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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撥通以後,我跟周同大致說了說,讓他留意多跟孟南雄聯絡聯絡,這貨估計正在吃早飯,一邊聽一邊嗯嗯嗯嗯的回應,可是當我說了一半的時候,噗的一聲,周同明顯是被嗆住了。
“你搞什麼?”
“咳咳。。。。。。陳凡,我知道你不喜歡開玩笑,也很少撒謊。”周同咳嗽了一陣子,才緩過氣,道:“但這個事,我不得不懷疑了,應該是我問你,你搞什麼?”
“什麼意思?”我一下被問的摸不著頭腦,腦子本來就暈,已經反應不過來周同的話了。
“陳凡,該怎麼跟你說呢?”周同沉默了片刻,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南雄幾天前已經死了。”
第三章背後的東西
周同的話又讓我感覺到一陣嗖嗖的涼意,屋子裡沉悶的氣氛中被渲染出了一絲詭異和驚悚,從小到大,我很少會接觸到超常的事情,所以思維暫時接受不了,忍不住反駁他。
“這個玩笑不能開。”我回頭看看臥室裡那臺一夜未關的電腦:“我把情況在電話裡和他說了,交談時間不算短,而且還發檔案到他的郵箱。。。。。。”
“我沒開玩笑,我和南雄的關係,你應該清楚,我會拿他去開這樣的玩笑?”周同嘆了口氣:“南雄真的死了。”
如果我不問起這件事,周同可能還不會把經過詳細告訴我,因為我和孟南雄畢竟不熟悉,而且,孟南雄的身份比較特殊,周同是從孟南雄同事嘴裡得到的訊息。孟南雄死了已經有幾天時間,我暗中算了算時間,可能孟南雄就是給我轉寄了丁小寧的遺物當天死掉的。
孟南雄的真正死因不可能公佈於眾,從官方那裡打聽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周同透過孟南雄的同事弄到一些情況。孟南雄死的非常陰森詭異,那種死法按正常思維判斷,應該不可能,但當時現場的情況就是那樣,他用一把手術刀割開自己的腹腔,把腹腔裡的器官一件一件整整齊齊擺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屋子裡的地面都被血染透了。孟南雄不是他殺,現場被前後勘察了無數次,他殺的可能徹底排除。
“你知道南雄的同事怎麼說嗎?”周同說:“血腥又藝術,死亡的藝術。”
我感覺一陣頭暈,還有隱約的噁心,周同不會和我開玩笑,可這個事實我該怎麼接受?如果孟南雄已經死了幾天了,那麼昨晚跟我通電話的人是誰?
“陳凡,有的事我沒有直接告訴你,是因為怕你承受不住打擊,你現在這個狀態,經不起折騰。”周同打斷我的思路,在電話那邊兒說:“既然你問起這個,我就沒必要再隱瞞了。”
“什麼事?”
“丁小寧的事。”
周同是個很夠哥們兒的人,丁小寧出事,我在這邊心急如焚,他嘴上沒說什麼,但暗中跟孟南雄聯絡的很頻繁。孟南雄死之前,曾經告訴過周同,丁小寧這個案子,絕對不是意外事故。她的死亡現場,很像遙遠高原上一種古老又神秘的喪葬方式。她的屍體肯定遺留在宗卡臺,而且被收斂了,並非孟南雄告訴我的,屍體被崩裂的山石壓成了肉泥。
在周同說起這些的時候,我馬上回想到了在手機影片中最後一段看到的畫面:廣博湛藍的天空,幾隻飛翔在天邊的雄鷹,還有丁小寧平鋪在天際的臉龐。。。。。。
“別的情況呢?還有別的情況嗎?”我著急的追問,我想知道的更多一點,丁小寧是死了,但她的死亡隱隱透出一種預想不到的離奇和恐怖,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做好了打算,無論事情的最終真相究竟是什麼,我會一追到底。
“我的身份,不可能打聽到太多,這還是因為南雄的關係,給我透露了一點,如果以正常渠道去問,可能什麼都不會得到,南雄說,丁小寧那個案子估計已經移交了。”
從周同這裡,我只能問出這麼多,在他講述的時候,我腦子裡一直回想著一個問題,孟南雄死了?真的死了?
這個問題把我攪擾的心神不寧,等到跟周同通完話,我用手機調出了孟南雄的電話號碼。不知道為什麼,手裡的手機突然變的非常沉重,壓的我胳膊在微微發抖。我的指尖觸碰到按鍵,撥打了他的電話。
他的電話,竟然接通了。
“喂?孟南雄?是孟南雄嗎?”我感覺心臟在狂跳,耳朵緊緊貼著聽筒。
“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陣陰森森的聲響從電話那邊傳來,最開始的兩秒鐘,我還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聲音,但是再一聽,我猛然發覺那好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