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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卻辯道:“如何嬸嬸說得?她說叔父養了粉頭,我說粉頭是鸚鵡,嫂嫂又說不是。問哥哥,你不答也罷了,還罵我們,嗚……”
玉娘哇哇大哭,傷心之極。
六郎面露尷尬,只好眼神示意容娘去哄。容娘卻是不緊不慢,口裡還要刺他兩句:“不是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又說甚誨人不倦,又說甚敏而不學,不恥下問……,怎生今日我們問了,反遭六哥訓斥?”
言罷,義正言辭的一張小臉便轉過頭去,抽帕子抹了玉孃的眼淚,捏了玉娘臉頰一把,大聲道:“你無錯,哭甚?”
七郎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此時實是無法再忍,直笑得玉山傾倒,俊顏扭曲。末了彎腰安撫玉娘道:“玉娘沒錯,粉頭就是鸚鵡,哪日七哥見了必給你買一隻回來,如何?”
玉娘破涕而笑,連聲稱好。
那邊老夫人與夫人勸回了於氏幾人,又派人去街上尋進之。誰知進之食髓知味,不肯離了那新鮮果子,回來面對一堆殘花。
老夫人氣得直捶胸,大罵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只恨不能親去街上捉了他回來。然過得一日,到底是自己剩下的獨苗,不免又唸叨,怕他在外吃不飽穿不暖,怕他在外受了委屈,怕他受人矇騙,怕他不知節制,壞了身子……。
徐夫人聽得老夫人那口氣,將進之寵溺得如三歲小兒,越發不堪,漸漸有鬆口的意思。她閉了耳,只當未聽見。
老夫人見狀,知道長媳不滿。不由又唉聲嘆氣,直道三郎可憐,未有父兄幫持,直將進之說得孤兒一般。
府中一眾人等,各做各的事,並未理會她那可憐的三兒。
不想過得幾日,進之卻自己回了家。只當無事一般,坐在那裡,要茶要水。守惟與幾位小娘子見狀,只得上前問安。進之也如平日一般答應,並無異樣。於氏與三位小婦見了,只當進之轉了心思,雖心中那根刺兒仍在,也裝無事樣上前伺候。
進之一連三日都歇在了於氏房中。
家中幾位婦人驚詫不已。須知平日進之最喜周氏,於氏房中雖也去,不過歇得一晚,再無連續兩晚的。
於氏更是納悶,只當那日一鬧,倒將官人鬧得轉了性子,知道自己的好了。且進之這幾日在房中溫柔體貼、關懷備至,……房事時亦是曲意奉承,手段連連,將個於氏調弄得嬌羞不已,連白日裡頭想起來都要紅一紅臉的。那邊進之更是當了三位小婦,頻頻看了過來,每每與於氏的眼神相逢,便要微微一笑。於氏心中亂跳,直如剛嫁過來那陣,蜜裡調油。
第三日晚上,進之再振雄風,與於氏被窩裡頭滾了三回方罷休。於氏嬌喘連連,進之也如老牛拉車,筋疲力盡。只用胳膊將於氏撈在懷裡,手腳相纏。
頭頂上進之粗重的呼吸可聞,於氏摸了一把進之白皙的胸膛,汗津津的。便從枕下摸了塊帕子,替他抹汗。抹了前胸抹後背,未免肌膚相親,於氏心神盪漾,心中甜蜜。
“盼兒,還是你會服侍人!”進之懶洋洋的在她耳邊輕語,熱熱的氣息直衝進於氏的耳道。
於氏摟了進之,軟綿綿呼了聲官人,心裡迷迷糊糊的想,他到底是回心轉意了,不枉自己鎮日操勞。
“把她接進來可好,好娘子,你最是賢惠,又體貼人。嗯……”
於氏聽到他又要接人回來,心中便是一涼。奈何進之摸透了她,只將那溫柔話語塞了她耳朵,又說往後還如今日般恩愛;手底下也是毫不留情,四處點火,惹得於氏呻吟不斷,再無一絲力氣拒絕。
次日於氏不免後悔,奈何進之那廝纏綿的眼神綿延不絕。於氏便紅著臉,糊里糊塗地來到徐府,找了正在議事的容娘。
進之要納小婦,於氏為何找容娘?
納小婦要錢吧,進之宅中可有錢?有個生活就不錯了。為何不找徐夫人?那不是人家也知道害羞嘛,納個小婦還要找嫂嫂要錢?況如今容娘管家,小娘子家家的,哄一鬨,先拿了錢來再說。想必到時嫂嫂也不好討要。
容娘見嬸嬸過來,忙起了身福了一福,又叫小環倒茶。於氏笑著接了茶,又要容娘繼續理事,不必管她。容娘心中奇怪,不知嬸嬸不去尋婆婆與孃親,跑這來作甚?然外頭管事婆子們等在那裡,便也不再客氣,只將手上堆積事務一一安排,又與管事對了一回賬,說了一回田莊上事情。很是費了些時辰,方將廳中眾人打發走。
於氏靜靜的坐在一旁吃茶,聽到容娘吩咐管事和婆子們做事,井井有條,言語乾淨,竟是管家的行家。況那容貌實是出色,假以時日,只怕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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