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吼:
“對對,就你呢!我旁邊這姑娘,你好好看看啊!她叫薛瑾,性格特有愛,長的還不賴,有房有車會做菜!讓我給她問問,你願意跟她處物件不——?”
【口口五】
顧雪琪那一嗓子吼完,泳池裡的“精英”們都熱烈鼓掌振臂高呼,搞得我們這跟求婚現場似的氣氛特別隆重,而顧行止卻沒有再往這邊看了,正側頭傾聽身邊的林維淵講話,送飲料的服務員小生路過這裡,很好奇地頻頻回眸。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真後悔今天出門之前沒好好研究下黃曆。
顧雪琪完全沒有一點自己已經釀成大錯的意識,又朝那邊吼了句“帥小夥,我們過去等你答覆啊!”然後拍拍手很從容地從高臺上跳下來,拖著我就朝顧行止那邊去了。
“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壓低聲音在她身邊詛咒她:“一天時間內已經讓我丟了三次臉,等著瞧吧,今晚我一定去你房間潑硫酸。”
“呵,”她輕笑一聲:“要是這事成了怎麼辦,你把腦袋湊過來讓我潑一臉硫酸行不行?”
我咬牙切齒說:“老天怎麼不收了你這個孽畜,讓你在人間為非作歹殘害我們無辜善良的小百姓。”
“謝謝,”她巧笑著回眸拋給我個如絲媚眼:“姐姐早就知道自己是隻美豔狐狸精了。”
我嫌棄地掙開她手,“別把一身狐臭傳給姐姐。”
“得了吧,”她將我手臂勒得更緊:“當年抱著我大腿說我和她特臭味相投,求我跟她做好姐妹的那個是誰啊?”
“年少輕狂瞎了眼。”我輕描淡寫道:“你還好意思說好姐妹,有你這樣的好姐妹嗎,隨便把我介紹給一個連他下身水平都不知道的男人。”
“要那麼大JJ幹嘛,拖地還是釣魚啊?知足常樂點不行咩?”
“你別羨慕嫉妒恨我能有多重選擇,像你這種已婚婦女以後也只能面對同一型號一輩子了,還要見證著它慢慢縮水,真是人間悲劇,老天都要為你哭泣了。”
“羨慕嫉妒的是你!縮水怎麼了,老處女,我估計你連袖珍的都沒見過吧。”
“呵呵,我怎麼就沒見過了?當年一起在寢室看□的時候,在我旁邊一直高喊好大的就是你顧雪琪吧。”
……
我和顧雪琪的對罵在距離顧行止所在之處十米遠的地方戛然而止,我們倆迅速調整好已經爭吵得扭曲的面部表情,捋一把秀髮,彼此相視一笑,再同時回過頭乾嘔兩聲後,重回自然常態,慢悠悠走了過去。
其實在當年那個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大學時代,比咱們小兩屆的林維淵就曾經形容過我倆:“不認識的時候,好美兩朵花。認識了之後,嚇人兩奇葩。”顧雪琪立馬反駁回去:“奇葩說你更奇葩,沒事就喊要娶她。”我那時真打心眼裡覺得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二傻,並且想迅速擺脫這兩隻可怕的玩意生怕被拉低智商……
但是,顧雪琪總愛把我拴在身邊。之後大夥兒看多了,就覺得三人行必有□,狗血無孔不入,生命在於八卦。很快,一種極為詭異的說法就在系裡頭廣為流傳——說我們仨其實就是一出活生生的三角戀範本,而我就是那範本裡的一悲角兒!之後為期四年的大學生活裡,只要我們三個同時一出現,總有那麼些朵憂鬱的女子,看見我就開始自行腦補窮搖劇中默默守護男主的苦逼女二號,還能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熱淚盈眶嚇我一大跳;男孩子們都以為我表面寂靜而內心狂熱地愛慕著林維淵,壓根沒個人給我寫小詩送小情信。
——這一情況一度導致我後來懷疑,顧雪琪老拼命給我介紹男人,其實就是在為她大學所造的孽贖罪。但是她根本就贖不了一絲一毫,她口中所謂的好男人,只會讓我覺得她在無止境地加深自己的罪孽。每次去參加她安排的相親,我在看到男方的第一眼,都會很想趁其不備,抄起手邊最犀利的兇器直接將身邊的顧雪琪勒倒!
今天,她的所作所為,足以讓她去下十八層地獄了。我腦海裡自動生成一副我化身潔白無瑕小天屎,趴在棉花團般的雲朵上俯瞰在地獄業火裡哭號咆哮面目猙獰的顧雪琪同志的畫面,頓時頗感欣慰得多。
這種美妙的情緒僅僅維持到顧雪琪牽著她男人離開,只留下我和顧行止二人坐在傘下之前。
藍色大傘下,顧行止一直意味不明地看著我,一手轉動桌上的玻璃杯,杯底摩擦出細微的響動,搞得我太陽穴都突突直跳。他根本不說話。臉色冷冷的,看得我毛毛的。
我移開目光不敢正對著他那張俊臉,去觀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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