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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如果細碎聲響真是兇手發出來的,他一定看到我從鐵門進入了殯儀館。他會懷疑我是目擊者嗎?他會偷偷潛入殯儀館來找我麻煩嗎?
一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5
我手指戰慄著抓起一根香菸,塞進嘴裡,點上之後,對福伯說:“你們殯儀館的圍牆修得夠高吧?”
福伯撇了撇嘴,說:“殯儀館的圍牆修那麼高幹什麼?又沒人來偷東西,這裡也沒東西讓人偷……”
我有點急了,趕緊拿出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在電話裡,我詳細敘述了在殯儀館後院鐵門外看到的白色連衣裙,懷疑變態殺人狂又在作案了。接電話的女警很負責,她記下了我的名字後,又順便問了一句:“半夜三更,凌晨三點,李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殯儀館後院外的便道上呢?”
我頓時語塞,臉頰不由自主滲出一串汗液。是啊,我該怎麼解釋自己半夜出現在便道上呢?我總不能說是來拉人油的吧。於是我只好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再對福伯說:“如果一會兒警察來調查,你就說我是你表弟,今天特意過來找你聊天……”
福伯爽快地答道:“沒問題。”他遞給我一張紙巾,說,“你也別太擔心了,把汗擦擦。”
我擦完汗後,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們不是在停屍間裡嗎,三面牆都是冰棺,這裡面應該很涼快的,我怎麼會臉上全是汗液呢?而且,我看到此時福伯臉上也掛滿了汗水。
確實不對勁,我倆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三面牆的冰棺,所有電源插頭竟然不知被誰拔了下來,所有的冰棺都不製冷,難怪我和福伯的臉上會滲出汗來。
福伯很生氣,他大聲叫道:“冰棺裡還躺著等待火化的屍體,插頭被拔下來了,屍體腐爛發臭可怎麼得了?我會被開除的!”
要是福伯被開除了,我倆偷拉人油的生意也就做不成了,這可不是小事。我們趕緊將三個插頭重新插好電源。隨著壓縮機嗡嗡作響開始運轉,一股涼意重新在停屍間裡開始醞釀氤氳。
而這時,我和福伯忽然同時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響。
“哧啦啦……哧啦啦……”
聲音是從對面一堵牆上某具冰棺裡傳出來的,就彷彿有人正用手指狠狠劃拉著冰棺內壁。
“詐屍了……”我雙唇戰慄喃喃說道。福伯卻哈哈笑了起來,他對我說:“別怕,這是因為屍體長時間在冰棺裡躺著,後來突然接觸到熱空氣,現在又重新進入冰凍狀態。僵硬的骨骼發生熱脹冷縮,才讓屍體的手在冰棺裡劃來劃去,發出這種刺耳且又恐怖的響聲。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罷了。”
我剛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聽到那具冰棺裡傳出另一種聲音。那是一個女人拖長了喉音,緩緩地說:“好冷,冷死我了……”
我轉過頭來,對目瞪口呆的福伯說:“熱脹冷縮也能讓人說話嗎?”
愣了半晌,福伯才兩眼無神地張開嘴叫起來:“詐屍!是詐屍呀!”話音還沒落下,他就轉身衝出了停屍間。
6
我也拔腿就跑,跟著福伯出了停屍間,坐在屋外的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就在驚魂未定的時候,我們又聽到“哧啦”一聲,是冰棺蓋子被人從裡面推開的聲音。我忐忑不安心懷恐懼地回過頭去,然後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披頭散髮地從一具冰棺緩緩爬了出來。她膚色白皙,兩眼通紅,十根手指乾枯彎曲。她抬起頭,朝我和福伯望了一眼後,用低沉的嗓音對我們說:“別怕,我不是鬼,也不是詐屍。”在她手裡,還拎著一個手電筒。
福伯這才捅了捅我的腰間,低聲說:“這個女人就是到殯儀館來體驗生活的女作家……”
我壯起膽子,重新走進了停屍間,問到:“這些冰棺的插頭是你拔掉的嗎?”我注意到,女作家穿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而這套連衣裙就和我在便道上看到那件懸掛在樹上的白色連衣裙一模一樣。
女作家得意地點了點頭,答道:“這些插頭都是我拔掉的。要是我不拔了插頭,躺在冰棺裡豈不是要被冷死?”她遞給了我一張名片。
我還了一張自己的名片給她後,又問:“那你為什麼要躺在冰棺裡?”
女作家笑了一聲後,說:“我是個寫恐怖小說的作家,最近突然缺少了靈感。為了尋找創作恐怖小說的靈感,才來到殯儀館體驗生活。而躺在裝盛屍體的冰棺裡,正是獲取靈感的最佳方法。”
她的話令我感覺有些暈頭轉向。就算寫恐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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