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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他無助的跌在沙發上，手指穿插在髮間，扣著腦袋。

他懼怕失去。卻也無法開口說“我愛你”。夢境，有時真切的令人心慌。

可是林季月，終究是不再想看他抓狂無助的模樣。

林季月沒走開幾步，向北就走了過來。兩人一道進了電梯，向北方才低著頭問她，“吃醋了？”

“沒有。”林季月茫然的搖搖頭，轉而又是頗有些惋惜的開口，“只是我以後再也不能看宋遇演的戲了。”

向北失笑，“為什麼？”

“出戏。”林季月嘟起嘴，仰起一張紅潤的小臉，頗有些嬌羞的凝著向北，“我現在一看見宋遇那張臉就出戲，根本注意不到劇情。”

“……咳咳！”向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幸而趕上電梯開門，才不至於太過尷尬。

☆、要抱一個嗎

後面向北的戲份比想象的還要簡單，導演考慮到時間的緊湊，把向北僅有的四場戲全部排在了一起。向北又是老戲骨，都是一條就過。所以，等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向北便要準備第二天一早返程。

宋遇大清早便有戲份，算起來竟是比向北起得更早一些。

向北收拾妥當，便趕著宋遇開拍之前道了別。

兩個大男人原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宋遇表示了感謝，向北說了再見之類的。卻是可憐了林季月，依依不捨、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都要寫在臉上了，卻又不能當著向北的面顯擺出來。她丟人現眼也就是了，再連累了向北就不大好了。

林季月正歪著頭琢磨，琢磨她琢磨了一晚上都沒想出來讓宋遇喜歡她的法子。頭頂的聲音卻是冷不丁的響起，“要抱一個嗎？”

林季月猝然仰起頭，整個人如被和煦的陽光照耀一般，眼巴巴的望著宋遇張開雙臂，含笑看著她。

林季月傻愣了兩秒鐘，便撲到了宋遇的懷裡。

X市是慣常的陰冷乾燥，林季月在半個月雨季到來之後，不自主的吸了吸鼻子，腦子裡還是她撲到宋遇懷裡的情形。以及，他的味道。

可是林季月不記得，那是什麼味道了。或許，只是溫暖。

每每向北有大段大段對白需要講，並且鏡頭較長的時候，林季月便總能偷得浮生一會兒閒。以至於這次，等黃導喊了“Okay”，林季月還是沒能及時的跳到向北眼前。

幸而平日裡向北也不怎麼使喚她，這會兒便和黃導坐下來，一面過著煙癮，一面聊些有的沒的。

黃導瞧了瞧林季月的方位，“你從哪找來這麼個小姑娘？”他笑道，“弟妹見了不得吃醋。”向北在圈裡可是有名的愛老婆，找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做助理真不是他的風格。

“你也注意了？”向北瞥了瞥忙碌的喬新。

黃導笑笑，這麼明顯的事，只怕劇組裡的人都瞧出來了。他是低調不言語，但耐不住次數多了，總歸是引人注意。

向北微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成。”

“嘖！”黃導白他一眼，笑著說道，“這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向北臉色一凜，黃導連忙轉口，“好好好！”他們兩個多年的交情，他的眼色黃導能夠輕易識別的。只是……

“不過吧……”黃導略沉吟了一會兒，“這麼好的料子做助理倒有些可惜了。”頓了頓，又是靈光一閃，“不如讓她客串個角吧！順便看看上鏡效果怎麼樣？還有那個工作室不是剛成嗎？看看她行不行，順便收了，弟妹還能說什麼不成？”

向北一怔，心底下意識地就是抗拒。然而黃導說得認真，他也不好一下子回絕。尤其，是替別人回絕。只好看一眼原處正在拉伸胳膊腿的林季月，轉而緩緩開口，“首先，她做助理，也就是圖個新鮮，估計做不長。其次，你看著她是挺年輕的，其實也已經……已經二十六了吧！又沒有基礎，哪那麼容易培養的？最後……”向北頓了頓，轉而鄭重地看著老友，“我這輩子就阿榕一個人，不會再有別的。”

向北說罷，黃導好一會兒沒言語。默默熄了煙，喝了口水，這才摸了摸已經有些稀疏的頭頂，“她原來是做什麼的？我聽著她那個聲，總覺得在哪聽過似的。”

“嗯……”向北略想了想，才說道，“她簡歷上提了提，只是沒說具體做什麼。似乎……是在電臺工作過。”

“DJ？”黃導眸子一閃，腦海中的印象陡然清晰了許多，只是不太敢確定。揪著他就緊接著追問，“她叫林……林什麼來著？”

“林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