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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極淺笑:“以後可要注意,在馬路上想事情不是明智之舉。”
包小娜摸著臉:“怎麼,我很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說呢?”宋極盯得她更不敢抬高頭,低著腦袋說:“上回多虧你的薄荷糖,今天又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不嫌棄,我請你喝點什麼吧?”宋極抬腕看了看時間,大方接受了邀請。
車站附近有間甜品店,包小娜將點餐牌遞給宋極,自己要了一份海帶綠豆沙。宋極也要了同樣一份。今天宋極穿的是一套運動裝,比包小娜在派出所看到的他多了些親近,可能因為換下了那身黑漆漆又帶壓迫感的警服。她用湯勺在碗裡翻攪了幾下,綠豆的清香聞起來清涼入脾,可是她的心裡異常紛亂。瞟了眼埋頭喝東西的宋極,一咬牙發問道:“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新塘製衣廠老闆被殺的事情?”
宋極猛地一頓,抬頭直望向她,猶豫了半天終是搖頭,“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件?”
“三年前鬧得很大的兇殺案啊。”包小娜從肩包裡取出三年前的《新快報》,將報道的那面指給他看,“就是這件。他兒子白辰逸現在還是沒找到嗎?”
“哦,報道上說他兒子和情婦葉欣梧都失蹤了。”宋極隨便看了看。
“是啊,可惜白辰逸到現在還不知道下落。”包小娜自從看了這篇新聞報道,腦海中總會將兩個人的影子重疊。雖然這種胡思亂想不足信,可她對葉欣梧的死充滿了探知慾。但這句話鑽進宋極的耳朵裡卻解析出無數個可能,尤其她只關心白辰逸的下落,絲毫不提報紙上同樣表明失蹤的葉欣梧。從她無意流露出的神態來看,似乎已經知道葉欣梧不需要再找了。但女屍的案子一直都是隱秘進行,本地媒體都沒有嗅到氣味,她一個普通人怎麼無端端扯上這樁陳年舊案?宋極立刻聯想到影片上那個開啟104號冰櫃的神秘女人,從身形上判斷,和包小娜倒是有些接近。而機場影片中的那對男女使用了笛子,顯而易見男的極可能就是白辰逸。如果直覺沒有錯,搞不好包小娜就是他的突破口。
宋極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你好像很關心這個案子啊?都過了三年,找起來費功夫。”
“呵呵,我也是無意中在網上看到的新聞,上面說白辰逸曾經住過精神病院。真的想不到。”包小娜收好報紙,舀了一勺綠豆沙。
宋極若有所失的盯著她,故意說:“是嗎?搞不好就是這個精神病的兒子殺了老爸。”
包小娜才入口的綠豆沙立即有了絲苦味。她放下匙羹,慢吞吞地說:“這誰知道呢……否則就真是個悲劇了。”
“看你挺關注這個白辰逸的,如果真有興趣,去一趟他呆過的精神病院怎麼樣?”宋極的提議讓包小娜既興奮又有點疑慮。她怯生生地問:“可是,你這個身份會不會不太好呢?況且我們才認識沒多久,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你。”
“沒關係,相識就是緣分嘛!看了這個報道,我也挺想知道白辰逸其人是怎樣的。”宋極順水推舟的邀請打消了包小娜的顧忌,見她默默點頭,宋極端著涼絲絲的綠豆沙一飲而盡。
在轉過一號線地鐵,總算找到明心路的芳村精神病院。仗著宋極警察的身份,他們被護士領到了白辰逸所屬的普通精神病區。由於三年前警察帶走了部分關於白辰逸的病歷,現在剩下的資料表面看來並沒有特殊之處,無非是醫囑吩咐給他服用的藥物,以及每日的護理情況。這裡資深的醫師經常不在院裡,平常和病人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護理人員。偏偏曾經照顧白辰逸的男護士,正是宋極一年前遇到的離奇自殺案裡的死者,當時死者已經轉行做了別的工種,今天才發現另有□。不過在宋極的堅持下,護士還是引他們來到白辰逸居住的病房。
這裡是單獨的房間,硬體設施比其它的大病房要優越許多。現在房裡住著另外一個患有妄想症的病人,透過門上的觀察窗,那個年約四十的男病人正一動不動地坐在窗臺邊,手裡抱著裝滿水的玻璃瓶子。瓶裡當然什麼也沒有,可是男病人卻將眼睛貼住瓶口,十分鐘過去仍是紋絲不動。包小娜好奇地問:“他怎麼老是盯著瓶子?”護士撇了撇嘴,“因為瓶子裡裝著海底世界。”包小娜哭笑不得,扭頭去看宋極,他也是一臉的茫然。
有個醫師終於露了面,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估摸才從外面回來。在護士的介紹下宋極主動和這位姓朱的醫師握了握手。朱醫師聽完來意後,不無遺憾地說:“恐怕我能提供的幫助有限。我是去年才調來的,所以對這個病人並不熟悉。以前倒是聽院裡的護士們說過,不過我可以幫你找找看有沒有儲存下來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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