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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裴清是不會發現的,但這地方容易聚陰,裴清對鬼魂的感應也就變強了。
走到樓下的廳堂,裴清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回過頭。
不知是不是幻覺,裴清覺得自己又看到了那雙塗著胭紅的眼睛。
一閃而過,撩‘人心魄。
裴清試探性地對著空曠的廳堂喊了一聲,“溫言……是你嗎?”
自然是無人回答。
溫言站在他面前,嘴角的笑意有點冷,“為何現在又來找我?”
裴清又喚了幾聲他的名字。
溫言低下頭,長長地嘆了一聲。
於他,他總是會不忍心。
連恨,都是不徹底的。
空蕩蕩的樓閣讓裴清產生了一種怪異的失落感,他正打算快點離開時。一抬眼,卻看到溫言站在雕花的柱子下。
穿著那身紅色的戲裝,頭上戴著交相輝映的頭面兒。
裴清的心跳又失控了,他走過去,輕輕撫過他的發,“你……不是人?”
“不是,”溫言看向他,“你怕我嗎?”
裴清笑了,“……怎麼會?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溫言輕輕笑了,眨眼間,消失不見了。裴清一怔,朝著一個方向尋去。
這情景似曾相識。不知,這是幻境,還是現實呢?
但是裴清不想管那麼多了,幻境和現實,又有什麼分別呢?他就是想見溫言。
理智告訴他,不要靠近,但是越是這樣,他反而越是深陷其中。
一個房間的門敞著,裴清走進去。
溫言坐在銅鏡臺前,長髮已經散落下來了,戲妝才卸到一半,被進來的裴清打斷了。從銅鏡裡,裴清能看到那張他極為迷戀的臉。
裴清站在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還真是怕我了不成?怎麼躲在這?”
溫言只笑,並不搭理他,那笑容讓他心癢癢的。
在現實裡,裴清是有理智的,他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在溫言越矩的時候他還能理智地制止。但是在幻境裡,他只剩下純粹的感情和本能了。
他按捺不住了,伸手抓住溫言的手腕,又拿起手旁的筆,然後解‘開溫言的前襟,在他胸膛上勾勒了一筆,嫣紅的色彩。
他湊到對方耳邊說:“我來幫你卸妝吧。”
溫言站起來,抱著裴清轉了個身,把他壓在銅鏡臺上,染了情的眉目非常動人。
他拉著裴清的衣襟,傾身狠狠地吻他。
沒有燈,周圍是紅色的燭火。而溫言穿著一身紅,這麼看著,倒像是成親。
曖‘昧的微光,情‘色‘氤氳。
手指在對方身體上靈活地‘遊‘走,帶著刻骨的力度,像是要留下自己的印記一般。生怕稍稍一放開,雙雙皆化為幻象——你碰不到我,我看不見你。
☆、77·幻境痴纏(八)
那夜;纏‘綿過後。溫言抱著裴清躺在地上,裴清是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就任由對方摟著,繼續親吻。但是溫言還處於非常亢奮的狀態,似乎怎麼都不會累;簡直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徹徹底底地吞到肚子裡去,然後再也不用分開了。或者直接反噬掉他的靈魂;讓他永遠只能依附自己。
但是……一切只是但是而已;溫言絕對不會真的這麼做。
那種怨恨已經伴隨過了數不清的輪迴;但是他到現在都未變成厲鬼;心有執念不肯投胎。
因為他的愛超過了恨;再怎麼恨,怎麼恨,都無法超過愛,所以……他就一直等,一直等。
不知這種等待是否會有盡頭。
裴清的神智已經恍惚了,身體又被對方抱著,一次次地更親密。他真是很想讓溫言適可而止,但是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溫言像是著迷了一樣,抱著他毫不停歇地折騰……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言終於停了,裴清就趴在他身上不同,把腦袋壓在他胸膛上。
沒有想象中那樣溫厚的心跳,胸腔裡沒有絲毫聲音。但裴清也並沒有感到多意外,甚至也沒覺得多害怕,因為知道對方不會傷害他。
“別再走了好嗎?”溫言的聲音帶上了一點沙啞。
雖然很倦怠,裴清還是抬起頭來凝視對方。在那一瞬,某種柔軟的感情從心底升騰起來。
“放心,”裴清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髮,“我一直在的。”
溫言低低地應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