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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的雷真君突然跳起來,伸手在我後腦殼上重重一拍,叫道:“醒醒!”
這一下很用力,拍的我腦殼生疼,但劇痛卻讓混亂的意識猛然驚醒過來。雷真君動如脫兔,白頭髮一甩,整個人飛竄起來,一把抓住血紅的花盤,另隻手在花盤上重重一按。
嘭。。。。。。
一聲炸響,雷真君的手掌就好像緊攥著一道雷,在花盤上炸開了,隱隱約約之間,我彷彿聽到一陣淒厲的嘶鳴,血紅的花盤一陣劇烈的抽動。
“快!”雷真君有些撐不住了,死死的壓著花盤,衝我喊道:“打爛它!這是死人葵!會把我們都帶到陰間去!”
我下意識撿起丟在地上的甩棍,抬手就用力一抽,甩棍重重抽在血紅的花盤上,那種力道足以把一塊石塊砸裂,死人葵的花盤被抽歪了半邊,那陣淒厲的嘶叫聲更加清晰。我沒有停手,想一鼓作氣把它打的稀爛,但是甩棍第二次舉起來的時候,低垂的花盤就如同一個人用力的抬起頭,花盤上猛然浮出一張漆黑又醜陋的臉。
“別看那張臉!”雷真君壓不住花盤了,隨著死人葵的抖動上下顛簸。
第二十章樓底的老棺
第二十章
樓底的老棺
情況險到千鈞一髮,花盤上的臉好像一隻在全力掙脫牢籠的困獸,急速從花盤中吞噬過來。雷真君的警告還沒有落地,可是在這樣的處境下,我有點身不由己,眼神只是微微的朝花盤瞥了一眼,頓時,目光如同被勾住了。
雷真君無可奈何,伸出右手抓著花盤,騰出左手在花盤上用力一按,那種沉悶的炸雷聲再一次迴盪耳邊,昏沉的黑暗裡,雷真君手掌和花盤指尖炸開的亮光刺的我心神一凜。對於這株死人葵來說,雷真君這一下子絕對是致命的重擊,可就因為這樣,死人葵彷彿被激怒了,那張漆黑的臉從花盤上不顧一切的掙脫出來,瞬息之間就到了眼前。
我的腦子混沌著,不過還保持著部分清醒,手裡的甩棍下意識就擋在面前。可那張臉好像是虛無的,甩棍隨即落空了。那張漆黑的臉勢不可擋一般的直逼到我的雙眼之間。
咔。。。。。。
就在我完全沒有應對能力的時候,那塊金鎖彷彿被氣勢洶洶的黑臉震開了,金鎖裡面那團乾涸了很久的血跡似乎重生復活,閃動著璀璨的銀芒和紅光,嘭的炸成了一團蓬勃的紅霧,把死人葵花盤上那張漆黑的臉徹底裹了進去。
我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雷真君也很機靈,彎腰駝背一步躥出去老遠。金鎖的紅光裹住黑臉,在劇烈的翻滾起伏,我聽見紅光裡爆發出一陣極其刺耳的嘶吼,好像一隻兇獸被烈火一點點的焚燒,在垂死前不甘的怒吼聲。
“說!”我一把揪住雷真君:“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的金鎖!”
“我在道門混了大半輩子,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還混個屁啊,歷練雷陽血,本來就是道門的秘術。”雷真君抽抽鼻子:“你們這些城裡的年輕人,什麼都沒見過,總以為自己啥都懂了,先放開我再說。”
我不知道雷真君說的是真是假,不過看他好像真懂得一些失傳的道家術法,心裡半信半疑,隨後就接著問道:“這個先不提,我問你,你幹嘛一直跟著我!”
“誰跟著你了?”雷真君一點都不心虛,解釋道:“束草村子,我都來了三次了,你比我後來,怎麼能說是我跟著你?”
看著雷真君一臉褶子裡隱藏的油滑,我真是沒辦法,不過靜心想想,這一次如果不是老傢伙尾隨到陰樓來,可能我很難平安脫困。這樣想著,心裡對他的成見就少了一點。
我們兩個簡短的交談了幾句,雷陽金鎖的紅光開始消散了,但死人葵也飛快的開始枯萎,碩大的花盤連同葵杆一點點的枯死,變成一抹灰塵,飄飄灑灑的落下來。我不知道小牛怎麼樣,暫時沒心跟雷真君繼續交談,趕緊跑過去,把小牛給拖了回來。
小牛的臉色很不好,嘴巴里都是血塊,還有死人葵枯萎後的粉末。我試了試,他還有非常微弱的脈搏。
“應該是不打緊的,先是讓迷了心智,又被死人葵吸走了點血氣。”雷真君顯得很有經驗,翻開小牛的眼皮子看了看,說:“死是死不了,元氣肯定大損,休養個三五年才能恢復。”
“你說的靠譜不靠譜?”我感覺寬慰,小牛畢竟還年輕,三五年時間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保住命就是最好的結局,可雷真君看上去一臉賊氣,我是真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了。
“那就看療效唄。”雷真君的手腳倒是非常麻利,把小牛扶著靠到牆邊,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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