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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楊慕初見此故意想逗逗他,於是抬手拍拍他,笑道:“怎麼,都要走了,就沒有話想要對我說的?”
被拍了一下,阿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那感覺怎麼說,楊慕初只覺得阿次這一眼中並沒有看到自己,此時的阿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木然的站在那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之無關,也無感。
楊慕初擔憂的和父親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楊慕初繼續對阿次說道:“阿次,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聽到了麼?”楊慕初邊說邊推了推他,阿次這才像剛睡醒似得,茫然的問道:“什麼?”
“我說你都要走了,會想我嗎?”
阿次這回聽到了他的話,卻並不想回答,轉身深深的看了眼這上海的風景,眼裡是滿滿的傷痛與不甘,但是他卻並不想讓家人看到他的表情,因此只是一瞬便立即又垂下眼眸,盯著自己的腳尖,沉默的一言不發。
見狀楊慕初轉頭看著父親,楊羽柏深深嘆了口氣,走過來拿出鑰匙,將他的手銬解開,這一瞬間,阿次甚不置信的抬起頭看著父親,楊羽柏卻是嘆道:“這小小的手銬,連你的人都拷不住,更何況是你的心?”
阿次一時不知道父親何意,所以並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父親,等待下文。楊羽柏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攔不住你,所以——”楊羽柏頓了頓,接道:“想做什麼,你就去做吧。”
阿次聞言大喜,剛要說什麼,但楊羽柏卻是斷然道:“不過,我放你走並不代表我放任你自由!”
阿次連忙保證,“是!爸爸,阿次都聽您的。”
楊羽柏很嚴肅,“我可以允許你暫時留在上海,但是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知會你大哥,取得他的同意,另外,任何危險的事情你都不允許做,我不管什麼國家大義,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我的條件你若答應那你就留下,如若不答應,那我寧肯狠心折了你的翅膀,圈養你一輩子,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
阿次斂了笑容,看了眼一旁的大哥,然後點頭道:“爸爸,阿次會記住您說過的話,我會盡力,我保證!爸爸,阿次不孝,讓您擔心了。”
楊羽柏看著現在的阿次,當得知自己可以留下的那一刻,他就像突然間充滿血肉一般,從死氣沉沉的布娃娃狀態瞬間復活了,楊羽柏不由得想起臨行前阿初找自己談過的話,“人活著要有信仰,有了信仰,才會有奮鬥的激情……。國家和民族是大我,個人是小我,阿次已經打破了個人主義的狹隘天地,他比我們都優秀,比我們都勇敢……他們所做的事業,是關乎我們的國家關乎我們的民族關乎我們自身的偉大的事業,我們可以不懂,可以不理解,但是我們一定要支援他……如果失去了信仰,失去了鬥志,阿次就會像是一隻被折斷翅膀的鳥,被關在籠子裡,鬱鬱而終。他將變得不像他,自暴自棄,甚至失去自我,而我們,也終將會失去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了算
楊羽柏知道阿初說的對,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對阿次有多傷害,但是他同時心裡也很清楚,阿次這些人,可以為了自己所謂的信仰,犧牲安穩的生活,犧牲自己的一切甚至是付出生命,他們所走的是一條沒有明天也看不到未來的路。這條路有多艱辛他看的很清楚,正因為此,他才更不忍心放手讓阿次去,他非常不甘心的看了眼楊慕初,說道:“阿次就交給你了,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
“是,爸爸,您就放心吧,至始至終,我都是和您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楊羽柏不甚置信,“我絲毫沒有看出來。”
“爸爸,您可要相信我,我真是清白的,對天發誓!”楊慕初都有些急眼了,他到底要怎樣才能讓父親相信他真的不是地下黨啊,他又不是阿次那個正義感過頭、沒事就去拯救社會的人,他惜命的很呢。但是楊羽柏顯然是仍對此抱有懷疑的態度,不過他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徐玉真卻終於聽明白了點,心疼的拉著阿次的手說道:“阿次,偵緝處的工作多危險,你留在上海,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爸媽擔心,啊,聽你哥的話,千萬不要再像以前那麼拼命,知道嗎?”
阿次點頭,楊慕初跟著說道:“爸,媽,你們放心,阿次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好好看著他的,絕不會讓他亂來。”
徐玉真嗔他,“你也注意著點,別再玩火了,再惹你爸爸生氣,我可不會幫你了。”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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