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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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的相處，點點滴滴……

莫司爵，與她之前想象的，差距太大，她心中的認定，早已慢慢的偏離。

其實，她在問莫司爵之前，心底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她無法相信，自己認識的這個莫司爵，是自己原本想象中的那個莫司爵……

所以，那天從汶萊回來，蔓妮問她，如果莫司爵對她是真心的，她會不會接受。她去了君天的墓地，她心底已暗暗的決定，想要問他，君天的死是不是和他有關……

她需要一個答案，才能夠把自己的心敞開，讓他完全住進來。

如果君天的死真的是他做的，他就算已經在她的心底，他們中間隔著君天的死，她也沒辦法沒有芥蒂的和他在一起……

能夠，心安理得。

畢竟，君天之於他，與親人無異。

在接受他之前，她需要他給她一個答案……

現在，她終於得到了答案……

卻是一個判了他倆感情死刑的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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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膝蓋裡的臉慢慢抬起，鼻子有些發酸，聲音啞的不成樣，看著面無血色的莫司爵，輕聲說道：“莫司爵，你走吧。”

如果早知道解釋的最後，是這樣的結果，沐歡寧願不要聽解釋。一直這樣誤會下去，總好過現在……

“沐歡？”

莫司爵聞言，一臉錯愕，因沉浸在回憶中，他的嗓音也過於沙啞……

“你不信？”

“我信。”

看著沐歡的表情，她說信，她的臉上也清楚的寫著，她相信他說的話，孩子不是他的，是莫君天的。

既然相信……

“既然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司爵想過，他的解釋沐歡也許並不會完全相信，還需要靜初親口對沐歡表明，才能夠讓她相信，孩子並不是他的。

但他沒想到，沐歡信了，可卻是這樣的態度……

‘什麼意思？’

沐歡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看著一臉不解的莫司爵……

“隔著君天的一條命，信與不信還有意義嗎？”

……

“君天對於我來說就和文博一樣，是我至親的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他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親人，而你……”

“沐歡！”

莫司爵在沐歡說第一句話時還未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直到，沐歡說出這樣一段話，莫司爵才反應過來，她言語間的意思，她誤會了什麼……

厲聲打斷了沐歡的話，莫司爵突然起身，身體靠近過去，一手撐在她身後沙發上，把沐歡困在他胸口與沙發之間……

“他……大哥的死，的確和我有關，可……”

這一點，他沒辦法否認。就算他再不想承認，可卻無法否認，他要揹著這個包袱一輩子，被迫承這個無法償還的人情一輩子……

“你剛剛問我，這樣護著大哥的留下的孩子是不是想贖罪……”

“我現在回答你……”

“我不是想贖罪，我是想償還他的恩情，救命的恩情。他孩子的命，是不是就能抵掉，他救我的那一條命……”

他對莫家的每個人，都無法有一點好感。

母親的精神失常，偶爾言語間說出來的話，和像發了瘋一樣的行徑。以前，他並不知道。

但從莫君天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開始明白，母親害怕的人，正是莫家之前的當家人，莫泓，以及他的妻子。

……

“救命的恩情……”

沐歡聽到救命的恩情時，忍不住喃喃出聲……

他的意思是……

“我不想欠他，可我這輩子卻不得不欠他，還是永遠都無法償還的情。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他嗎？討厭他不管我怎麼擺冷臉，他還是笑著出現在我的面前，討厭他總擺著一副好哥哥的面孔，討厭他總是用各種方式試圖對我好，說是想要補償我？”

“補償？我不需要，我根本就不需要莫家的補償。更加不需要，他用這樣的方式補償我！”

莫司爵說到最後，已經是在低吼了……

聲音越來越啞，眼眶早已紅透，有水光在眼眶裡閃爍著。

“莫司爵……”

沐歡手忍不住圈上莫司爵的腰……

他的身體繃的很緊，像是一根拉緊的弦，彷彿隨時會扯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