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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千里,青綾三尺寒意,戰雪刀隱盡白衣。
清風錯與末雪空大打出手,殃及引洛谷前一片草木,末雪空似未清醒的困獸被獵人打擾,碧瞳冷光嗜血失了定力,墨雲瑕親眼看著他一掌擊在清風錯肩上,噴出的鮮血灑滿了他一身白衣,如雪白冬季裡勝綻的寒梅。
吐血不止的清風錯踮起腳尖被逼的飛退不止,縱然如此她手中的青綾仍然緊緊纏住末雪空的腰,一用力將他拉了過來,兩人的身體緊緊帖到一起,她忍著到喉嚨口的血,艱難輕呼:“雪空,忍住。”
她一說話就吐了氣,血頓時噴灑怎麼也止不住,顯然是傷及了內臟,她死死抱住末雪空的腰,雙眼瞥向後山頂觀戰的影碎詩,暗惱自己太過大意,只是不知影碎詩對末雪空做了什麼,使他完全喪失自我,魔性大發,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大師兄!”
墨雲瑕呆了好半天終於回過神,如遭雷劈般瞪大了眼狂奔而去,以掌避開了末雪空,她整個人擋在清風錯身前,還不及說話戰雪刀就強勢壓下,她不得不舉劍抵住,萬沒料到大師兄如此癲狂,這一刀竟欲置她於死地,被震到了心脈的她當即嘔血,一步跪下入土幾分,驚恐大喊:“大師兄!她是三師姐,她是清風錯!大師兄你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筆墨斑駁明月落(二)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以置信的是大師兄要殺了三師姐,眼裡的冷漠與血腥令她如墜冰窖,第一感覺便是此人並非大師兄。
末雪空握刀的手鬆了松,清風錯,清風錯,這個名字如被強行灌入腦中的記憶,徘徊在心底深處,他的神色漸漸柔和,碧眸內的風浪也逐漸平息,好似陷入了幻象中,安靜至極,墨雲瑕趁機扶起清風錯退了好幾步,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明白了三師姐愛大師兄勝過於自己的生命,才會在生死關頭緊緊摟著他的腰,任那染了他氣息的掌落在肩上,深入骨髓。
“大師兄,你怎麼了?怎麼把三師姐傷成這樣?”墨雲瑕察覺到末雪空的異樣,小心翼翼的說話,手卻已經把清風錯往身後護了護。
末雪空懵懂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戰雪刀,又茫然的望著墨雲瑕,當碧眸觸及到她身後嘴角掛著血漬內傷不輕的清風錯時,渾身狠狠一顫,下意識跨出一步欲接近,“清風……”
清風錯沒開口,不言不語飛往後山,末雪空伸出的手一頓,戰雪刀的寒意沿著手腕滲入體內,冷遍全身。
他不斷想記起方才的場景,奈何腦中除了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西流宮卻把一切看進眼裡,他注意到清風錯居住的後山中有一抹頎長的碧影,融進青竹間極難被發現,但卻又分毫不收斂妖氣,顯然並無躲藏之意。
西流宮見末雪空已無礙便不做聲離開了亂花山莊,看來與慕奈蘭的合作必須要提前,妖皇急在剷除末雪空,明的暗的手段五花八門,絲毫不避忌。
“你對他做了什麼?”回到後山的清風錯滿腔怒火只待噴發,她從引洛谷出來後一心沉浸於思考中,豈料末雪空突然出現,性情大變揮刀相向,顯然把她當成了敵人,好似沒有靈魂般被另外一人操控著,碧眸內血腥遍佈。
“本皇想試試會否奏效,如此效果本皇十分滿意。”影碎詩說的極其隨意,方才他趁清風錯入引洛谷時去了趟末雪樓,催動法力把碧發內的幻境顯現給末雪空看,果然令他狂性大發,壓制了全部的理性甚至連清風錯都下的去手,慕奈蘭就這點好,對待不憐惜之人極是不客氣,如今的末雪空正處於奔潰狀態,只要他再從中挑唆,魔界聖君消失在三界內指日可待。
“你到底做了什麼!”清風錯怒吼揪住他的衣袖,影碎詩反手把她握在手裡,唇畔攜著一抹冷些之笑:“你若不老實交代幽冥之子現在何處?本皇可日日折磨末雪空直到他死為止,本皇沒有過多的耐心讓你思量個三五日,後天本皇要在南墓山見到你。”
這兩人早在幼時便情根深重,八年光陰也難分離,控制住末雪空等於控制住清風錯,至於碧發上的幻像自然多虧了浮七生的護扶挽音心切,也虧了慕奈蘭的狡詐,當末雪空看到七百年前天地成血紅色,自己親手持戰雪刀把初次相見的清風錯劈成兩瓣血灑雲霄時,自然當場癲狂了。
幾個人能承受的了親手殺死心愛之人的痛?即使那時他們尚未相識。
“後天你不來,就是末雪空的死期。”影碎詩甩開她的手,化作碧光在竹林上空一閃而過,眨眼消失,餘下淺淺淡淡曾經還熟悉的氣息。
“花央河,竟是一場水月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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