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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位老人掏出錢來,放到中間。
老賈像掃地一樣一把將錢掃了過去,也不細數,但洗好牌之後一張一張平攤開來,疊在一起,然後用打火機壓在上面。
老賈側過頭,對著牌桌空著的那一面說道:“四弟,等我把大哥二哥的錢都贏過來了就給你娶媳婦用。讓你看看到底是哪個哥哥對你好!”
小優果然沒有騙我。
姓宮的老人慢條斯理地說道:“嘿,四弟才不像你一樣!他心裡裝著的是活人,你心裡裝著的是死人!”
老賈壞笑道:“關了燈,都一樣!”
平和的老人說道:“老賈,你可別惹四弟生氣。他生起氣來,我們三個一起拉都拉不住的。你就喜歡四處點火,讓我跟你二哥給你擦屁股!”
老賈眨了眨眼袋如金魚眼泡的眼睛,說道:“我哪裡敢惹四弟生氣?我是為了他好!他就是太執著,為了那個女人都丟掉了性命,現在還不放棄。”然後,他又套近乎地說道:“不過我和四弟倒是有相同之處。你為了那個賤女人始終如一,我對那個花鬼也是窮追不捨。”
姓宮的老人打斷他說道:“你可別跟四弟比。他那是初心不改,你這是色心不改。”
平和的老人也說道:“你二哥說得對。不過我也不怪你,只勸你把事情辦利索些,乾淨些。你這樣拖著,遲早會被公孫敕發現,給我們帶來麻煩。你這個隱藏多年的廢品收購站恐怕也會暴露。”
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公孫敕是誰,但我記住了這個名字。
老賈摸了摸後腦勺,咬了咬被菸頭燻得發黑的嘴唇,窩心地說道:“遲如是這個硬骨頭還真難啃。黑白無常他們兩個抬著轎子去請都請不了她來。這不,今天晚上又失敗了。”
在外偷聽的我將陸續出現的陌生名字一一記住。
遲如是?這個名字有點怪。從老賈的口氣裡聽,遲如是就是花鬼的名字。而所謂的黑白無常,必定是抬紅頂黑花轎子的兩個小鬼無疑。
這個老賈看來傲氣十足,不然自己不是閻王爺,怎敢將手下的小鬼叫做黑白無常?
我心裡這麼想著,腳下迅速移動,朝屋裡走去。
不趁著這個時候進去,後面就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這麼好的機會。
我將門推開,對著他們三人和一個看不見的四弟大聲道:“賈老闆!我可以幫您把那個花鬼送到這裡來!”他既然是以廢品收購站為掩護,自然其他不明真相的人會稱之為“賈老闆”,於是,我也自作主張地這麼稱呼他。
他們三人見我突然闖進來,都驚訝地轉過頭來看我。
為了佔據先機,我不等他們問話,繼續說道:“我住在離這裡不算太遠的匯龍小區,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紅頂黑花轎子。出於好奇,我一路追到了這裡,可是在那個沒有燈的巷道口追丟了。找了好久,我才找到這裡來,恰巧聽到了您剛剛說的話。”
老賈原本面帶慍怒之色,對我這個突然闖入的人充滿惡意。但聽我說了這些話後,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趁熱打鐵說道:“實不相瞞,花鬼現在就在我住的房子裡,天天晚上對我鬼壓床。我已經實在受不了了,迫切希望有人能幫我驅邪,讓我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睡覺。要是您能把她接走,我就太感謝您了!”
另外兩位老人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如果我以後晚上不鬼壓床了,我把家裡和公司的廢品都送到您這裡來!”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表示我的感謝,竟然胡亂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位姓宮的老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咳嗽不已。
老賈拿起壓著錢的打火機在手中轉,然後問道:“你怎麼向我證明你就是被花鬼附身的那個人?”
姓宮的老人止住了咳嗽,說道:“是啊。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公孫敕派來的人?”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的嗅覺和預感真的非常靈敏。因為此時站在外面等候的小優就是公孫敕的人。而公孫敕就是那個喜歡閉關的房屋買賣公司的CEO。
☆、第二十章 厄除御守
再後來,我才知道廢品收購站的老闆和房屋買賣公司的CEO是死對頭。
老賈停止轉打火機,起身說道:“很簡單。我讓黑白無常來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說完,他打了一個響指。
接著我就聽到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但我沒有回頭看,我的目光被桌上的錢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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