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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細小的泡沫,轉瞬退化成一片褐色的痕跡。
她將柴火再抽出來些,又退了兩根粗柴在一旁,險些將腳邊的兩封信給燒著了。
容娘冷冷的瞧了一眼,仍去看火。
藥一時熬好,容娘將藥逼出來,自己那碗稍涼些,幾口喝了。守中那碗卻放在灶臺上的鍋子裡,熱水煨著,底下熱灰,不怕冷。
身子還是疲倦,她拖著兩條腿欲回房歇息。再次經過那兩封信時,她又瞥了一眼,終於拾起。
一覺睡到天黑,整個府衙裡頭十分安靜,連老鼠的聲音也無。外頭的聲音小了許多,想是準備充足了,人員歇息的時候到了。
容娘先在被窩裡將兩條腿蹬直了,又屈起,如此來回幾次,兩條腿方靈活了些。這幾年在外頭風餐露宿,這具身子便如一個老嫗一般不堪,關節僵硬,一年四季都是冷的。
肚腹裡頭咕嚕咕嚕的叫,她也習慣了。容娘將衣裳穿好,方憶起此時晚飯時分已過,四喜應該送飯回來了。她點了蠟燭,來到廚房。灶臺上的鍋裡果然溫著一碗粥,藥不見了。
今晚的粥比先前的稠些,容娘吃了,回到房中,獨對燭影。太過寂靜的時刻總讓人胡亂思想,過往的痛苦又有蔓延上來之勢。她不願回憶,便將那兩封信掏出來看。
壽州的冬天比清平冷上許多,此處有沒有火烤,屋中又冷清,一陣寒意直從心底裡冒出來。
容娘看完那封給自己的,嘴裡一聲嗤笑,又開啟給六郎的那封信。
過了三年,隔了許多人事變化,六個春秋,江南的山山水水,冬日苦寒,夏日炙火,饑荒,逃亡,歹徒,屍體……,她仍然認得他的字,並且令她十分厭惡的是,她仍然十分的熟悉那種字型!
這便是遺言麼?
他在安排自己的後事,便篤定了自己願意聽他的安排?
甚麼獨立門戶,甚麼尋個良人改嫁?
怪道四喜與他一般腔調!
若要改嫁,也不必他來安排!
她要徐家的錢做甚麼,這一輩子,她不願意再與徐家有甚麼瓜葛!乳孃去了,腹中那個不曾見面的孩兒去了,她還的已經夠了。
徐守中若還活著,不如給她一紙休書,從此兩人一了百了。若她還能活下去,她自然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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