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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了看,腳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一條黑黑的蟲子,像一根黑線,在慢慢的蠕動。
我一刀砍下去,把黑蟲砍斷,隨後又猛撲養蜂人,想佔取一點先機和主動。這個黑瘦黑瘦的養蜂人看上去可能五十多六十歲的年紀,貌不驚人,但動作卻出奇的快,一閃身躲過雷霆霹靂般的一刀,眉頭皺了皺。我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卻得全力護住身後還在昏沉中的五月,所以毫不手軟,一刀不中,緊跟著唰唰又是兩刀。
“我只是問你件事情。。。。。。”養蜂人的口音聽起來不像本地人,那是很奇怪的口音,我從來沒有聽過,他一邊躲避我的攻擊,一邊跟我解釋。但這個人的怪異已經引起了我極深的警覺和敵意,我不想被迷惑,攻勢一波猛過一波。
我在猛烈的進攻,養蜂人被刀光逼的不斷後退,幾步之後退到了蜂箱旁邊,我連砍了這麼多刀,刀刀落空,憋著一口氣,又是一刀猛砍過去。養蜂人避過這一刀,刀鋒咔的劈落在他身後的蜂箱上。我的力氣用的很足,這一刀把蜂箱的一角給劈裂了,視線還沒來得及轉開,我一眼看見巨大的蜂箱裡全都是那種指頭般粗的“蜜蜂”,成千上萬的“蜜蜂”圍著一隻黑乎乎的東西,在蜂箱中蠕動。那隻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山裡的什麼野物,已經死透了,蜂箱中的蜂巢全都是紅紅的血漿。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頭皮一緊,那隻野物只剩下皮和骨頭,血肉被吸乾了,這些嗡嗡作響的蜜蜂肯定不是普通蜜蜂,這個養蜂人,也必然不是普通的養蜂人。血紅的蜂巢更帶給我驚悚和壓力,我咬緊牙關,拔出卡在蜂箱上的刀子,又一次撲向養蜂人。我一直在進攻,養蜂人則一直在後退,我不知道他是畏懼了,還是在尋找制服我的機會。
兩個人圍著幾個蜂箱來回追打了幾圈,倉促之間,我的衣角被蜂箱掛住了,難以掙脫,我一用力,脫下掛在蜂箱上的外衣,握著刀繼續猛追。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來回躲閃的養蜂人那雙好像疲塌塌的眼睛猛然睜開了,死死的盯住我,爆射出一陣迫人的寒光。他驟然間停下腳步,不再躲避,乾瘦的身軀靈活的一動,我感覺眼前一花,等到眼神反應過來的時候,養蜂人已經逼到眼前。
唰唰唰。。。。。。
刀子不斷揮動著,但養蜂人就在犀利的刀光之間輾轉騰挪,我傷不到他分毫。在這一瞬間,我意識到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為了生命安危,還有身後的五月,我只能硬著頭皮鬥下去。
不知道刀子第幾次怒劈下去的時候,養蜂人的手閃電般的一探,緊緊的抓著我握刀的手腕,接著一扭,膝蓋又頂住我的後腰。這一下我徹底被制服了,使勁掙扎卻難以動彈。
“這隻金鎖,是你家傳的!?”養蜂人的口氣變的凌厲,他問出來我才感覺到,就是因為我退下外衣,露出脖子間的雷陽金鎖,才讓養蜂人反守為攻。
我不答話,還在拼命的掙扎,養蜂人劈手奪下我手裡的刀,甩到一旁。
“九黎小祖,是你什麼人?告訴我,是你什麼人?”養蜂人好像受到了什麼無形的刺激,語音開始發顫,彷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什麼九黎小祖!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被逼問的越緊,心裡的反感越甚,但不管怎麼用力,都掙不開養蜂人一雙粗糙又枯瘦的手。
“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是不是。。。。。。是不是姓苗!?”
我一下子停止了掙扎,思維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根本沒有想到在這種荒僻的地方偶遇一個怪異的養蜂人,也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從雷陽金鎖上就能判斷出我的家事。
我的母親,是一個體弱多病,常年足不出戶的人,我甚至一直都覺得除了我和父親,從來沒人知道她。
她的確姓苗。
第四十六章短暫交鋒
第四十六章
短暫交鋒
我對這個養蜂人充滿了疑惑,卻又咬著牙不肯出聲,可是神色間已經等於做出了回答,不過養蜂人的情緒明顯很不穩定,問了兩遍,見我不回話,一下子揪住我的衣領,他或許也從我的神色裡猜出了答案,但仍然想聽我親口說出來。
“你的母親,是不是姓苗?你父親,是不是姓陳?”養蜂人急切的等待著我的回答,他雖然抓我抓的很緊,不過又沒有敵對的意思,這讓我頓時茫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
“你又是什麼人?”我想跟對方拖延一下時間,掙扎著側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五月,現在力拼肯定是不行了,要改變策略,全力保證我們兩個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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