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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揭穿的邵景淮忽然覺得自己像被扒掉一切偽裝,白以橙說的沒有錯,他是膽小鬼,他是被她戳到了痛處。他往後退了一步,儘可能用嘲笑的語氣說她:“你這樣的自以為是真讓人想笑。”
“那你笑啊,有本事你笑一個給我看看。”
白以橙真的是被憋的太久了,這段時間她把那幾乎要滿溢的愛意封存在空間狹小的心臟裡,她不能說,不能發洩。她知道的,她能感應的到,邵景淮對她是有感情的,她真的是那麼相信的。
被白以橙這麼一說,邵景淮還真想笑一個給她看看,可惜這麼多年了,他早就不會笑了。他想用逃避來躲開白以橙的咄咄逼人,但白以橙卻沒有那麼輕易地讓他走。
她拉住轉身的他,語氣突然變得卑憐:“我們……不是還有現在嗎?未來那麼遠,沒有努力試過,又怎麼知道一定不可能。”
邵景淮的嗓子一陣苦澀,氣場完全弱下來的白以橙叫他的心隱隱作痛。
“你知道跟我在一起,要承受多少痛苦嗎?你肯定承受不了的,所以還是趁早——”
邵景淮的話並沒有說完,白以橙就已經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他被迫低下的頭,一雙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閃爍著不具名的微光。她氣息就環繞在他鼻尖,微微的顫動,他能感覺到她在害怕。
下一刻,承受不住重量的右腳撐不住了,白以橙痛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站穩。可就在這時,邵景淮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給了她支撐的力量,他低下頭深深地吻著她。
終於得到回應的白以橙,緊閉著眼睛,眼角微微溼潤。
他們不知吻了多久,唇齒相依,所有積攢的愛意都在這一刻袒露在對方面前。他們都是帶刺的刺蝟,可是儘管有刺,他們都還是願意擁抱彼此。
在邵景淮的吻裡,白以橙再次感受到了缺氧的感覺,呼吸不過來,心跳加速控制不了,好像整個世界的氧氣都不夠用。最後邵景淮鬆開她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呼吸不了了。
邵景淮的眉眼,在這夜色之中特別好看。跟很久之前她第一次見他時一樣,讓她怦然心動。他低聲詢問,最後一次確認:“跟我在一起,你要承受很多你不能承受的東西,即便是這樣,你還是要固執己見嗎?”
白以橙仰著頭看他,沒有言語,只是用溼潤的眼睛告訴他,她願意。
她怎麼能不願意,這麼多年終於碰到一個讓她心動的人,哪怕是海角天涯,她也要隨他去。
邵景淮心裡一酸,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他不過是妥協了,妥協在自己日益強烈的感情裡,妥協在那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有的好感裡,妥協在她的那句“我們不是還有現在嗎”。
是啊,他們還有現在。如果以後那些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話,那他就只有盡全力地去保護她。
他愛她,他承認。
夜深,林恩站在窗臺邊吹風,蘇奈拿了一件長袖外套過來給她披上。
也許這事做的不厚道,但是林恩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白以橙,而她能投靠的人也只有蘇奈。
當年林恩執意要嫁給白和睿的時候,她的家裡人沒有一個是同意的。林恩是教師家庭出身,父母、祖父母都是老師,讀書人總歸是清高的,他們不願自己的獨生女嫁給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就算對方家裡再有錢有背景,也不行。
現在林恩和白和睿之間出了問題,她也不敢就這樣回家去見父母。
“外面風涼,進去吧。”蘇奈勸道。
林恩回頭看著她,問:“奈奈,你生下貝貝,後悔過嗎?”
“你和以橙怎麼了,都愛問我這個問題。沒有後悔,人生很多事情,都沒有後悔的機會的。那你現在是後悔了嗎?是不是後悔嫁給白和睿?”
“……我不知道。”
林恩確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後悔了,在白和睿說出那些殘忍的話的時候,她的心很痛。被不信任,甚至是被自己最相信的人背叛。
這些年來她都盡力做到最好了,可是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她什麼都沒得到,反而落了一個“不貞”的罪名。連帶著她肚子裡的孩子,都被人否認。
“小恩,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也許我們應該和以橙好好談談。她應該會幫你想辦法的。”
“白和睿是她哥,她最親的人,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白和睿,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以橙。白和睿當著他爺爺的面否定我,我真的很難過。”
“你沒有做的事,問心無愧就好。現在最重要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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