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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墨影攔腰抱著飛出了末雪樓。
她知道是扶挽音,故未反抗隨他飛遠,兩人落腳在末雪樓外,暮梓楓等人紛紛現身,勒緲雲焦急非常:“大師兄有危險,魔界玄子也在裡面!我們快去相助。”
“七師妹。”暮梓楓與墨雲瑕拉了她一把,雖心急卻不敢在扶挽音面前慌陣腳,她們自知即便亂花山莊六大弟子齊聚也不過多送了幾條性命,二師兄如此作為乃為大局著想,可大師兄一人抗敵危在旦夕,身為同門師兄妹的她們無法棄之不顧,一個個目光雪亮的看著扶挽音,明明急的臉色蒼白卻不敢多說一句話,鳳傾泠心中隱隱有些羨慕,著急赴死的人畢竟少數,此刻她想起了遠在寒嵐島的習寒弋,師傅雖然寡言少語,待她卻很厚道。
“二師兄。”
勒緲雲等的直害怕,視線頻頻投往末雪樓,扶挽音持玉扇在手心一下下敲著,楚楚玉面丰神俊秀,他知即使末雪空一輩子不下末雪樓也仍然在眾人心中有著不可抹去的記憶與親情,只是他料那日入魔宮時看到的怪異場景與玄汶城中西流宮無意表露受某人要求不會傷亂花弟子有關聯,加之慕奈蘭有意無意的提醒,他自然心生疑慮,今日無疑是證實的最佳時期,怎能讓他人破壞了,他款款一笑,道:“各自回去吧,此處自有二師兄守著。”
鳳傾泠不知他哪來的信心,據她所知那日妖皇率領千名妖精殺進亂花山莊時若成風幻成雨並未出現,今日自然也不能及時回來助一臂之力,如此實力懸殊下她愈發不明白扶挽音的心思,只覺這人的心是由天網細織,不讓她人有一絲空子可鑽。
“可是四師兄他……”事到如今勒緲雲依然把影碎詩當成花央河,又或者她從未示他為妖皇,心急脫口的依舊是舊時稱呼,墨雲瑕與暮梓楓紛紛低頭,久違的溫暖與思念湧上心間。
扶挽音也未驚訝,當年花央河之死引起極大轟動,還記得暮梓楓等人肝腸寸斷哭了十多日,一滴水都未進,這等情誼怎容易消磨?他輕輕揉了揉勒緲雲額前的碎髮,溫聲道:“二師兄擔保大師兄今夜絕對安然無恙度過,如此可安心?”
三人齊齊抬眼凝視他,半晌後當真各自離去,鳳傾泠暗暗瞟了他一眼,雖然早知他在亂花弟子心目中的地位,卻仍不免震驚,而等著她們走的清風錯幾乎立即從暗處走了出來,第一句話就不大友善:“二師兄與十一少的關係好到令師妹難以想象。”
看來慕奈蘭是把末雪空的身份告訴他了,清風錯暗自咬著牙根,對鳳傾泠這個轉是鳳想兮就不客氣了,“你如果是來此搶玲瓏石恐怕沒挑準時機,不如回幽冥界與十一少商討對策,相信他有的是不露一絲痕跡的妙計。”
鳳傾泠被她一口一個十一少惹的臉凍成冰,亦不甚客氣:“你只管使出本事保護好末雪空,我搶不搶玲瓏石不會干擾你們。”
兩人誰也不讓步,扶挽音在一旁也無要調和的意思,忽然晚空突亮,隨即後山有一道仙光直達末雪樓,清風錯看清是誰之後立即跟了上去,扶挽音與鳳傾泠亦同時動了身,那道仙光無疑就是浮七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七世光陰未凋謝(一)
末雪樓中魔界玄子與影碎詩斗的你死我活,所有擺設無一倖免,西流宮自知抵擋不了多久,以命令的口吻道:“言水宮,帶他走。”
言水宮怎肯?咬牙堅持道:“索細宮,我一掌送你你帶……”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索細宮吼的耳朵嗡嗡響:“你這瘟神爭了幾千年連死都想死在本宮主前面,休想!”
三人你爭我讓誰也不肯撇下對方,影碎詩應對自如的表象下也略顯吃力,魔界玄子實力本不可小覷,連起手來更難對付,而那方末雪空卻輕鬆的很,戰雪刀出鞘只需一刀塵寒便不敵,法光凜冽向她掃去,她唯有步步後退,正走投無路時窗戶襲來一道淺黃法力,在她面前顯出真身以長劍抵住戰雪刀,低喝一聲,“還不快走!”
塵寒見者是砂袖趕忙退避一旁,繼她之後浮七生闖入末雪樓,霎時仙氣浩蕩威嚴,無人不訝異,她的衣襟沾染了後山青竹的清香,衣袂翩躚風骨依舊,如此仙家風範下卻是一雙如藏千萬把利刃的雙眸,她一掃廣袖,一雙妙目閱盡樓內每一個人,有那麼幾張面孔令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七百年前那一日,每每思及,心如刀割,反覆疼痛,她赫然揮出一道法光,將抵在砂袖劍上的戰雪刀逼退,一身仙氣催發,聲音冷如冰凍的河流:“影!碎!詩,藍!夜!果然是你們兩。”
末雪空尤記得那一日魔界玄子拿著碧發交到他手中,結果看到了一番令他難以相信的幻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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