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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不知何時掉了,這才看清楚處境有多危險又有多幸運。如果不是竹架才搭建一層,並且她擺動範圍是每段竹架的間隔區,即使不被竹尖戳得千瘡百孔,也會被連線處的鐵絲劃得血肉模糊。當然最走運的,是她不過才墜了三層樓的距離。
就在她緊緊抱住竹架想要穩定下來時,從三樓亮著的窗戶裡看見了宋極,還有在他面前轟然倒下的河馬。那時包小娜才知道曹毅所紋身的物件,居然會是河馬。
宋極自己都回憶不起究竟幹了什麼,當他回過神時,河馬已經躺在那裡,胸口被刺中的地方還在冒血。那血還是熱的,濺在宋極臉上像是被岩漿灼燙過。他依稀聽到包小娜的叫喊聲,木訥的回過頭才發現她就在窗外。可他移不開步子,哪怕是幾厘米的距離,他也不願意僵在血流滿地的現場。
可他怎麼會落入這樣的境況?他匆匆忙忙趕到簡訊指示的地址,就在前往頂層的路上撞見了一直尋找的河馬。當時河馬蜷縮著身子不停抽泣,一見到宋極整個人都跪了下來,邊搖頭邊反覆念道:不是他,不是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刺激。宋極發現河馬□的上身紋了些奇怪的圖騰,而圖騰也彷彿注意到他,開始在河馬的背部躁動起來。這讓他突然產生非常可怕的預感,當初陳穎川是否就這麼落入了一場本不屬於她的殺人遊戲?現在這些人終於要收拾他了。他必須離開,馬上離開!
河馬還跪著,依舊神志不清地念叨著同一句話:不是他。這個他究竟指的是誰?宋極實在太想了解真相,河馬的受驚一定和曹毅有關。不過他剛說出白辰逸的名字河馬立刻有了強烈的反應,幾乎是抱著頭尖叫一聲衝進了某個單位。宋極意識到這會掉進另一個圈套,卻還是追了進去。
他一踏進陌生房間,聞到滿屋瀰漫的香氣,就知道退出已經遲了。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河馬不知道從哪裡衝過來,手裡還抓著一把匕首,他面帶殺機的神情勢必要將刀□宋極的胸膛。宋極已經口頭勸誡過數次,但河馬半個字也聽不進去,人如中邪一般直撲過來。好歹宋極是警校出身很快就將兇器搶奪過來,可他萬萬沒想到河馬居然在笑,同時拽過他握著匕首的手推向自己的胸口。只此一下,匕首便釘在了河馬的心上再也拔不出來。現在回想起來,宋極可以很肯定河馬倒下時的表情是極度放鬆的,至少看上去一絲痛苦都沒有。
等宋極好容易理清思緒回到現實,卻發現河馬頸動脈的跳動已經非常微弱。他快速按壓住出血的傷口又騰出一隻手撥打120,在撥打警察局熱線時他愣了半秒,心底湧出五味雜陳非常不好受的感覺。正巧當地的治安隊也趕到了現場,如臨大敵一般將他嚴密包圍起來。另撥隊伍慌手慌腳把外面的包小娜解救下來,等她一恢復意識,立刻大聲召喚治安隊說還有人在外面。幾個隊員拿手電筒到處照遍了,只有兩根繩子不見一個活人,她不信也衝過去看,確確實實沒有曹毅的影子。或許他本來就沒有一起跳下來。
現實的落差讓包小娜再一次被擊垮,瞥見數小時前還好端端的河馬如今躺在血泊裡苟延殘喘,而不遠處的宋極明明是在救人,卻變成了遭受眾人質疑與逼問的兇手。如果這是曹毅所要給予她的,或許當初就不該固執的追尋什麼謎底。她腦子已經亂成一團,立在人群裡不知該站還是坐下學著宋極三緘其口。
此刻的宋極一臉沉靜,似乎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無論治安隊如何逼問他都淡漠的一句:等警方來處理。
聽到宋極出事,小陳和巫昊陽馬上趕來。從巫昊陽探聽到的情況來看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包小娜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她的證詞多少還能起些作用。當警察盤問她的時候,她不假思索地斷定宋極沒有襲擊河馬。實際上她根本沒看到匕首是誰插的,但她一定得證明宋極的清白。畢竟她和宋極都知道誰才是真兇。
之後的情況倒不妙了,河馬在趕赴醫院的途中失血過量死亡。原先可以定義為民事責任升級成了刑事犯罪。包小娜得知宋極的處境很不樂觀,主動交代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包括給河馬紋身和為什麼宋極要找河馬等等。至於曹毅,她想過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本來這也是曹毅早已預備下的禮物。
或許早在和河馬碰面之時,他就已經起了殺機,而河馬也一定發現了曹毅的某些秘密才會惹上麻煩。在到達警局之前她悄悄問過宋極,河馬和機場的臺商死前失控的行為非常想象,都是在聽到一些明確的指令而發狂。前者是被‘白辰逸’三個字詛咒,後者則是被哨音蠱惑,結局都是逼上絕路。這一定和他們身上不同形式的紋身有關係。包小娜想到日記中那個神秘古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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