上仍然不減半點笑意,甚至在他的反應上來看,都不將這些當做一回事情。
“錢相公且安心坐下飲酒……”蕭珩笑道。
“聖人,德妃坐於女君之位上,實在是不妥,尊卑之序,嫡庶之別,哪裡是隨便能夠僭越的?”一個名叫韓櫟的中書侍郎出列說道。
竇湄聞言,依舊不做聲,望了那位中書侍郎一眼。這話的確也說的很對,尊卑之序,嫡庶之別,在長安的任何一家輕易都不能亂的規矩,偏偏在天家卻並不是十分重要了。
當年就是先帝也是做了殺兄弒弟的事情,才將皇太子的寶座攏入懷中。真要算起來,先帝都要被拉出去給套個不孝不悌的帽子。
這些話不過是用來壓人的罷了。竇湄在宮中多年,這些事情看得多聽的也多。如今聽著這些大臣滿嘴的仁義道德,心中頓時有些好笑。
不過好笑歸好笑,這種情況下,還真的不是她適合開口的。
或許是那位中書侍郎見著她實在是太過沉默,竟然想著在她這裡開啟一條口子,“不知道德妃可曾聽過戚夫人的故事?”
這是擺明要她知難而退了,她笑了一下答道,“侍郎覺得皇后殿下是呂后麼?”
韓櫟沒想到這位看上去似乎只是徒有其表的寵妃開口就給了他這麼一句話,他說她會有戚夫人的下場,這位德妃問他一句是否覺得皇后殿下是呂后。
呂后的名聲就沒有好過,封呂氏外戚為王,殘殺劉氏諸王,這一條條的都擺在那裡,這話題偏偏又是他挑起來的。
“妾失言了。”竇湄輕輕的禮了一下說道。
有了這麼一出,這宴會怕是不能如常好好進行下去了。蕭珩草草喝了幾杯酒,看著那些伶人耍了百戲之後,就帶著她回到了後宮。
此時大郎已經睡了,蕭珩怕吵醒他,不過就是在小榻邊看看他睡的怎樣後,就回來了。
竇湄拆了高髻,換上平常穿用的那套寢衣,坐在榻邊。蕭珩洗漱過後走過來,坐下來。
今日也算是一次試探,蕭珩坐在她身邊,他笑了笑,“就怕那些人真的一句話都不說呢。”
竇湄抬眼望著蕭珩笑了笑,他這話裡頭的意思,她也明白。知道哪幾個出來用力,到時候也能有個底。
“在他們眼裡,我也就是個懦弱的聖人。”蕭珩將竇湄攏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髮鬢說道。這麼多年他倒是從來不和自家舅舅正面進行對抗。但是這並不是個永久的辦法,朝堂中不是沒有段晟的政敵,但是這位相公是他的親舅舅,而且又是先帝的顧命大臣,權勢熏天,自然是許多人都避其鋒芒,不敢與其作對。
“今天敢和你我對著來的,在先帝時候,甚至一句重話都不敢多說。”蕭珩說著,眼中冰冷一片。
他想過了,前朝想要突破出去,十分難,爾朱世在軍中威名赫赫但是他正呆在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梁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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